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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太子忌憚趙王蕭誠,有心作梗,授意季澤使詐,讓顧昭死在戰場,折損趙王勢力。不過這種說法,想來也是有人挑撥,何況兩國交戰之際,如此內斗豈非給了滇國大便宜?蕭諒見他們二人不敢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但也明白其中厲害。季澤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與顧將軍本來配合無雙,不想自從趙王前來督軍,便連連出錯。我懷疑他身邊有細作,好意提醒,不想趙王冷言冷語,而顧將軍又不置可否。而后牛嶺一戰,我和顧將軍兵分兩路雙雙遇襲,等我走脫來救顧將軍,已經晚了。那細作果然趁此機會,挾持趙王而去,我追趕上前,卻中了毒箭?!?/br>蕭諒道:“趙王一向小心謹慎,怎會容得細作?”他深知蕭誠素來謹慎,身邊之人非心腹不用,這細作來得著實奇怪。季瀾道:“那細作姓甚名誰?”季澤道:“趙王那邊之人,不聽軍令,強行救援,折損過半。我只他們是皇子身邊的親兵,也不敢強行加罪,只是扣押在旁,以免還有細作混入其中。據他們所說,那個細作,名喚秦信,到趙王身邊不足一年,深得信任?!?/br>“秦信!”季瀾和蕭諒異口同聲,驚訝不已。他們萬萬沒想到,會在此時聽到這個名字。作者有話要說:三十萬之前應該能完結的,想當初以為十萬都寫不到。最近靈感全無了……第83章第83章季澤見他二人反應古怪,還想再問,便覺得十分疲累,只好交代了季瀾幾聲,便歇下了。季瀾扶著蕭諒回到營帳,便仔細把脈,問道:“殿下感覺如何?是否要叫軍醫?”他放了血,雖然休息,到底還有疲態。想他們這一路,從江陵到風巖,幾乎不曾停歇,蕭諒剛來又如此做法,自然是有些吃不消。季瀾又心疼,又是無奈,卻聽外面傳報,各將領已經聚集在大帳外,等著求見,稟報狀況。蕭諒見季瀾一臉憂色,道:“本王無礙,還勞煩將軍扶我去大帳,先聽他們稟報軍情要緊?!?/br>季瀾只好帶著他去蕭誠之前主持的營帳,那里眾將都已站得齊整,見蕭諒被扶著過來,個個斂起收聲,不敢輕慢。蕭諒道:“本王不如趙王,常年征戰,對于軍中之事,并不熟悉。瀾將軍在此主持,本王旁聽便可,眾人不必多禮?!?/br>諸將一半是季家軍,一半是顧家兵馬。季家軍諸人因蕭誠頗為強橫,多有不滿,現在見蕭諒一來就用血救季澤,不免生出敬佩之心。聽他如此坦言,把大權盡數交于季瀾,心中更是喜不自勝。顧家兵馬折損大半,又因顧昭身死,蕭誠被擒,余下大將心中不滿季澤,也不敢多言,如此見蕭諒前來,也只能聽命服從。季瀾問了軍情大概,便知道了大概。滇國是洱海國滅后才崛起的一方勢力,在南疆諸多部族中最是野心勃勃。如能攻克,則南疆平定指日可待。滇國來勢洶洶,攻取了永昌,寧州,南中三處城池,目前大軍藏身雞足山內。蕭誠被擒后,應該就困在山中,只是雞足山地形復雜,常年云霧繚繞,難以探查。季瀾與諸將暢談,很快把事情理清,便著人退散,改日再議。大寨是軍中指揮之所,蕭諒本該居在此地,只是這樣的話,季瀾倒是不方便在這里指揮。蕭諒靠在床邊:“派人再抬一張床來,我們每日同睡大帳,指揮起來也方便些,省得跑來跑去?!?/br>季瀾抬頭看他,有些驚愕道:“此舉頗為越禮,還望殿下三思?!?/br>蕭諒沒有接話,躺下轉身背對他,道:“瀾將軍,莫非不愿與本王同帳?”季瀾怕他生氣,連忙道:“末將并非此意,還望殿下……”蕭諒打斷他,道:“你所慮者,無非君臣之禮,不過是怕顧家親兵到時候回京告狀。本王卻是不怕的,讓他們盡管嚼舌根?!?/br>季瀾上前,扶著他道:“殿下一路辛苦,不如先用過晚膳,再著人尋些補藥,吃了再睡?!?/br>蕭諒靠在他的身上,苦笑道:“本王現在真是風吹的草人,不過一碗鮮血,竟讓大家如此驚愕。再歇一天,想來也會好的?!?/br>季瀾忽然用手揉了揉他的臉頰,道:“這才長出的rou,走了一趟邊境,就全沒了?!?/br>蕭諒沒有怪責他無禮,反而笑道:“怎么說得本王如那待宰的肥羊一般?”季瀾定定的審視他,嚴肅之際,逼得蕭諒的笑臉消散下去:“殿下,日后身體欠安,天下皆知,如今好不容易身體康復,萬萬不可再有滴血為藥之舉,否則若有閃失,微臣如何心安?”蕭諒不以為意,道:“瀾將軍過慮,本王也不是血庫,今日之事,也不過權宜之計。只可惜,軍醫說澤將軍的毒入五臟,只怕不能長久。這碗鮮血不過是暫緩而已,與事無補?!?/br>季瀾聽他眼下之意,竟是全不在意,便道:“您是萬金之軀,不可再生此念?!?/br>蕭諒哈哈大笑道:“萬金?如本王的身體當真有這般重,當日落入太液池,真該沉底,如此也不勞你辛苦來救?!?/br>季瀾按耐不住,將他攬在懷中道:“鳳眠,你不要再說了,這一句句都是誅心之痛!”蕭諒想推開,又沒他力氣大:“瀾將軍,你這是欺負本王體弱?”季瀾閉了眼,將掙扎的他按在身前:“你以為撇開我一個人,便可讓我死心嗎?你以為每天見你在府中發呆,吃好睡好,卻如木雕泥塑一般,我便能安心嗎?你以為見你獨自走在鬧市中賞燈,我看不到便不擔心嗎?”蕭諒有些惱怒,反而擺起王爺的架子:“季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蹤本王?”季瀾松開手,跪在地上,望著蕭諒道:“殿下,季瀾不但膽子妄為,還貪心得很。就如海里的巨鯨,每天在無邊情海里暢游,抬頭見一只鳳凰,無依無靠,卻不肯飛離海上,只是孤影徘徊。他以為這鯨魚躲在水下,便可對他的悲鳴充耳不聞,卻不知鯨魚正為自己無法離開海水,與之相伴而痛苦不堪?!?/br>蕭諒把頭埋在被子里,只低聲道:“你出去,本王要休息?!?/br>季瀾掀開被子,把人拖出來,按在懷里:“明知你痛失至親,你叫我如何能袖手旁觀?我是太子的表兄,季家未來的當家之人,但這并不是你拒我千里的借口!為了一個姓氏,為了這生來的血緣,難道我合該違心而活嗎?”蕭諒掙脫不得,又見他癡狂不已,心中狠極,用頭撞了上前,只撞得兩人額頭微紅,疼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