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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會覺得供臺上肯定有古怪,于是上下敲了敲,果然發現有一塊是中空的?!?/br>江尋意道:“你打開了,里面就是這鏡子?除了鏡子之外,應該還會有別的吧?”云歇向他比個大拇指:“事實上里面是一個被供奉著的牌位,這鏡子還是我從牌位的底座上摳下來的,牌位上的名字就是……”江尋意脫口而出:“杜琪!”云歇道:“不錯,就是杜瑞那個原本早已經死去的兄弟,杜琪。我只是很奇怪,既然他死是人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為什么要獨獨把他的牌位藏起來?但如果他沒死,又為什么要給他立牌位?”江尋意抬起手來,平平在云歇剛才畫在桌面上的圖案一抹,那塊地方頓時又在他的靈力之下變得平滑如新,他別有深意地道:“這個世上,可不光只分死人和活人啊……”突然之間,系統的能量又增加了。江尋意:“……”這個世上真的不光只分死人和活人啊,還有什么活尸、僵尸、離魂……所以說他剛才是無意中窺破了什么宇宙的大秘密嗎?好不容易削了點能量值下去,又漲回來了不少,原因還極有可能是自己嘴賤,心塞。“阿尋?”云歇晃了晃他的手:“想什么呢?”江尋意回過神來,暫且將這件事情放到一邊,隨口道:“沒什么,我就是覺得咱們說這些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讓余弘他倆聽的,你干嘛要單獨說?余弘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缺心眼,其實應該多聽著點?!?/br>云歇道:“是沒什么,只不過這倆人太笨,我說過之后他們肯定還要問問問的,忒麻煩,懶得解釋?!?/br>江尋意立刻倒戈贊同:“說的是,其實我也懶得解釋?!?/br>云歇笑著眨了眨眼睛,微微放輕了聲音:“再說了,雖然沒有不能聽的,卻還有不能看的嘛?!?/br>江尋意一愣,已經被他猛然拉入懷中,江尋意道:“云歇,你……”下面的話他沒能說出口,云歇的唇已經覆了下來,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一下子摔在床上。江尋意有點眩暈,本能地想起身,云歇的肩膀卻抵住了他,低低在他耳畔道:“阿尋,這里……本來就是新房啊?!?/br>腰帶一松,衣襟頓時散開,云歇探入他的衣服,略有點涼意的手指便觸碰到了他腰間的肌膚,而后又慢慢從小腹撫向了后腰,輕輕抬起了他的身體。江尋意的膚色極白,而目前云歇的眼中,除了他潔白的膚色以外,就是鋪天蓋地的紅,紅色的喜服,紅色的被褥,紅色的帳?!@紅與白,似乎更勝過天下斑斕五彩。這個時候是白天,日光鋪了滿床,無端讓人感覺到羞恥。江尋意忍不住用一只胳膊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又被云歇強硬地攥住手腕拉了下來:“阿尋,你看看我?!?/br>江尋意微微偏頭,能夠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就在頸邊游移,濡濕的唇印在鎖骨上,并在感官中無限地放大,手卻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自己的腰,江尋意終于因為自己難以言說的失控而生出一種摻雜著動情的惱怒來,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你要……就快點!”云歇的聲音里卻沒有半點的挑逗戲謔,他的手向下摸索著,聲音溫柔地像要滴出水來:“別動,阿尋,讓我看看你的傷……”江尋意倏忽一怔,云歇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其實我看見你上一次好像很疼的樣子……我心里真是……阿尋,我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你放心,這一次不會……”“早好了?!逼痰某聊?,江尋意突然伸手主動環住了云歇的脖子:“我心甘情愿?!?/br>江尋意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朦朧中,他聽見有什么東西簌簌作響,極細微地傳進屋子,若有似無。江尋意動了動身子,一條橫搭在他胸口上的手臂隔著被子在他身上輕柔地拍了拍,云歇道:“醒了?”江尋意“嗯”了一聲:“你一直沒睡?”他頓了頓,又支起上身,越過云歇掀開帳簾掃了眼窗外混沌的天色:“下雪了?”云歇的聲音有些愉快:“是啊,今年的第一場雪?!彼站o江尋意的手放入懷里,輕笑嘆道:“有斯人在側,如何得眠?”“呸,那你以后就都不用睡了?!苯瓕ひ庾鹕韥?,拽過旁邊的衣服披上:“既然沒睡,為什么不起來抓賊?”云歇也跟著起來幫他整理衣襟,笑吟吟地道:“急什么?還能再等半柱香的時間?!?/br>有細碎的腳步伴著落雪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江尋意拿起外衣,發現已經碎成了渣,不由白了云歇一眼,云歇笑著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將自己的外衣遞了過去。江尋意頗為嫌棄地抖了抖,還是披在了身上。就在此時,房間里突然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門窗并沒有發出被打開的聲音,空氣的流動卻似乎變得快了起來。像是有什么東西,蜿蜿蜒蜒順著地面滑了進來,正在無聲無息地靠近。這么半天了,眼睛已經能夠適應黑暗,江尋意無聲地用口型向云歇道:“鏡子呢?”云歇微微一笑,指了指帳外的桌子,手則不動聲色地伸到枕下,摸到了昆吾。云歇那件外衣上的襟扣處十分繁復,在黑暗中更加不好弄,江尋意沖云歇揚了揚下巴,自顧自地扣衣服,也不管外面的動靜。忽然之間“擦”地一聲細響,一只青白色的手從地面上憑空冒出,五指成爪,直向桌面上的鏡子抓去!就在此時,床簾一晃,云歇飛身躍出,劍似流星,向著那只手斬去,同時足下踏著五行方位,瞬間已將幾處退路封死。那只手猛然一縮,還是被云歇砍斷了兩根手指,連忙沒入地下,云歇旋身后仰,回手將劍鋒插入地下,冷喝道:“滾出來!”“喀嚓”一聲地裂,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影從裂縫中冒出,便如泥鰍一般從云歇身邊硬擠了過去,飛快地奔到門口,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江尋意正負手立在門口,一身略微有些寬大的白衣被他穿來少了幾分溫潤,多了幾分清雋,淡淡道:“摘下面具?!?/br>那人震驚之下后退了一步,頓時反應過來,揚手揮出,一根鞭子如同靈蛇一般向著江尋意面門襲去,被他揮袖一卷擋開攻擊,罡氣相撞,發出“啪”的一聲巨響。云歇只穿了件中衣在后面喊道:“喂,阿尋,你小心一點啊,這可是咱最后一件能穿的外衣了!”他這一嗓子吆喝出了個滿堂彩,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