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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又怕被開嘲諷,無奈向大兒子求救:“喂,你能幫我哄哄你弟弟嗎?”這貨看上去挺成熟的,不哭不鬧,蹲在厄瑪的睡袋旁邊不知道在干什么,眼睛瞪得溜圓,蹲一會兒還換個姿勢,怪認真的。“啾?!贝竺虍Y聲甕氣地說,攤翅膀,然后轉過身撅起屁股對準親爹。格里佛發現他拉屎了。救命!格里佛現在真心希望誰能把自己一拳打暈,這樣他就不用面對如此混亂的家庭現狀了——老婆是大反派,兒子一個是蚊子精,一個是屎包子,世界上還有比他更苦逼的人嗎?“我幫你收拾便便吧?!敝芪┮娝幸罎⒌内厔?,及時伸出援手,“珀西已經整理好了記憶模塊,你來看看過去一段時間的存檔吧,看完我們再討論下一步的計劃?!?/br>“謝謝!”格里佛都想給他跪下了,發自內心地,不管膝蓋的鈣質夠不夠。“你以前幫我全兒也鏟了不少屎?!敝芪┐蠓降卣f,“頭一次當爹難免手忙腳亂,你別急慢慢來?!?/br>理解萬歲!格里佛頂著兒子不敢點頭,只能用表情向他表示贊同,從珀西手中接過徽章,展開之前終于想到了一個可以暫時擺脫蚊子精和屎包子的理由:“這東西有輻射吧?會不會對孩子不好?那什么你能不能替我頂一會兒?”珀西的五官再次擰成了一個大寫的“死”字。“……”格里佛默默扭頭,對周惟道,“要不你幫我頂?”“我來!”珀西沒好氣地打斷了他,將大小毛球接過來往自己頭上一放,“他還得幫你鏟屎呢!”“哎——”周惟想阻止他,晚了一步,“大毛他還沒擦屁股!”“……”珀西內心相當郁悶。“沒事兒,大毛還小,小孩屎不臭?!敝芪┫胄Σ缓眯?,只能安慰珀西。格里佛跟著附和:“對啊他還小呢……等等大毛是誰?”“呃,你兒子啊?!敝芪﹦偛磐耆敲摽诙?,他打從看見雙胞胎頭一眼起就默認他們是大毛球和小毛球,簡稱大毛和小毛??赡苁切睦锬畹枚嗔?,順嘴就叫出來了。話說回來叫大毛小毛也挺好不是?賤名兒好養活嘛。“總得有個稱呼吧?大毛挺好,賤名兒好養活?!辩晡骱椭芪┧季S完全同步,當然,就算不同步他也絕對毫無理由地站在周惟這一邊,“大的叫大毛,小的叫小毛……不不,還是叫二毛吧,這樣以后再有可以依序類推,三毛四毛五毛……多省心,不用想全有!”格里佛腦海中浮現出了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以及n毛排成方陣蹲在他頭上的情景,狠狠打了兩個冷戰:“打??!小毛就可以了!”“哎,你們都搞錯了一件事情耶!”一直沒吭聲的顏控機甲忽然說話了,“大毛不是大毛,二毛才是大毛?!?/br>“什么?”格里佛被兒子嚶嚶得智商有點下降,一時間沒聽懂。“長得小的那個才是老大呀?!睓C甲解釋道,“他們出生的時候我做過標記,大的那個卵是后出生的?!?/br>敢情弄了半天哥哥弟弟都沒搞清……格里佛崩潰地撓了撓頭:“隨便了,反正就差那么幾分鐘,小屁孩有什么要緊!”“悲劇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吧?!睓C甲感慨地說,“你和珀西殿下可是為了幾秒鐘鬧了七十多年呢?!?/br>“你可以閉嘴了!”珀西和格里佛異口同聲地說。格里佛進入共鳴狀態,讀取機甲的記憶。周惟打掃了大毛——不對現在是二毛了——的大便,蹲在珀西旁邊看他頂小雞。話說小雞看慣了挺可愛的,圓圓胖胖,鱗片金屬光澤不明顯,看上去毛茸茸的。尤其這倆都繼承了厄瑪的瞳色,翠綠通透,看著人的時候特別無辜。“他們會變人嗎?”周惟問珀西。“會啊,要滿月左右吧?!辩晡鳑]有育兒經驗,但常識還是有的,“我們雛鳥期很短,滿月基本就是人類一歲嬰兒的樣子了?!?/br>“這樣???倒是省事兒?!敝芪游?,尤其是小動物的愛心遠遠大于人類,加上這倆小東西從血緣上講算是他的侄子……或者外甥?所以他看著看著竟然有點父愛泛濫,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大毛頭頂的呆毛,“嘖嘖,大毛你會變人嗎?”大毛被珀西弄到頭上以后就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被周惟一摸,括|約|肌有點不受控制,“咚”一聲放了個巨響的臭屁,倒把珀西嚇了一跳:“臥槽什么動靜,怎么跟打雷似的?”“他在放屁哈哈哈哈?!敝芪┐笮?,“你運氣好他沒拉你頭上哈哈哈哈哈!”珀西黑線,他現在明白為什么格里佛老是一副炸裂的表情——從頭頂傳來的聲音貌似特別響,大毛的屁股簡直像是裝了擴音器一樣。大概是周惟的笑聲太豪放,兩只小雞都被嚇壞了,大毛呆若木雞,四只眼睛全部驚悚地睜開,呆毛像過了電一樣豎成了天線。二毛還算鎮定,哆嗦著爬到哥哥旁邊,張開小翅膀將他摟到了懷里。于是兩個毛球抱成了一個毛球,八只綠眼睛戰戰兢兢看著威懾力爆表的二叔……舅舅?還是姨媽?嘖嘖,這倆可真是兄友弟恭的典范啊……二叔or舅舅or姨媽的周惟不禁十分感嘆:這世上的兄弟關系千差萬別,有大毛二毛這樣一出生就守望相互的,有珀西和格里佛這樣打成爛狗頭但又能為彼此豁出命的,也有他和厄瑪這樣從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是仇人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吧。第100章和解EP03周惟一向不認為自己的命運有多好,小時候被親爹各種挖坑,長大欠一屁股債,好不容易把瘟神送走,又被誆來鳥不拉屎星球當主君,最后差點兒當了三國大戰的炮灰。不過比起厄瑪他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至少身心自由,不必背負什么奇怪的使命,可以堂堂正正當一個好人。使命這個東西真是太坑爹了,一旦背負了它,你就不再是你自己,而是某種特定的容器,你的本性不再重要,使命將為你奠定一生的基調。如果不幸你的使命和你的本性有些背道而馳,那真正的悲劇來了——你越是努力,就會離真實的自己越遠,從而也越發痛苦。厄瑪大概就是這種情況的典范,他自己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正艱難地抗爭,只是尷尬的現狀已經造成,憑他一人之力實在難以回天。這么說來,他們兄弟倆的命都不大好啊……周惟有些唏噓,可是為什么呢?他們的命運到底是被誰在cao縱,他們應該反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赫基王族的傳統?十二祭司的陳規?不,不是。周惟默默否定,這些都是表象,是膚淺的病征,真正讓厄瑪違背本性,把刀子□□他胸口的,是綿延數千年的,人與龍之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