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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另一個父親。大毛球翠綠色的眼睛流露出迷惑的神情,看了一會兒,忽然站了起來,順著格里佛的耳朵、肩膀、手臂,一路搖搖晃晃走到了厄瑪胸口,小細爪子小心翼翼踩在他衣領上,用翅膀尖摸了摸他的下巴。“啾啾!”大毛球像是確定了什么,回頭對格里佛說,“啾!”格里佛完全聽不懂嬰兒語,但還是很努力地對兒子的意見表示重視:“哦哦……你說什么?”大毛球對爹的智商表示失望,攤開兩只小翅膀做了個聳肩的動作,還翻了個和格里佛惟妙惟肖的白眼,然后仰起頭,對趴在高處的小毛球道:“啾啾啾!”小毛球亮晶晶的眼睛一下瞪圓了,又驚又喜地叫:“啾啾?”“啾!”大毛球連連點頭,高興地舉了舉翅膀,表示還是和智商相近的生物交流比較容易。“嚶……”小毛球得到了某種肯定的答案,忽然喜極而泣,又捧臉哭了起來。格里佛現在完全顧不上傷春悲秋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在兒子魔音灌耳的“嚶嚶嚶嚶”中達成三次炸裂。珀西被他們一家四口吵得頭疼,一臉嫌棄地蹲到遠離他們的帳篷一角,繼續維修格里佛的破機甲。周惟對格里佛這樣奇葩的家庭結構略心塞,也挪過去蹲到珀西旁邊:“能修好嗎?它怎么壞了?你不是說超時空機甲一般不會壞嗎?”“能量源耗盡,之后又受到了意外震蕩,一些模塊受損了?!辩晡饕呀浲浟俗约骸安焕砟懔恕蹦遣?,對周惟道,“可能是雙胞胎孵化的時候釋放的能量太大,把它給震壞了?!?/br>“不就兩只雞嗎?這么厲害?”“混血兒很難說的,誰知道呢,我沒學過遺傳變異學?!辩晡魈袅颂裘济?,關閉內核維修面板,道,“好了,應該能啟動了?!闭f完將超時空徽章貼在左胸,啟動一級展開,淡藍色的光緩慢地從徽章里流了出來。“保溫箱異常,卵即將孵化……三級警報,能量溢出……二級警報,震蕩波……一級警報……我要炸了!”機甲語音系統發出混亂的警報聲,調整數次才慢慢恢復正常,常規模塊順序運行,智能思維啟動:“??!珀西殿下,你還活著!格里佛呢?快告訴他他要當爸爸啦!”“他正在當?!辩晡鳈z查了一下啟動項,道,“你是被卵孵化時的震蕩波損壞的?”“是呀,沒想到這么炸裂?!睓C甲唏噓道,“都怪我能量源不足,差點被小東西們弄死?!?/br>“你的能量源是怎么消耗光的?”珀西問。“唉,這個說來話長,你還是自己看吧?!睓C甲嘆氣,發出意識共鳴申請。珀西接受申請,幾秒鐘后看到了過去四個標準月里發生的一切。第99章和解EP02時空逆轉,雷澤龍軍團逆襲星寰,被迫流亡亞大陸二十年之久的赫基王族重回皇宮,鳩塔上空再次飄揚起屬于赫基人的旗幟。加勒在次空間被珀西重創,回到表大陸不久便郁郁而終。彼爾德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才將他的嫡系盡數收編,然而因此延誤時機,失去了遏制赫基人的最佳機會。硫塞山會戰爆發,厄瑪和十二祭司在神龍軍團的加持下全面擊敗伊薩聯軍,彼爾德葬身火海,余部盡數投降。綿延二十年的殖民統治宣告結束,赫基人重新成為這個星球的主人……珀西通過與機甲的共鳴目睹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劇變,心中震撼難以言表,雖然他從小就接觸軍政,但生于和平時代,并沒有親身參與過真正的戰爭,此刻親眼得見,對其殘酷與血腥都有了直觀的認識。機甲被激活的時候戰事已經全面結束,因此所有這些記錄都是來自于厄瑪的記憶。厄瑪全程主導并參與了這場戰爭,珀西通過共鳴追溯,如同透過他的眼睛重現歷史,驚心動魄之余,更感受到他內心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恐懼、無措,到后期的麻木、果決,他以極短的時間完成了從流亡者到征服者的心理轉變,并開始脫離祭司殿獨立思考。不得不說,他有作主君的天賦。“怎么樣?能追溯到全部的記錄嗎?”周惟一直待在珀西旁邊,見他神情凝重,忍不住問道。珀西想了想,激活喬賤賤,將兩個機甲做了一個簡單的聯通:“機甲記憶模塊受到損傷,我正在整理時間線,一起看吧?!?/br>周惟接過徽章,貼在胸口,馬上通過珀西的共享看到了機甲記錄的一切——厄瑪發現自己懷孕了,從機甲那里了解到了格里佛的真實身份,并得知麥考大帝正在趕來赫基星球的路上。祭司殿建議他用孩子換和平,他卻決定推翻赫基傳統,以人力聯通空間通道把他們三個人救出來。機甲的能量源就是那時候耗盡的。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厄瑪竟然把他的生死也考慮在內,為他這個“禁忌之子”和祭司殿公然抗衡,并試圖推翻傳統。因為顏控模塊受損,珀西是一邊整理時間線一邊傳給他的,所以周惟還看到了一些厄瑪幼年時代的回憶碎片。碎片中的先君是個憂郁而陰沉的中年男人,與鳩塔中的畫像非常相似,又十分不同。厄瑪在父親面前總是戰戰兢兢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會惹怒這個威嚴的男人,引來各種不滿的訓斥。周惟猜測先君是非常愛周伊的,才會在遭受背叛之后如此消沉陰戾,把無法宣諸于口的怒火都撒在兒子身上。說實話厄瑪和周伊還是有三分相似的,尤其是在微笑的時候,嘴角的弧度十分神似。當然,比起四歲之后的經歷,先君的冷漠對他來說就不算什么了,周惟無意間看到一些關于彼爾德的片段,感覺心理上難以接受,便刻意略過了,直接跳轉到了時間線末端。追溯結束,珀西關閉共鳴,神色復雜地看向周惟,周惟正好也看向了他,兩人對視片刻,都想說些什么,然而一時之間都難以找到合適的措辭,于是又同時將視線轉向了最重要的當事人——格里佛。格里佛……格里佛暫時沒精力考慮人生與愛恨的奧義,在他們共鳴的時段里,可憐的他正努力適應著自己的新角色:兩個孩子的爹。作為一個中二期還沒完全過去就當了爹的男人,格里佛的世界完全是懵圈的,尤其他的小兒子還是如此地擅長制造噪音。幸運的是這貨只是干嚎,并沒有什么眼淚,否則他現在已經做了好幾個面部spa了。“你能別哭了嗎?”被小兒子鍥而不舍地“嚶嚶”了一刻鐘,格里佛腦仁都要壞死了,忍無可忍地戳了戳他的小翅膀。小毛球像是被戳到了癢癢rou,“咯嘰”地笑了一聲,繼而抓著他的頭發響亮地擤了一把鼻涕,換了個地方繼續“嚶嚶嚶嚶”。格里佛要抓狂了,想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