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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塊,毀滅之事應該爭分奪秒。夏天把重槍放在稱手的地方,朝路過的艾利克說道:“幫我拿點零食來?!?/br>艾利克看了他一眼,說道:“要什么?”“全拿過來好了——”夏天說,白林突然靠過去,用力抱住他。他能感到夏天在發抖,體溫高得不正常,就像要被懲罰芯片和治療機器人撕碎了。他下巴擱在白林肩上,呼吸拂過他的頸項,身上是全是血、痛苦和硝煙的味道,仍抓著槍不松手。那人抬起手,拍拍他的后背。白林湊過去,小心親了親他的頭發,發絲溫暖而柔軟。他逃避過,但那個選擇再次出現在了面前——又一次嘗試著毀掉生長著鎖鏈的整個世界。非得毀掉不可。戰士們朝浮空引擎的方向前進。建筑異化得厲害,全變成了蟲子的隧道,已不見直角。偶爾能看到壁畫、雕像或是某種精美的裝潢,在裹進巢xue中自明燈的微光下隱隱可見,這種美麗在蟲巢中并無意義。隨著繼續向前,周圍越來越暗,幾乎看不到人世間的東西了,戰士們用上了夜視功能,夏天眼中的建筑也隨之變成了綠色。戰術規劃的全視野非常奇異,他不再只關注唯一的線路,這片黑暗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他看到直角向上的洞口,洞壁上粘著無以計數的蟲卵,里面的幼蟲蠕動??吹娇梢远ㄖ苹虻纳a者,密密麻麻的負重者背負食物穿過低矮的隧道,士兵代代進化,淘汰者轉眼間被吞食一空。這巨大的王國中還有無數消融的藝術品,形態詭異,粘滿蟲卵,或是在角落死去。這里一切有著毛骨悚然的秩序,所有細節中都透露殘暴的本性,以及不斷地擴張的欲望。夏天旁邊專門有一個屏幕是白林的單人,沒必要分出這樣的屏幕,可是他想要,光是看著就覺得安心。“繼續向前,二十米?!彼f,“停?!?/br>所有人停下腳步,他們毫無聲息,像一群行走于巢城中的幽靈。身上的遮掩噴霧讓怪物們無法感知到存在,但時間不會太久。下一秒,一隊巡邏的“士兵”便從前方穿過,長著強健的后腿和六根刀般鋒利的前爪,面孔卻還殘留著人類的樣子。這般人形的蟲子在通道里爬行,從反抗軍前方不遠處穿過,消失在通道盡頭的黑暗中,同樣靜默無聲。“繼續?!毕奶煺f。一群人腳步輕捷地繼續向前,夏天接著說道:“三十秒鐘后,你們會遭遇一支十五只士兵小隊,再十秒后三、六和十二點方向會有另外三支同數目小隊加入進來。“三分鐘內搞定?!?/br>“你覺得現實嗎?”易小南說。“搞不定你就等著十分鐘后碰大部隊吧?!毕奶煺f,“一百二十個?!?/br>“我覺得你這款就不適合當戰術規劃……”余安說,他話音沒落,白林突然向前一步,抬槍就朝著前方迎上來的蟲子小隊連著掃過去。整條隧道里瞬間全是強光,追逐燃燒功能讓火光耀眼,到處亂竄,巡邏隊轉眼死了一半,幾只朝他們逃竄過來,后面跟過來的幾個戰士抬槍擊斃。白林管也沒管,毫不猶豫地沖入火中。他目標明確地向三點鐘方向沖去,趕來救援的蟲子小隊還沒反應過來,他一個全方位炸彈丟進去,閃身后退,轉向十二點方向。身后爆炸傳來,火光映得洞窟宛如魔境,隧道交口的一角立著半座還未完全融化的雕像,金光閃爍,節節瘤瘤,像堆病變的腐rou,僅留一只優美的手臂做出上揚的動作,舒展仿佛舞姿。幾只怪物撲過來,白林閃到雕像后,反手三槍,把沖過來的怪物爆頭。艾利克幾個人沖到他旁邊,朝三點鐘方向殘余的怪物開槍,白林站在雕像后,低頭拉開安全閥,又是一個炸彈丟過去。轉眼就清場了。“兩分二十秒?!毕奶煺f,“我開始有點理解我戰術規劃以前的心情了,有些人能不能不要沖得那么猛。三點鐘方向進去,第一個走廊左轉,隱蔽?!?/br>“多長時間向前?”白林說。“你冷靜下來以后?!毕奶煺f。白林自己去看全景圖,前發擋住眼睛,右手利索地一劃,殺氣四溢,十分不爽。韋希問道:“你那邊怎么樣了?”“酒不夠烈?!毕奶煺f。他看著又一去救援的蟲子隊伍匆匆穿過走廊,說道:“現在——”他盯著全景視頻,獨自坐在異度世界的總部之中,周圍擺滿了點心、酒和武器。與此同時,他能聽到大廳的墻角輕微的抓撓聲,無數暴君的“士兵”正向這個方向靠過來。大廈孤獨地立于蟲巢之中,尖頂朝向天空,孤獨而慘烈。夏天一把拿起旁邊的槍,拉開保險,朝耳機那邊說道:“向前?!?/br>第151章墜落前夕夏天炸了三樓大廳的樓梯,火光耀眼,撕裂建筑板和無數的商標、裝修和家具,整棟大樓都在咆哮中震動。他吃力地站起來,滑了一下,但接著站穩,一邊把重槍拖起來。他半邊身體上全是血,紅色的液體順著槍管流下來,有點滑,他在衣服上隨手抹了一下。他的下方建筑幾乎全毀,武器用得七七八八,身后留下大堆的瓦礫與尸體。他還完好的那只手抓著重槍,打量眼前的情況。這是四樓一間橢圓形的游戲戰斗體驗大廳——游戲名字叫,Logo是一個形態詭異的胎兒,黯淡不堪,仍能看出狂喜的表情。廳里散亂趴伏著大小堡壘、宣傳紙、周邊和標記槍,熒光材料像獸眼一樣在幽暗中隱隱反光。玻璃幕墻外,能看到陰沉的天際,光線灰暗,整個世界像處于巨大的胎膜之中,掙扎著無法誕生。他看到幾只蟲型士兵趴在墻上,圓形黏膩的頭部上長著人的臉,雙眼緊閉,如同困在噩夢之中。它們長著六只帶吸盤的手臂,下`身是蠕蟲般的分泌管,堅實的墻壁在身下融成惡臭的軟泥。二十分鐘前驅離劑還能強制這東西進入休眠狀態,但現在它們已能穩穩行于外壁了。用不了多久,這東西就能把反抗軍總部大樓變成蟲巢節節瘤瘤的一部分了。夏天冷冷掃了一眼,低頭查看能量槽,一邊一把拖過一個掩體朝前走,留下帶血的腳印。與此同時他盯著前方,戰術視野中,無以計數的畫面層層疊疊散開,標注著數字和關鍵層級,像爆開的星云,絕大部分都集中在下方的蟲巢中。他說道:“前方二十米左轉。向上?!?/br>有人嘀咕了一句確認方位——畢竟計劃是向下——夏天回應了一句。一會兒時間,大廳里光更暗了,密密麻麻的蟲子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