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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變。還有兩個在聊一個性奴的事,說最近簡直毫無反應,可能已經死了,但又很難確定。光線尖銳地灑下來,籠子裝修風格明確,卻又是一片瘋狂而混亂的底色。夏天感覺指尖武器的冷意,疼痛終于退了下去,潛藏在皮膚之下,等待再一次摧毀他。正在這時,他旁邊的權貴動了一下,似乎收到了什么內部通訊。不論他聽到了什么,整個過程都死死盯著夏天,眼中亮著駭人的光,像在期待什么重大而且血腥的事件。這一刻,夏天感到了清醒過來的第一個清晰而且強烈的念頭:他要再敢把舌頭伸到他嘴里,他非把那玩意兒咬下來不可!在這麻木、寒冷與空茫之中,他再次感到某種熟悉的東西,小小的、刀子般尖銳的棱角,一種從年幼時就藏在他身里的一種不管不顧、近乎瘋狂的憎恨,弄得他自己都疼痛不已。他想他喜歡這種疼痛,也并不介意被它毀掉。那是他的一部分,和白敬安的一樣,他們都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種疼。“如果你在想白敬安的話,”他旁邊的人說,“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逮到他了?!?/br>夏天瞪大眼睛,心臟朝著黑暗深入墜落下去,對方朝他大笑起來,帶著發自內心殘忍的興奮。“好吧,還沒真的逮到,我太喜歡你剛才那個表情了,墜入地獄無非如此?!蹦侨苏f道,“但你不會等太久了,他就在下面的某個地方,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了和鎖定了。半個小時內,他就會來和你做伴?!?/br>他笑著搖搖頭。“我一直不相信他會回來,但你們就是——”他爆發出一陣無法控制的大笑,“這么好的兄弟,是不是?”他俯下`身,一只手捏住他右側的乳`頭,色情地擦刮,直到弄出血來。他舔了舔指尖的血,柔聲朝他說道:“他不可能出去了,夏天,他很快就會來陪你的?!?/br>夏天指尖冰冷,輕輕動了一下。懲罰芯片仍開著,他覺得這是他身體里大量納米性醫療藥劑的作用,這兩種功能是沖突的。他盯著天花板——就是個鳥籠頂——開始思考。白敬安來了。不管權貴們怎么說,他肯定是有某種把握才會來的。他做了什么,又何打算?接著自己能做些什么,又怎么才能做到呢?他思考所有和殺戮有關的可能性。等著小白。白敬安擰斷了一個衛兵的脖子,把尸體放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人反應挺快,刀子從他腰肋刺了進去,他為了不出聲挨了一下,血把衣服浸透了。他并不覺得疼,他不確定是哪個部分出了問題,也不關心。他打了針止血針,把空針劑塞到口袋里,繼續往前走。他穿了身衛兵的黑色制服,正在那座奧林匹斯山的地底深處。他在視頻中看過,狂歡的海島如同閃耀圣光,但那片極樂世界的地下區域中,卻布滿牢房、刑室和迷宮,在這里,天堂般的華貴之地與腐rou的垃圾混雜一處,似乎是某種混搭特色。五分鐘前,保安們終于發現了他的入侵,已全面收緊控制,分區尋找。白敬安解決了一波敵人——干掉了三個,但他不記得一共殺了多少人,可能二三十個,他不關心——毫不猶豫地朝更深處走去。上方屠殺、肢解和變異過“食物”們的肢體堆積在地下。白敬安穿過走廊,人類的頭顱和肢體像戰利品一樣處理了鑲在墻上,表情各異,仿佛藝術創作;他看到各種形態的性奴,嚴重變異,其中一些在彼此瘋狂捕食和殺戮,就算以殺戮秀的標準也是徹底瘋了。腐敗的人體死時都扣著鐵鏈,死后也帶著鏈子在地牢中腐朽。穿行其中,能讓人從骨頭里結冰。正在這時,他終端視野閃動了一下,紅色警告標記瘋狂閃動,顯示緊急提醒,區域終極捕獵網已經啟動了。白敬安腳步沒停地向前。護目鏡里閃出一大堆警告,捕獵網用的是權貴聯合權限——算是高科技下的聯合狩獵——它向步步收緊,直到把他逮出來為止,沒有任何人能解除。他被徹底困在這里了。白敬安冷著臉關掉,這是條絕路,他早知道的。但他并不害怕,他不需要退路。但有一刻他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上面。夏天就在那雪般燦爛陽光中的某個地方。第112章白敬安的計劃白敬安閃身進入一扇門,同時打碎了里面的攝像頭。下一刻,搜索小隊的腳步聲穿過走廊,冷酷而整齊,有人正在說:“C701-3區監控權限重置完畢——”白敬安看了一下彈匣,一邊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監控程序已經重置了,系統鎖死,網已徹底收緊,別說道路,外面連絲縫隙都沒有了。而在抓到自己之前,抓捕網絡將不再接受任何其它指令。與此同時,白敬安意識到自己躲進來的是什么地方。這是間久無人至的地牢,已經鎖閉了很久,但散發出一股rou體腐爛濃烈的腥臭氣味。他突然意識到,他熟悉這種味道。他轉過頭,看到墻上拴著的一個……人,身體高度的腐敗腫脹,生出蛆蟲,分不出是男是女。他或她的下`體是個大洞,散發出惡臭,竟還活著,不斷地呻吟,嗚嗚噥噥,像壓在地殼深處千萬年的怪物,不像是人的聲音。但確實是人,做過基因改造,為了奧林匹斯山上某個“神明”邪惡的樂趣活著腐敗了,好一會兒,白敬安才意識到這人一直在說話,在說“求求你”。不斷地說。嗓音大概曾很好聽,經過基因調整,沒有一點嘶啞。但卻早已不知道自己要是什么了,只是經過了調教,腦子壞了,只會說這么一句。白敬安慢慢走到那鏈子拴著,已不像是人的生物跟前。地牢里暗得要命,他站在那里,像從另一個牢室逃出來的惡靈,不屬于此地,卻又比什么都更黑暗。人體仍不斷咕噥著,眼瞳是極不相稱純凈的淺藍,有誰用技術保存過它,但在這大片的穢物中只顯得詭異又惡心。那寶石般雙眼的瞳孔縮成了一個點,里面什么也沒有了。無論此人曾是誰,生而為人的東西都已經消失。在這座地獄中,只是一地殘留的污穢、腐敗和仍無休止的痛苦。白敬安垂眼看著——仍分不清這人是男是女——他面孔陷在陰影之中,暗得如同一個純粹的影子。接著他抬起手,朝那顆有漂亮眼睛的頭顱開了一槍。一大片血和骨頭在地牢中炸開,在這地方幾乎顯得寧靜平和。但他接著聽到通風口里傳來遙遠牢房里的另一聲哀號,整片地下有無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