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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樣的話,他就沒地方可去,好在他沒有這樣說,罵過去就完了。若為君色(美強情色)123罵幾句他松了口氣。因為被他罵,陳管事知道了,要他掃莊里的走廊,他不知道走廊是什么定義,也沒問清,他擔心問多了,反而被譴責,必定他剛來不久,又是下人,于是也沒多想,提著掃帚將莊里掃了,掃完后累得渾身發軟,他將莊里的走廊全掃了,卻發現許多人在笑他傻,連掃哪都不清楚。“你真是傻……”突然的聲音令余桐飛抬頭瞧去,只見床上的南原瑾醒了過來,他的眸子很亮,神智看起來清醒了,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他愣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然后下意識跑去叫大夫?!啊?/br>“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贝蠓蛳矘O而泣地望著南原瑾,“少爺,您總算醒了?!敝灰蚜?,傷勢就無大礙,于是拆人去熬藥。別院里的下人知道南原瑾醒了,各個都松了口氣,爭先去做事,要是主子再不好,勢必瞞不過老爺跟夫人,夫人要知道少爺病了,還一直沒去稟告,豈會饒了他們這群人。屋里突然熱鬧起來。下人們進進出出,大夫開著藥方給他們,又讓廚房的人準備晚飯,吵吵鬧鬧,深更半夜的折騰起來,余桐飛聽著聽著眼皮開始垂了下去。連怎么被睡到床上都不知道。他只模糊的記得有溫熱的呼吸落在耳邊,溫暖的手拂過他的臉,他的身體被溫柔的抱住,很是安心,仿佛很早很早以前,他也被這樣擁著入睡,這樣舒服的體溫暖暖的圍攏住他。讓他不再承受孤獨。再次醒來的時候,南原瑾感到手臂發麻,余桐飛枕在的胳膊上,他就這樣靠著他睡了一夜,他的黑發垂落在身上,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干凈而舒服。他的呼吸很輕。手卻很有力地握住他的,他的面容有些蒼白,似乎睡的不是安穩,漆黑的睫毛微微輕顫,他的衣衫有些凌亂,松散的領口看得到他青紫的脖子,紅痕遍布的鎖骨,他眸子一沈,伸手就要滑進他的衣襟,摸到他光滑的溫熱肌膚……手猛然被抓住。“你醒了?!?/br>余桐飛睜開眼望著他,他的眸子還有些朦朧,神色卻很淡然,注意到他的目光停在身上,伸手就要去碰他的額頭,想要確定他的體溫。“我沒事?!蹦显兆∷氖?,拂去他額前散落的發絲,在他的耳邊慢慢低語,“你從什么地方找來的解藥?”他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也清楚沒有解藥他會死,當自手下口中得知他找了解藥,就開始擔心他做了什么,本來想昨晚問,可他睡得那么熟,又不好自私地吵醒他。余桐飛沉默。知道沉默會讓他起疑,也沒有開口回答,他在想要怎么說,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只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來除了紫蘇,誰手里還有解藥。“是紫蘇給的吧?!?/br>“……”“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找他?!蹦显恼Z氣變得有些冷,像滲著層森冷的霜。余桐飛有些不能適應,“可是……可是……”他沒有辦法救他,沒有辦法解他身上的毒,像深深陷進泥坑般的無力。“我并不想要你去求他?!蹦显y掩心痛地望著他,“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么嗎?”“……”余桐飛被他看得很難受,整顆心都像被人用手掐住,那么的疼,每次呼吸都變成了痛楚,他只是想要他活下去,當紫蘇跟他說能救他,他就像有了希望一般。“你知道我最難受的是什么?”“是……什么?”“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里,任意的去做我不知道的事?!?/br>“對不起?!庇嗤╋w囁嚅道,他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南原瑾,可依舊想要沉默下去,什么都不說,以為什么都不說,他就不會知道,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不要說對不起,我不想聽你的道歉?!蹦显Z氣沉重,濃重的挫敗感混合著痛楚在心底蔓延,要是他能謹慎些,早些發現紫蘇的行動,就不會讓自己中毒,可他真沒想到他讓余桐飛將毒藥端給他。“……”“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在我沒有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喜歡的事,就不要去做,不愿意的要求,就不要去答應?!?/br>“……”“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做自己厭惡的事,也不想你為了我渾身是傷,讓我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余桐飛點頭。他感受得到南原瑾的怒氣及失望,他并不希望他去做的事,每件他都做了,他感到自己身上背負著很重的陰影,在他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他的尊嚴被別人踐踏過,身體也被玩弄過,這些事都已經沒辦法挽回了,而他卻依舊想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若為君色(美強情色)124四天過去。紫蘇突然消失在南原莊。沒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沒人清楚他離開的原因,有人說他被南原翔安排去了京城,所以離開了莊,也有下人說,看到他渾身是血地離開南原莊,而那天他唯一見過的人是南原瑾。眾說紛紜。最后這事被南原翔出面壓下,說紫蘇被他安排去了京城,以后莊里的事全權交給南原瑾,以后有什么事都直接去找南原瑾,不用再來請示他,這樣的口氣顯示南原瑾自這天起就是莊主,下人們雖詫異卻也不敢多言,必定不管主子是誰,他們依舊要去做事,不過是以后見南原瑾的機會多了。月色黯淡。余桐飛端著盤子繞過假山,最近南原瑾將主屋搬到前院,說是為了等某人的到來,而搬到能盡快見到他的地方,他想那人或許不是南原瑾的朋友,如果是朋友南原瑾不會提起他就滿臉寒意,他很想知道他要等的人是誰,不過每當他問起,南原瑾就轉移話題,這樣的態度稍稍讓他有些落寞。沉沉的想。余桐飛推開南原瑾的臥房,屋里很靜,影影綽綽的光落在紗幔上,像水波一樣輕輕蕩漾,他小心地將晚飯放到桌上,隨后慢慢地掀起簾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一道森冷的光逼過,他本能地將臉偏過去,冷風貼著他的臉擦過,那勁道刮得臉生疼,還沒等他開口,手腕突然被扯住,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牢牢壓在床上,一把血紅的長劍抵住他的脖子,危險的寒意,他看著黑暗中的南原瑾,他的臉色異常的冰冷,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他緊緊地盯著他,慢慢的,冰冷的神色融化下來,他收起手里的劍,又恢復了往常的那個樣子。“怎么什么聲音都沒有的進來?”“我以為你睡了?!庇嗤╋w沉沉地望著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