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情愿,他知道他為了南原瑾會這么做,這是最初就知道的事,為何他真正面對了,面對了他沉默的表情及空洞的眼神,卻覺得那么難受,要是他能稍微回應他,他也不會這樣的難受,難受這樣的心情他怎么會有……若為君色(美強情色)122紫蘇有些不耐煩起來,他討厭有這樣心情的自己,可今天實在控制不住,他覺得上天在跟他開玩笑,明明他掌握住了命運,每當覺得這么做,就能達到他要的目的,就要抵達他要到的彼岸,每當他覺得所有事都已成定局,它就會迎面給他狠狠一擊,讓他重新回到黑暗的深淵里,被無窮無盡的冰冷侵占。他喜歡余桐飛。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可要不是喜歡,他就會肆意的鎖住他,在他握著藥瓶不放時,搶去他的藥砸在地上,他要親手毀掉他的希望,然后誘惑他留在身邊才救南原瑾,只要這樣軟硬兼磨,一次次給予絕望與期望,讓他為了南原瑾掙扎在無盡的期望里,他就會一直留在他身邊,這樣的事他可以去做,只是他卻有些下不了手,他的執著讓他徹底退縮了,就這樣放了他好了,繼續下去也只是不堪,只是給予更多錐心的刺骨痛楚。“你走吧?!?/br>模糊里余桐飛聽到紫蘇的聲音,那樣的無耐,那樣的暗啞,他脊背的線條很是頹廢,側臉的線條有些哀傷,就像蒙著層潮濕的水霧,他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更沒想到他這么輕易的放了他,他過于平靜的態度,與他從前認識的簡直判若兩人。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要追究的事,他隱忍住腰際的酸楚,著急地走下床,腳尖剛落地,襲進身體的痛楚險些令他跪在地上,他趕忙扶住床,穩定住絮亂的呼吸,確定走動沒問題了就趕忙朝南原瑾的別院跑去。只要他吃下解藥。身體就不會有事,只有他沒有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他跑得有些急,氣息都混亂起來,下身的痛楚又密又急,硬生生地竄進全身,濕熱的液體流了出來,下身痛得發狂,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楚,浸潤進五臟六腑,成了不可愈合的傷,提醒他是如何得到手里的解藥。這樣的他……那么骯臟的他,為了救他,就做這樣的事,他答應過他,除了他,不會親近別人,答應過他,不會再欺騙他,答應過他,不會傷害他,可他沒能做到任何一件事。他只是想去愛他。就算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關系,這樣去愛,渴望被愛,只是這樣簡單的事,卻那么難,或許是他太有用,太過平凡了,總是幫不了他。可是。盡管是沒有希望的渺茫,他也要去爭取,他不會讓南原瑾死,無論怎樣,都要他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他會一直陪著他,哪里都不會去。他將藥喂進南原瑾嘴里,就不安地守著他,他怕那藥有問題,吃下去反而有反作用,于是惶恐地待在那,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直至隔日,他的臉色好了許多,碰觸他的身體,也不會下意識皺起眉,他想應該是沒事了,就精疲力盡地爬在床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睡了過去。他沒事了……睡下去沒多久,突然被管家吵醒,那人滿臉惶恐,急躁地看著他,“余桐飛你怎么睡過去了,少爺病了,你怎么也不跟我們說?!?/br>余桐飛驚醒。猛然發現臥房里圍了許多人。大夫見他醒了,冷冷地瞟了他眼,隨后側開身子,只見南原瑾躺在床上,他臉色潮紅,呼吸急促,依舊昏迷不醒,一瞬間他渾身發涼。“是不是他身上的毒──”大夫不慌不忙地說,“他的毒解了?!?/br>“那就好?!庇嗤╋w頓時松了口氣。大夫盯著他問,“你找誰要的解藥?”那念奴嬌的解藥,江湖上沒幾個人有,當然除了下毒的人,看起來他找上了不得了的人。“他怎么了……”余桐飛偏過頭,不愿再提這件事,也不想跟南原瑾提,他想這件事保留在心底,直到這個傷疤潰爛到失去痛楚。“他受了風寒有些發燒,只是這么燒著你都沒發現,一直睡到我過來都沒醒,也太不像話了?!贝蠓蜃哌^來說,他給南原瑾把了脈,發現他身上的毒已經沒了,為他找到解藥的只怕是眼前的人,不管他是跟誰要的,想必是費了番功夫,而要不是他,南原瑾只怕真要癱在床上了,因為閻羅嘯沒有來,要是沒在三日內得到解藥,后果很嚴重,慶幸他身上的毒沒了,只是南原瑾有些發燒,要是燒一直沒退,也會很麻煩。“……”聽他這么說,余桐飛安下心來,因為他身上的毒沒有了,只是有些發燒,而他因為睡過去了,一直都沒有發現,他過意不去地握住南原瑾的手,他的手很冷,沒有任何溫度,他將他的手捧在手里,用自己的溫度溫暖著他。大夫還在嗡嗡的責怪。他也不想去理會,只要他沒事了,所有的責難都那么無關緊要,夜深之后,房里的小廝跟丫鬟,將水盆跟藥碗端出去,他獨自留在臥房里。瞬也不瞬地望著他……他長得極為好看,五官俊美又精致,睫毛那樣長,唇瓣那樣的紅,肌膚白得像上好的白玉,但并不像女人那樣過分陰柔,也不像西域男人那么粗獷,他生來身上就帶著貴族的氣息,高貴又疏離,圣神不可侵犯的,總是給人很強的距離感。可他接近了這樣的人。現在他就在自己身邊,那么的安靜,他不知道他經歷過什么,擔心過什么,又惶恐過什么,他實在太累,腦子卻那么清醒,怎么也睡不過去。他開始跟他說話。因為有許多事不能告訴他,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喜歡將許多事藏在心里,極力的壓抑,告訴自己沉默會更好。他告訴他沒來莊的日子。那是很枯燥的生活,沒什么新穎,他沒有見過母親,父親也不愿提,他的父親脾氣暴躁,對他很冷淡,經常毆打他,他以為是容貌的關系。因為他不像父親……后來才知道不是這樣。父親當年在朝廷里有一官半職,家境也很殷實,后來得罪皇宮里的人,辭了官來到村里,娶了不喜歡的女人,過起普通人的生活,他沒有遺傳到父親的任何優點,平凡又不起眼,甚至太過老實,時常被周圍人嘲笑,父親覺得他很沒用,總在給他丟臉,對他也就很暴力。后來他死了。二娘將他賣到南原莊里,他來莊里的時候,時常要在廚房走動,莊里很多下人,他很怕跟他們交流,因為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悶頭去做事。然后照顧他。還記得沒收拾好屋子被教訓,也記得他兇狠看著他的眼神,他很怕,就怕他要為此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