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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不守舍地從秦疏家中離開,好在時間還來得上樓換衣服。站在鏡子前,里面的臉是醉酒后的蒼白,縱欲過后的疲倦,更多的是無法掩飾的頹然無措。鄭銘洗了把臉,希望冰冷的水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路幾乎超速地開車去公司的時候,差點闖了紅燈,所幸沒有造成事故,他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和秦疏坐下來好好談談。偏偏事與愿違。鄭銘剛到公司就被工作淹沒了,做設計這行忙起來簡直是要人命。他從一大早就被成堆的文件折磨地幾乎要起飛,連助理準備的咖啡和茶點都沒工夫看一眼。雖然心里是萬般著急、忐忑不安的,但職責所在,面前的工作卻是不得不做。等他帶著幾位組員把才分配的工作完成了個大概,已經到了傍晚。在電腦前端坐了整整一天,那種滋味別提了,每個人幾乎都是一臉菜色地收拾東西。鄭銘將材料最后把關匯總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令他有些頭暈目眩,不過現在最令他頭疼的事情顯然還在等著他。鄭銘起身坐電梯來到公司總裁所在的那層,結果卻被秘書小姐告知秦總剛剛離開。幸好他動作迅速,又熟悉平時秦疏停車的位置,到的時候恰巧看到秦疏還坐在車里。從鄭銘的角度看過去,秦疏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支在車窗沿上,面色蒼白疲憊,長睫毛垂下看不清在想什么。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卻偏偏讓人沒來由的心疼。忽然,秦疏皺了皺眉,身體在座位上不自在地動了動,支著車窗的手也不得不放下輕揉著腰部。他的舉動讓鄭銘心頭一熱,昨晚的事紛現腦海。或許秦疏是在等自己?鄭銘的心沒來由地狂跳了幾下,幾步走到秦疏的車前。開始秦疏并沒有注意到他,直到鄭銘敲了敲車窗,秦疏才停下揉著腰部的手,收起之前露出的難受神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見秦疏并沒有放下車窗和自己說話的意思,鄭銘只得再次敲了敲玻璃。“秦疏,我能和你談談嗎?”秦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按鈕上按了下,阻隔兩人視野的玻璃緩緩地降了下來。“你想談什么?”“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嗎?”“鄭銘,你想談什么是不能在這里說的?”秦疏坐在車里側著頭,眸子是鄭銘所未見過的冰冷。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他周身泛起冷意。“好,那就在這里說。你……你早上為什么先走了?”“鄭銘,你是想談昨晚發生的事嗎?”秦疏的手臂搭在車窗上,語氣鎮靜而輕松:“不過是酒后亂性而已,過去就忘了吧?!?/br>鄭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此時此刻他們倆身處公共場所,他一定會抱住秦疏質問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昨晚那樣的交纏在秦疏看來竟然是酒后亂性?昨晚自己抱著的溫熱rou體,耳邊不斷響起的壓抑呻吟竟然讓他說忘就忘?“什么叫酒后亂性?過去就忘了?秦疏,你怎么會這么想,我……”鄭銘幾乎要瘋了,從早晨就讓他有著不祥預感的事情終于成真了。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難以置信,秦疏怎么會這么想呢?!他想要告訴秦疏,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他zuoai的!然而,秦疏冰冷自持的聲音卻制止了他。“鄭銘,你別告訴我是因為喜歡我?!?/br>“……”鄭銘啞然了。因為他看到秦疏露出了一個類似笑的表情。他一直以來都渴望看到秦疏對他笑。今天終于如愿以償,卻是——一個令他痛徹骨髓的冷笑。“呵。從頭至尾,你對我所做的只有言語和行為上的羞辱?!鼻厥枘?,眼角染上了紅色:“用你自己的話說,你我不過是炮友而已。不必扯其他的?!?/br>第29章“我從沒有想過把你當炮友!”鄭銘低吼道,緊抓住窗沿,手背上青筋因過度用力而暴起。“是嗎?那你把我當什么?男朋友?”秦疏垂下眸子,視線盯著方向盤上的某個點:“鄭銘,別開玩笑了?!?/br>“秦疏,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最想對他說的那句話,此刻卻卡在喉間。告訴秦疏自己對他的喜歡嗎?他已經錯過了向他表白的時機?;蛟S在重遇的那一刻,他就應該告訴秦疏,然而一切都晚了。此時,就算他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簡直如同為了掩飾惡行的拙劣把戲一般,可笑而不可信。片刻間,鄭銘感到被判了死刑般的絕望。只留給他側臉和發旋的秦疏,雖然只和他隔著一道單薄的車門,卻仿佛遙距千里。“鄭銘,正如我之前所說,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br>“不行!”察覺到秦疏準備開車離開,鄭銘不愿讓他抱著這種想法離去,伸手欲從車窗里打開車門。就在兩人沉默著對峙間,一個人影緩緩靠近。程喬之邁著悠哉輕快的步子走到車前,剛才鄭銘的注意力完全在秦疏身上,壓根沒看到他,也不知道這家伙在旁邊看了多久。“鄭銘,你是在修車門嗎?”程喬之笑瞇瞇地走過來,湊過去在秦疏那側的車門前看了看:“小疏,你的車門壞了嗎?我說什么來著,還是路虎結實,換輛算了?!?/br>“沒有?!?/br>鄭銘此時見到這滿嘴胡言的家伙簡直頭痛欲裂。“沒壞就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現在能走了嗎?”程喬之自覺地走到副駕駛的門前。他身材高挑,穿著身剪裁得體的藏藍色西裝,不像是來工作倒更像是剛下秀場。明明五官明艷,卻偏偏眼波流轉,給人一種風流又不可靠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只公孔雀。在鄭銘郁悶無比的注視下,之前緊鎖的車門被從里面打開,程喬之沖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姿態優雅地坐進了副駕駛。“你們這是準備?”看程喬之那副德性,不知道這花枝招展的男人要帶秦疏去哪里,鄭銘懊惱不已。“鄭銘,我們約好一起去享受享受G城五光十色的夜晚,聽說狂歡程度堪比LasVegas?!背虇讨S意地靠過來,手臂抬起支在秦疏身后的車座上,長睫毛下一雙桃花眼微閃。原來是他誤會了。秦疏之前并非在這里等他,而是在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