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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走幾步一看。是張老爹!他爬在那棵樹上壓低了聲音著急地叫我,“大夫,快??焐蟻?!”我瞬間踩踏而上,也顧不得他驚訝的神情,問:“你哪受傷了?”張老爹回過神,道:“沒事,差點被一只大老虎吃了?!?/br>說著,便把手抬到我面前。我仔細打量他,全身上下除了他抬起的手臂上有一個比較深的口子,再沒有別的傷處。他看我疑惑的表情,原來有些慘白的臉也紅潤起來,一臉狡黠。“今天打獵的時候看到一只鹿崽子,它跑得很快,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追上去,最后還是跟丟了,等我往回走時,就聽到一聲老虎的吼叫,聲音十分震耳,樹上的葉子嘩嘩地響,離的很近?!?/br>“我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敢情那鹿崽子是在躲這大家伙,幸而我急中生智,扯下一塊衣服用血染了,包住塊石頭,往遠處扔去,果然聽到不遠處一塊草比較高的地方發出有什么東西在里面飛速穿行的聲音?!?/br>“等草里一靜,我就拔腿往這邊跑,又聽到一聲大吼,該是那大家伙發現被騙了。我趕緊爬到這棵樹上。果然,不一會,那兇神惡煞的老虎就走了過來,四處沒找著人,才又慢慢離去,不一會,又聽到有動靜?!?/br>“呵,然后就看見,原來是大夫你來了?!?/br>“哦。。?!蔽疫厬羞吥贸鲆恍┧幏酆筒紬l做了包扎。“再過一會,要是沒什么意外,我們就能走了?!?/br>“是嗎?”我心不在焉地應付。事情恐怕沒他想的那么簡單。老虎是伏擊性動物,絕不會對一頭鹿崽子追那么久,甚至于還在附近徘徊。這里的山和樹林都不少,連綿出去根本看不到頭。能讓老虎有這種奇怪的舉動,我最先想到的便是同類間的地盤之爭。或許這爭斗中,老虎輸了,被趕到這里。但附近一帶是獵人常來的地方,其它動物都有所避及,能捕到的獵物便非常少。這或許是一頭餓虎。那樣就非常棘手,在這直接的弱rou強食里,一旦沖突起來,九死一生。我揪住張老爹不由分說跳下去,喝道:“跑!”張老爹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剛落到地上,也沒做多想,拔腿跑起來。我們一刻未停,憑著我模糊的印象和張老爹的指引,很快就見到其他村民,然后才慢慢心安。紅玉見到她爹爹,笑得開懷,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子。我習慣性地將手探向懷里,驚然發現那件隨身攜帶的東西不見了。是那根骨簪。離開軍營去到小河邊,我們在那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離開時,林文揚終于發現骨簪不見,堅決要回頭去找。我問那是什么東西,他卻支吾不肯開口,只說非常重要。那個笨拙的樣子,讓我在心里暗暗偷笑。沒給他去徒勞無功的機會,我直接將他扛起就走,他為此和我鬧了幾天小別扭。落定在村子后,一日,他突然想起這件事,便說出實情,他道:“胭脂,你把骨簪給我時,我氣極了,明知這是你故意的,卻無可奈何,只好咬牙收下?!?/br>“然后。。。便是舍不得仍了,帶著它,總感覺你在身邊?!?/br>“那是你唯一一次送東西給我,我便自私地認為這是你送的定情信物,慢慢地,也成了心靈的寄托?!?/br>“所以,當時我才會那么著急,可惜。。?!?/br>我還是笑,開心地笑。因為他這番話,我更不愿意將骨簪歸還了。也因為他說的那四個字:定情信物。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好像兩個人真的有了什么扯不斷,分不開的聯系。將它隨時帶在身上,確實有一種對方陪在身邊的錯覺。在村子這些懶而寧靜的日子里,竟成了習慣。不明白為何如此,在不知不覺間,記住了他的每一句話,那些關于他的很多東西,在腦子里,在心里生根,成長。我收回放空的思緒,輕嘆一口。應該是在跳下樹的時候滑出去了。向來不是信奉鬼神的人,現下我卻覺得骨簪丟了會否是上天給我的暗示,暗示我不該繼續這段違逆倫常的情感。抑或是給我的劫難,若過了,便得到承認,過不了,便是懲罰。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僅能用鬼使神差來形容,對村民道:“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必須要尋回來?!蔽页亮艘幌?,”嗯。。。如果我回不來,大家不用來找我?!?/br>張老爹似乎還有些后怕,聽到我這樣說,便怒吼:“重要?難道比你命還重要?”我輕輕一笑。“嗯,比命重要?!?/br>☆、猶未盡我運氣而動,以最快的速度向剛才的地方跑去。一路無礙,又到了那棵樹下,骨簪果然安靜地躺在淺草里,拾起小心地放到懷里,我又用極快地速度離開。突然,幾十步開外的地方,一個黑影從側面撲來,我甚至嗅到它口中熏人的腥臭。側身一避,卻仍被硬生生撞出些許,左手手臂劃出三道血痕。我趕忙滾地而起,半蹲著身子看過去。猜測的沒錯,確實是一只餓虎,痕削的身子,污臟的皮毛,僅有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在面對獵物時射出犀利的光。我們互相瞪著對方,沒有動,體內那張無形的弓被拉滿。一旦對方出現破綻,便給予致力地一擊。這一刻,沒有情,沒有怨,只有最本性的法則,一定要活下去。四周靜得詭異,只有樹葉之間的沙沙聲。老虎開始焦急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眼睛卻絲毫不泄殺氣地盯著我。跑不過,咬不過,力量的話,沒把握。這時我卻感謝起師父,感謝他教我如何將十幾種隨附于身的□□變換為上百種。對動物下毒,定要下到它的血rou里,所以,我只有殊死一搏。抽出腳后的小刀抹上毒,我深吸一口氣,迎上去。貼身而過的利爪,擦過耳邊的尖齒,肩膀一陣劇痛,我將最后一刀刺入。。。。。。整個身上都是濕的,從來不知道我可以流這么多血。餓虎的尸體在遠處躺著,還未變冷,姿態如睡著了一般。我用最溫柔卻也最快最烈的毒。山林之王,它對生的執著幾乎讓我膜拜,哪怕是最后,眼睛已經因毒變得渙散,它也拼盡了所有的力氣,狠狠咬在我的肩膀上,如同戰場上的忠將,就是死,也要戰斗到最后一刻。以前,我沒有生死的概念,只有強弱,有時候甚至覺得死或許是一種解脫。但真的要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