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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br> 裴行止語氣變得有些凝重,“如果是夭折不久化成的陰煞,我還能度化她,可是,謝師妹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畢竟,她連師妹額上的梅花煞也不怕,看來,她已經變得十分危險,只能將她魂魄徹底打散了?!?/br> 鄭拂臉色白了白,睫毛不安地顫動起來,魂飛魄散,便意味著,永世不得超生,連投胎轉世都不能了……如果,她能弄清楚一切就好了,或許就可以度化原主的jiejie。 又聽得裴行止朝謝歡歡道:“這陰煞在積善寺出現,說明她和積善寺頗有淵源,謝師妹,能否麻煩你再同我走一趟,去積善寺一探究竟?” 聞言,謝歡歡用眼角斜睨了裴行止一眼,明明有些無禮的動作,被她做起來就有一種別樣的嫵媚,似嗔非嗔,卻又坦蕩自然,“好?!?/br> 啊呀!鄭拂愣了愣,心里頓時泛甜,嘴角也勾起個美妙的弧度,男女主感情進展這么快就有苗頭了嗎? 她感覺自己磕到了。 分神的當口,一個繡滿符咒的香囊忽然遞了過來,“師妹,這個香囊給你,有了它,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br> “謝謝師兄?!编嵎饔行┦軐櫲趔@,男主真是細心又體貼,怪不得,原主會對他那樣死心塌地。 一個養在深閨、從未接觸過外男,且被人避諱的郡主,怎么不會淪陷在這份溫柔中? 盡管溫柔無心,卻令原主有意。 可想到什么,她連忙問道:“師兄,謝師姐跟著你一起去積善寺探尋陰煞之事,那么危險的任務,你就不給她準備一個護身符嗎?” 謝歡歡在一旁淺淺一笑,雙眼明亮,“郡主,謝家人可不需要保護?!睕]想到,裴行止卻意味深長地望了過來,唇角噙著一抹笑,“我定會護謝師妹周全?!?/br> 被他這樣望著,謝歡歡鼻間輕哼了一聲,悄悄背過了身,臉頰卻飛上兩片紅霞,“裴師兄,走了?!?/br> 鄭拂不由得眉眼彎彎,沒想到,男主還挺會撩。眼神不經意落到那一抹白身上,卻發現,那少年始終面無表情,游離于熱鬧之外,不被任何人注意。 謝伽羅沉默地望著四周奇妙的氣氛,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只是眉梢卻低了下來,他垂眸望著地上的光斑,大堂外,春光明媚,照在少年衣袍上,卻是雪一樣冷清。 他早就習慣了,自己與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唯有阿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對對方的第一眼印象 小閻王∶嬌滴滴,一折即斷 阿拂∶毛絨絨,有點像卷發小狗,想rua 小閻王(涼涼笑)∶……我哪里像狗了? 阿拂∶小狗多好,可愛得想讓人親一口 小閻王(不情不愿)∶汪 作者∶哈哈哈(忽然感覺到殺氣)咳咳,今天采訪先到此為止,遁~ 嘿嘿,再兇再野的狗也會被阿拂馴養 第6章 雙面伊人 裴行止和謝歡歡到積善寺時,晌午已過,日色逐漸西移,臺階上行人也變得稀少,謝歡歡望著那陡峭的山門下,有幾個戴著白色幃帽的少女結伴離去,輕薄的紗衣被風吹得飄搖舉。 想起她們放任鄭拂溺水不管的冷漠,謝歡歡不由得皺了皺眉,盡管明白這些少女們害怕陰煞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最起碼,她們也應該去喊人幫忙吧。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謝師妹?!币娝牟辉谘?,臉色不太好看,裴行止問她,“那群少女有什么問題嗎?” 謝歡歡搖了搖頭,“沒什么?!庇謫柕溃骸芭釒熜?,你知道郡主那個如意環是如何丟的嗎?我感覺,這可能是個很重要的信息?!?/br> 裴行止與她并肩而行,“我并不清楚,師妹她是十歲那年才拜入紫徽山的,之前發生的事,我并不清楚,不過我記得,師妹剛開始入紫徽山的時候,性子嬌蠻又不可理喻,現在她長大了,性子倒是安靜了不少?!?/br> 聞言,謝歡歡不自覺想起了謝伽羅,她笑道:“這很正常啊,我弟弟小時候性子也十分頑劣,我爹一開始說他跟個養不熟的狼崽子一樣,逮誰咬誰,現在不也變得乖巧聽話了?!?/br> 說話間,一道曼妙的身姿披著晚霞款款而下,身后還跟著一名侍從,長相清俊,卻是白面無須,像是個宦官。 那女子臉上遮著面紗,露出的一雙眼睛細長且嫵媚,卻又不妖佻,反而透著幾分貴氣。謝歡歡與她擦身而過時,忽然聞到一陣奇異的香氣,淡近似無,還夾著一種莫名頹敗的氣息。 謝歡歡頓時怔住了,這個味道好像是,返魂香。 返魂香是瀛洲子桑國進貢給燕朝的奇香,古書上記載,返魂香大如燕卵,黑如桑椹,燃此香,病者聞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 傳說中,更有帝王為了見自己心愛的妃子,不惜大費周章尋得此香,只為見黃泉永隔的妃子一面。 如此珍貴的香,全大燕上下也不過三枚。 看來,眼前的女子,一定非富即貴。 剛想說什么,同行的裴行止忽然停住了腳步,只見,他忽然抬頭往臺階盡頭望,山門的榆樹下,一白眉僧侶正合十掌,悲憫的目光久久停駐在面紗女子身上。 看著迎面而來的兩人,慧泉大師溫聲道:“二位施主,貧僧猜測你們是為端寧郡主的事而來的吧?“裴行止和謝歡歡雙雙對視了一眼,慧泉大師轉過了身,聲音縹緲,“請隨貧僧來?!?/br> —— 夜半三更,案上燭火搖曳,身著雪色中衣的少女坐在床沿,手里攥著一枚繡滿符咒的六角香囊仔細端詳,烏黑的眸子中逐漸泛出癡意,她朝著香囊輕聲呢喃,“師兄,你是屬于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你被別人搶走?!?/br> 簾櫳被拂開,紅珠擎著燈籠從屏風那頭而來,見郡主還沒睡,像是坐在床沿發呆,她免不住關心起來,“郡主,您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誰知,少女忽然轉過了臉,眼中滿是倨傲與不耐煩,“誰讓你不聲不響進來的?” 紅珠錯愕,見郡主這段時間性子好不容易溫順了不少,如今又回到那個嬌蠻任性的樣子,心里覺得奇怪,可望見她手中的香囊,又頓時了然。 裴公子來了,郡主便不會再受陰煞傷害,那個脆弱叫人憐惜的少女有了底氣,又恢復了難纏的本性。 她立刻垂下了頭,畢恭畢敬請罪,“奴婢驚擾了郡主,罪該萬死?!?/br> 少女鼻間輕哼了一聲,神色傲慢,纖指指著門外,毫不留情道:“那還不快給本郡主滾出去!” “是?!奔t珠對這種羞辱似乎見怪不怪了,聲音平靜如同一潭死水,不起半點波瀾。 待紅珠離開,滿室恢復寂靜,少女握著香囊,臉上滿是小女兒情態般的笑意,她將香囊撫了又撫,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