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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將皇上逼得更緊嗎?小薛子在背后搖搖頭,這幫大臣平日都機靈著,怎么到這個時候一個個都不開竅呢!永和王被侍衛按著身子,被迫揚起脖子。侍衛將酒壺舉起……“報!”一侍衛魯莽的闖進來,腳步沒剎住,恰好撞到永和王身上,永和王身子一栽,流下來的毒酒便落了個空。“何事?”小薛子一甩拂塵,聲音故意捏得刺耳,將宸安帝注意力吸引過去。永和王啊永和王,咱家可是冒險救了你一次,只求你別再惹怒皇上了,否則咱家也沒有好果子吃。“啟稟皇上,丞相府家丁求見?!?/br>宸安帝暫時將永和王的事擺在一邊,隔著珠簾瞪了一眼小薛子,把小薛子的心肝差點嚇得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丞相福的管家雙手舉著著一個布包,戰戰兢兢的上殿。小薛子將拂塵擱在臂彎,接過布包,小心的將布帛打開,露出一卷明黃的錦帛。圣旨?!小薛子不敢再打開了,將錦帛交予宸安帝手中,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眼神偷瞄著。宸安帝一眼掃視過去,臉上終于露出笑容,合起錦帛,指向一旁的小薛子。小薛子已經瞄到大致內容了,底氣十足的開始宣讀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錢中福忠心為國,輔佐幼帝有功,封為幼帝仲父,號滄云王,百年之后,特許葬入皇陵?!?/br>內容和宸安帝的大概一致。不過這是先皇的遺詔。圣旨是先皇下的,就算是宸安帝也必須的遵守,宸安帝都不能違抗的圣旨還有何人敢違抗?永和王拽緊了手心,指甲劃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呲呲’的聲音,在沉默的殿內顯得尤為刺耳。“現在誰還有意見?”宸安帝掃視了噤聲的大臣一圈,停在站立的歐陽卓遠身上。“歐陽尚書,方才眾臣都為永和王求情,為何你不動聲色?!?/br>小薛子捏緊了袖口,緊張的看著歐陽卓遠。歐陽卓遠微彎身體走到殿前,神色自若,“身為臣子,除了為君分憂,更要時刻提醒君王保持在一個理智的狀態,而不是簇擁著擾亂皇上的決策,方才的行為用民間一個詞形容便是——幫倒忙,不但對永和王沒用好處,對自己更是無利,臣何必人云亦云去做這種白費之功?”群臣怒,要不是宸安帝還在,他們真會跳起來指著歐陽卓遠大罵他是膽小怕事才如此強詞奪理。帝笑言:“歐陽尚書倒真是明哲保身之人?!?/br>歐陽卓遠自信一笑:“趨利避害智者為之?!?/br>小薛子長吁一口氣,吊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歐陽愛卿,老丞相在時便多次向朕舉薦你,山西一事,你處理妥當,有進有退,不負朕望,這樣吧,以后丞相一職就交付你了?!卞钒驳圯p描淡寫,殿下卻不安分起來。宸安帝看向永和王,“皇叔可有異議?”“臣不敢,皇上英明?!庇篮屯鯊纳乐P撿回一條命,就算再有不滿也都放到閻王爺那了。“皇叔年歲已高,該退居朝堂,回府頤養天年了?!?/br>“臣……遵旨?!?/br>“禮部,入祠一事在仲父下葬之前辦理妥當,今日就散了吧?!?/br>小薛子偷偷看了一眼歐陽卓遠,恰巧歐陽卓遠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毫不掩飾,反而像是小薛子理虧般。“薛公公請留步?!?/br>小薛子猶豫了下,真停在原地,卻不轉背。歐陽卓遠興高采烈的走到小薛子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云舒,身子可好?”小薛子有些抱怨,卻像是撒嬌般,“宮中太醫看過了,沒有大礙,就是……”聲音消了下去。歐陽卓遠更貼近點。“就是……后面傷得厲害,如廁時……”歐陽卓遠歉疚的垂下頭。“好啦,歐陽大人,咱家還有事,先走了?!毙⊙ψ有闹笨诳?,說完才紅透了臉。歐陽卓遠拉住小薛子衣角。“歐陽大人!這還在殿上呢,注意些?!?/br>“我……”歐陽卓遠欲言又止。小薛子狡黠的轉轉眼珠,“你要真想補償我,不如……”歐陽卓遠湊近。小薛子踮起腳尖,趁群臣在和永和王話別之際,狠狠地……狠狠地……砸向歐陽卓遠的鼻梁。歐陽卓遠的眼淚‘唰’一下難以自控的盈滿了眼眶。“疼吧!那天我可比這疼十倍,你準備好了,我小薛子公公可不是吃素的,你欠我的我一分分討回?!毙⊙ψ臃鲏m一甩,趾高氣揚的離開了大殿。歐陽卓遠只得捂著鼻子,嘶嘶的悶哼著。喂!歐陽卓遠,你笑什么?幾個大臣被角落詭異的笑聲嚇到。“沒事,沒事,各位大臣繼續聊?!睔W陽卓遠鼻子隱隱作痛,心里卻不斷涌出一股樂勁。云舒,我等著呢!☆、36宸安帝病了三天后,錢中福出殯。宸安帝仍是一身黑袍,臂上綁著一白色的布條格外顯眼,站在祭祀臺上,內里百味陳雜的看著錢中福的棺柩送入皇陵。此后,宮中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連小薛子這樣的樂天派也謹慎小心,生怕在宸安帝面前說錯一句。上朝的時候,有些不明就里的大臣無心的提了句喬安,宸安帝就莫名其妙的將他拖出去杖責三十,幾乎去了半條命。宸安帝做事越來越雷厲風行,不留余地,朝堂的大小事全攬過來自己處理,寢宮的燈光直到天明才熄滅。明眼人都瞧出來,宸安帝這是在慪氣。京城中到處都是宸安帝的耳目,任喬安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逃過千萬雙眼睛,喬安將先皇的遺詔送來,宸安帝早朝前就知道了。可是喬安居然一聲不吭的走了,宸安帝聽完侍衛的匯報,險些氣暈過去。喬安說對臣子要賞罰分明,做事留三分。宸安帝偏不,揪著大臣一點錯處重重責罰,一點情面都不留。喬安說中央集權不好,要將權利層層分散下去。宸安帝圣旨一封,朝中大臣權利瓦解,個個有名無實。喬安說,身體是治世的本錢,作息要規律。宸安帝幾乎夜夜批閱奏折熬到天明。喬安還說……宸安帝像一個叛逆別扭的孩子,用逆反的行為來引起大人的注意和關心。一個月后,宸安帝終于拖垮了身子,暈倒在朝堂上。“喬安,你又贏了!”太醫院急了一上午,直到晚上宸安帝才蘇醒過來。他迷茫的看了眼四周,失望之色一閃而過,閉上眼睛,整個人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