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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便催促馬匹上路了。即日不眠不休,宸安帝雙目熬得通紅,他不敢停下,喬安和母妃已離開了他,現在連老丞相也要走嗎!宸安帝只要一閉眼就是喬安決絕的目光。只要一思考,腦中便是曲晨歌大聲的咒罵。為何京城的路如此遙遠?“丞相!”宸安帝終于趕到京城,直奔丞相的府邸。“飯桶!快去請宮里谷太醫!”宸安帝半跪在錢中福的床前,“老丞相,一定要撐下去??!”“皇上,你終于來接老臣了?!?/br>“丞相?”宸安帝聽不清錢中福在囈語什么。錢中福已經意識模糊了,半睜著眼竟把宸安帝看成了先皇,自顧自的嘟囔著。“皇上,太醫來了?!?/br>“皇上,您先出去吧,太醫會診治的?!卞X中福府中的家丁勸誡著,“皇上,您都累成這幅模樣了,先休息吧?!?/br>“朕哪都不去!”宸安帝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房里的人面面相窺,太醫也都畏首畏腳的,不知是否該上前。“嘶……”宸安帝腦中脹痛一下,身體開始發出抗議,宸安帝看著一屋拘謹的人,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太醫你們診治吧,朕在外面等著?!?/br>下人搬來太師椅讓宸安帝在門外躺下。“小宸,要注意休息,歷史上大多數帝王都是不注意身體才英年早逝的?!?/br>“喬安,你這是在擔心你會守寡嗎?好啦好啦,別嘮叨了,馬上就睡,愛妃侍寢吧!”“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朕,朕會沖動的?!?/br>“沖動?”“你別過來!小心做過死?!?/br>“不老實,掌嘴!吧唧~”宸安帝睜開眼,直直的望著屋檐。屋內突然傳來哀嚎聲。“皇上!丞相去了?!备畠认氯舜蜷_門,跪在地上,一臉哀色。宸安帝起身,一陣頭昏目眩,險些摔倒。推開前來相扶的下人,宸安帝腳步踉蹌的進屋。錢中福手無力的垂在床沿,面色帶笑,蒼老的臉浮出一抹淡淡的紅。“胡說!丞相氣色好著,你們再看看!”宸安帝走到床前,推推錢中福,不顧形象的趴在老丞相胸前去尋找他的心跳,“老丞相,醒醒啊……朕不打你板子了,朕不鬧脾氣了……老丞相……”因為是君王,宸安帝只得壓住心中的悲痛。屋內的家仆們都在啜泣著。……錢中福,二十七歲為相,卒于宸安六年,享年六十一歲。宸安帝回到宮中,宣布罷朝三日。“皇上,先生呢?”小薛子有些害怕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宸安帝,服飾宸安帝多年,他明顯感覺到宸安帝的不對頭,是因為丞相卒嗎?“先生?呵呵,宮中何時多了這樣的人物?”宸安帝強扯嘴角,攤開錦帛開始書寫?!靶⊙ψ?,明日上朝,你來宣讀這個?!?/br>宸安帝大筆一揮,拿出玉璽重重的蓋了下去。“嗻?!毙⊙ψ硬煅杂^色,知趣的離開御書房,將門關上。現在宸安帝需要的是安靜。小薛子遣散了御書房外面的宮人,剛走沒幾步,就聽見屋內摔東西的聲音,小薛子不明所以,守在不遠處觀望著。好半天宸安帝帶著一臉倦色的推開門。“小薛子,朕以后回寢宮睡,這御書房……把擺設換了吧,這幾日的奏折都送到寢宮去。小薛子諾了一聲,目送宸安帝離開,等到宸安帝背影消失后,小薛子提著衣服下擺小跑進去。屋內狼藉一片,該破壞的都破壞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那張龍床,幾乎是散了架。皇上是跟先生鬧脾氣呢!小薛子走上前去,腳下咯到一個硬物,抬腳一看,是一只做工精細的鴛,這不是皇上送給先生的嗎?小薛子躬身在房中搜尋,除了找到另一只鴦,還有好些送給先生的玩意被仍的到處都是,尤其是那只琉璃鳳,幾乎是四分五裂。小薛子心疼的將這些東西撿起來。這都是皇上的寶貝啊,要真丟了,吃多少后悔藥都不管用。小薛子找到一個盒子,將東西放了進去,找到一個角落藏好,挽起袖子開始整理屋內。這總管可不是好當的,善后的事都得辦得妥妥當當,絲毫馬虎不得。☆、35小薛子的戰書第二日早朝。宸安帝頭戴流蘇冕冠,一身黑袍,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渾身散發出比以往更強的威壓,生生讓人透不過氣來。群臣皆察覺到宸安帝的不對,就怕做了倒霉的當頭鳥,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垂著頭,不敢去探視天子之威。只有歐陽卓遠面帶微笑,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宸安帝——身后的小薛子。“宣旨?!卞钒驳鄣恼f,看不出喜怒。小薛子跨前一步,立于宸安帝右前方,板著臉嚴肅的將手中的錦帛攤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錢中福為我華朝鞠躬盡瘁,勞苦功高,追封為仲父,葬于皇陵?!?/br>幾個守舊的老臣一聽完,個個都變了顏色,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扒開群臣,皆跪在殿前高呼:“皇上三思?!?/br>帶頭的永和王開口勸誡道:“老丞相的確功不可沒,追封其為仲父臣沒有意見,但是這外人何以得入皇陵?皇上明鑒,這不合法制?!?/br>宸安帝瞇起眼睛,身子稍稍前傾,語氣帶著諷刺,“法制?朕便是法,皇叔這是在質疑朕的決斷?”“臣不敢?!?/br>“那就即刻照辦,禮部尚書,此事全權交予你負責,切不可出任何紕漏?!?/br>永和王原地磕了三個頭,大呼:“請皇上三思?!?/br>“憑你也敢違抗朕!”宸安帝的眼神冰冷,永和王在朝堂上堂而皇之的否決他的圣旨,將他這些日子集聚的火氣徹底引燃,“永和王,朕念你是皇室宗親,讓你死得體面些,來人,賜毒酒,將永和王葬于亂葬崗,今生今世都不得遷墳,丞相不入皇陵,你也休想!”群臣嘩然,這……宸安帝雖然有些喜怒無常,但從不至于如此固執殘暴。殿外的禁衛軍已捧著毒酒上來。“皇上,開恩!”除了歐陽卓遠,所有的大臣都五體投地為永和王求情。“皇上,永和王是無心的,求皇上開恩!”殿內嘈雜一片,宸安帝更是煩躁,“你們!誰再開口求情一并受罰,朕平時真是太由著你們,現在一個個都不將朕的旨意放在眼里了。禁衛軍,還等什么,灌下去!”“皇上,不要!”大臣們都朝宸安帝猛磕頭。傻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