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了吧。不知什么時候迷迷糊糊被疼醒了,被拍扁的那股子麻勁過去,調動全身力氣調整了下腦袋,從門板縫透過來的光不見了,屋里黑乎乎的,興許到了傍晚或者半夜。這個屁股終于回到自己身上,鉆心般疼,十個腳趾頭也跟著起哄,每個腳趾的痛覺神經一蹦一蹦抖動,李犇想回頭看看腳趾甲還在不在了,掙扎著抬了幾下,喪氣地放棄下了,除了咬牙趴著,居然什么做不到。一直到痛得睡著,也未曾有人幫他清理傷口,那個獸醫扔在床邊的外傷藥一直孤零零地放在那里,而所謂的去太醫院領幾副藥給他煎服,更是沒有了下文。或許就在這間破舊的黑屋子里餓死;或許就在這陰氣繚繞的皇宮爛屁股爛死;或許就在這搖搖欲墜的房梁下面被砸死。巨烈的疼痛,稀釋所有器官的敏感度,眼睛模模糊糊,感覺小黑屋里似乎有個人影在晃動。李犇告訴自己別作夢了,在這深宮之中唯一一個能想起他的趙雅,估計此時已被軟禁。感覺有人在扒自己褲子,身上穿得還是葫蘆娃的小短褲,至于褲子外的小裙子早被打飛了,褲子是綢緞的,撕下來的過程遠沒想象得容易,越好的布料越經不起折騰,整個蓋住屁股的綢緞都與屁股的皮rou水/乳/交融。“啊——啊——啊——啊——”李犇連著幾聲慘叫,若沒有此番體驗,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小明被在傷口里挖布絲是何等刻骨銘心的痛。有冰涼的東西滴在腿上,“啊——”液體被滴在屁股上,李犇慘叫一聲,險些暈厥過去。他心里知道,這涼涼的,定然是酒。忍過了前幾下,后面也就不難扛了,徹天徹地疼過之后,床邊躺了一天的藥被一只手拿起。火辣辣的刺痛伴著灼熱感,這特么上的是外傷藥還是綠泥。屁股被晾著,黑影出了門。也好,幻覺應該事可而止了。門又輕輕推開了,黑影鬼鬼祟祟端著盛水進來,盆上還搭著布。冰涼的濕布擦到李犇臉上,才他敢肯定這不是幻覺,也不像是在作夢。“咳咳咳……你……”李犇想說句話,喉嚨啞得嚇人。黑影草草地在李犇臉上抹了幾下,又抹了兩下手,端著盆又閃了出去。不到片刻,又從門縫里側著身子進來,把拿進來的茶壺點心放床上,倒了碗水遞到李犇嘴邊。李犇就著黑影的手,滋滋地往里吸,太渴了。等待上場之前怕緊張起來想尿尿,就控制著沒喝水,被打后被扔在這破屋子一天多沒人管,整個人就快成咸rou干了。黑影把一塊點心遞到李犇嘴邊。李犇沒有馬上張嘴,而是調動全身僅有的力氣,掙扎著要抬頭。黑影似乎洞悉了李犇之意,放下點心,伸手來扶李犇。“你……是……猴子……”李犇盡管瞇起眼睛,還是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什么?”黑影幽幽地回了兩個字。李犇咽了一口吐沫,讓聲音聽起來更通透。“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第一卷第87章“何意?”黑影從懷里拿出火折子,微弱地火光映襯出硬凈的臉龐。“我不是做夢吧,你怎么跑到宮里來了?!崩顮难劬Χ⒅簧硖O服的明琛,壓抑了一天的委屈,逞了一天的小堅強,瞬間決堤,眼淚噼里啪啦斷了線。不用控制的感覺真好,反正自己人。“自然是找你?!泵麒“鸦鹨频阶爝呉禍?。李犇挺了挺脖子,“等下,快看看我屁股破沒破相?!?/br>“沒有,剛才上藥看過了?!?/br>“再看看,剛才太黑了,看不清?!崩顮耐屏送泼麒〉母觳?。明琛把火折子移動到李犇屁股頂上,整張床被照得微微亮?!胺判陌??!?/br>“鳥怎么樣?”李犇挺了挺下半身,想把壓著的小李犇和床之間騰個空,讓明琛手伸進去檢查。“也無礙?!泵麒∫苹亓嘶鸸?。“你都沒摸,我怎么感覺不到它疼?!崩顮牟凰佬?。“真無礙,我剛才都看過了?!?/br>“嗚嗚嗚,太好了,那你的呢?”看著明琛一身太監造型,李犇眼睛定在明琛的兩腿之間。明琛跟著李犇的眼睛,把火光和目光都移到自己的兩腿之間?!八芎?,要不要看看?!?/br>“嗚嗚嗚,少耍流氓,快來安慰我,特么的,疼死爺了?!奔热淮蠹业年P鍵物件都是完整的,那是時候慶祝一下,撒個嬌了。明琛坐到床邊,把李犇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按。“我餓了,給我來塊點心?!崩顮牟淞瞬淠X袋。明琛伸手在能夠到的地方拿了一塊點心,送到李犇嘴里。“有沒有別的味兒的,這個好像是奶做的,容易胖?!崩顮睦峭袒⒀式乐c心。黑暗里明琛又在盤子里翻騰了幾下,拿了一塊?!敖o,這個?!?/br>“你先嘗嘗是不是奶的,是奶我不要?!崩顮陌涯X袋躺回大腿上。明琛把點心放在自己嘴邊,舔了一口,道:“綠豆的,要嗎?”“要要要,清熱解毒,我現在最需要清熱解毒,全身怨氣?!崩顮囊豢谕塘苏麄€綠豆糕。“喝水嗎?”明琛又有一下沒一下地按了起來。“小明,你怎么進來的?又怎么找到我的?”李犇恨不能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腦袋上依靠著明琛,這種感覺真不錯。“假扮太監進來的?!泵麒∶撔?,往上移了幾寸。“別扯,太監是你想假扮就能假扮的?那團rou那么顯眼?!蹦膬耗敲慈菀拙统鲆粋€韋小寶。“運氣。殺了一個正好換差事的太監,新宮里沒人見過此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什么大紕漏?!泵麒∩焓置嗣顮哪X門,又摸了摸自己的。“你現在在哪個宮當差?”“東宮?!泵麒∫皇帜闷疬吷系钠票?,給李犇的腿蓋上。杭州四月末,天氣并不涼。被子蓋在腿上,但比光著舒服。“你在趙風手下當差?我腳趾頭好疼,給我看看?!焙竺嬉痪?,李犇幾乎是嘟著嘴撒嬌說的。盡管知道明琛不是醫生,看了也白看。人受傷生病時候最脆弱,又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折騰最親的人發泄干嘛呢。明琛把李犇腦袋從腿上搬下來,輕輕放到床上。自懷里摸出火折子,又劃亮了。“受了些傷,明天我去弄點兒藥來,現在太醫院落了鎖,你且忍忍?!睖缌嘶鹫圩?,坐回原處,又把李犇的腦袋輕輕放回腿上?!安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