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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僵了兩秒,梓溪也夾了一口番茄, 剛放進嘴里就想吐出來,怎么會這么咸? 明明剛剛試吃的時候覺得有點淡,她后來才加了“適量”鹽而已??! 梓溪指著甜豌豆,不好意思地建議宴季禮,“要不你別吃番茄了,吃點豌豆吧,我覺得還不錯?!?/br> 宴季禮這人吧,別說咸了的東西,就是蔬菜都不怎么吃,這頓飯她貪圖簡單,因此做得比較“清淡”,并沒有什么大魚大rou,想來他的胃口本就不好,這會兒讓他吃咸味的蔬菜,他心里不定多不高興呢。 宴季禮也不推辭,強忍著咽下番茄后,又夾了一顆豌豆放進嘴里,嗯,雖然有點老,但至少熟了,不咸也不淡。 頂著梓溪期待的目光,宴季禮壓根說不出一句不好的話,“嗯,還行?!?/br> 梓溪頓時就笑瞇了眼,“你再嘗嘗這湯?!?/br> 宴季禮只能拿著勺子舀了一口湯,只是那口湯剛進嘴,宴季禮只是后悔剛剛忙著公事沒有及時下來,但凡他下來了,今天中午也不會吃這樣的黑暗料理! 梓溪看著宴季禮想吐不敢吐,最后強忍著吞下去的樣子,自己連嘗試湯的勇氣都沒有了,煮這碗湯的時候,梓溪自信心爆棚,并沒有去試味道,現在從宴季禮的反應來看,很失敗。 “晚上還是點外賣吧?!辫飨袣鉄o力地說道。 外賣就算不衛生,總好過她做的飯菜,至少能入口,能吃飽。 宴季禮看不得梓溪失望的臉,拿著勺子又喝了一口湯,說道:“喝第二口其實也還好,湯里有淡淡的酸味,很開胃?!?/br> 見梓溪不信,宴季禮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連續又喝了兩口,還舀了一些添進碗里,搭配著米飯一起吃。 “你試試,真的還不錯?!?/br> 梓溪猶豫著也舀了一勺湯放進嘴里,然后直接吐在了桌下的垃圾桶里。 好吧,只能說,宴季禮在一碗奇奇怪怪味道的湯里能品出酸味,也是hin為難他了。 “要不你還是吃甜豌豆吧?!?/br> 梓溪已經沒有一點吃飯的欲望了,但見宴季禮似乎肚子很餓的樣子,因此好心建議他,畢竟比起其他兩盤菜,只是煮老了一點的豌豆已經算是良心菜了。 宴季禮也不問梓溪為什么不繼續吃,更不像從前一樣逼她吃飯,只是嗯了一聲,又夾了一些豌豆放進碗里,混合著湯,沒兩分鐘就吃完了一碗飯。 放下筷子,宴季禮對梓溪說了聲“我還有工作,先回樓上了”,就大步上了樓。 梓溪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猜測,宴季禮應該是回房間吐去了,不管怎么樣,當著自己的面,吃下了一碗飯,還沒吐出來,梓溪覺得宴季禮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嘆了一口氣,梓溪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做的第一頓“處/女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算了,自己就不是做飯的料,以后還是老實吃外賣吧。 而宴季禮并沒有像梓溪想象中那樣,憋著一口氣回了房間就大吐特吐,倒是喝了很多水,才把一直往上涌的飯菜全都壓下去,卻是真的。 沒吃飯的梓溪收拾好廚房后,又在廚房找了不少零食回房間,零食雖然不能跟飯比,至少能飽肚子,因此,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吃喝喝,并不覺得太餓。 下午,大門外傳來電鈴聲,梓溪好奇地打開臥室門,只見宴季禮也下了樓,梓溪猜想外面的客人應該是找他的,于是也沒多問,轉身正準備回房。 宴季禮卻叫住她,“晚飯來了,吃飯吧?!?/br> 梓溪轉頭看向客廳的落地鐘,下午四點還差五分,現在就吃飯?她還不餓呢。 但這種猶豫很快在聞到濃郁的烤rou味道,頃刻間煙消云散——不,我還能吃! 宴季禮看著似乎在流口水的梓溪,唇邊帶著笑意地問她:“想在哪里吃晚飯?” 梓溪一眼看出送餐的人不僅送了大塊羊排,還有一個烤架,說道:“去花圃吃吧,那邊更有意境!” 一邊賞花一邊吃rou,沒有什么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宴季禮沒有意見,領著人就去了花圃,而梓溪快速進了廚房,拿了自己想喝的果汁,又準備給宴季禮選一款他常喝的紅酒,但酒柜上并沒有他喜歡的那種,梓溪轉身去了地下二層的酒窖。 等花圃里的烤架擺好,宴季禮回到別墅找梓溪,卻怎么都找不到她,不管是房間還是廚房,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最讓宴季禮擔心的是,她連手機都沒帶,要不是眼睛親眼看著送餐的人離開,他都要懷疑那個傻女人是不是被人給打暈帶走了。 找了十分鐘,就在暴躁的宴季禮想把整個別墅翻過來的時候,梓溪拿著一瓶紅酒,鼻子被凍得通紅地出現了宴季禮面前。 “你去哪里了!” 宴季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語氣依然好不起來。 梓溪不明白宴季禮為什么要生氣,她揚起手上的紅酒,笑著說道:“幫你拿紅酒去了,酒窖太大了,酒又太多了,我不太熟,在里面迷路了,所以就晚了一點?!?/br> 原本以為拿瓶就是幾分鐘的事,哪知一下浪費了十多分鐘,只穿了一件珊瑚絨家居服的她在酒窖里凍得瑟瑟發抖。 宴季禮也不看她手上的酒,繼續訓斥她:“喝什么酒有關系嗎,你知不知道,酒窖里能凍死人!” 難怪鼻子都被凍紅了,原來是去了酒窖,宴季禮更來氣了。 無端被宴季禮吼,梓溪臉上有些委屈,她嘟著嘴巴為自己解釋,“這個酒你喜歡啊?!?/br> 宴季禮一怔,低頭看向她手上拿的紅酒,認出確實是他一直喜歡的款,他看著面前的梓溪,再也生不出半點的氣來。 他很想問她,既然都不要他了,還記得他喜歡吃什么糕點,喝什么茶,喝什么酒,有意義嗎? 既然什么都記得,為什么不順便把他放在心上? 但宴季禮什么都沒問,只是接過紅酒,心平氣和地對梓溪說道:“羊排烤好了,快去吃吧?!?/br> 梓溪明白他是關心自己才發怒,并沒有往心里去,此時聽出他沒再生氣,笑著跟在他身后去了花圃。 花圃的空地上,被涂滿各種調料的羊排正在烤架上慢慢旋轉,冒著油,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空氣中滿是烤rou的味道,梓溪忍不住流口水,想吃。 “過來坐?!毖缂径Y叫她。 梓溪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羊排,走到桌前坐下。 宴季禮把一杯水遞到梓溪的面前,“先把這杯水趁熱喝了?!?/br> 在酒窖待那么久,沒有姜湯驅寒,只能先喝點熱水了。 眼前的水杯冒著熱氣,梓溪看看你水杯,又看看眼睛,即使還沒喝,杯中的暖意早已進入了心里。 其實宴季禮也并沒有她認為的那般冷漠呢,她想。 宴季禮看著她乖乖喝水,拿了一個大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