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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我那可憐的大腦……然後,要祝我自己新年快樂嗎?不過,悲劇的是,在這一天,我丟了三十多萬字的稿(有二十多萬字是04年到07年的短篇集;四萬多字的散文集和一些零散的只開了頭的和最近的三篇散文,眼淚~)……因為……電腦故障?。?!總算了結了故國,除了一種放下擔子的輕松之外,更多了一種悵然……無論是從第一章就跑偏了的思路還是其他的什麼……倒的確是可以說這是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文章……但……也總算是……小白狗血無常識上帝視角後的……HE罷……故國的番外,是有的,但大概要過些日子才會著手寫罷。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2011.2.28於XA作家的話:Happybirthdaytome第17章番外舊年舊事那些曾以為會永遠鮮明的跳動著的,已成了舊事;那些曾以為永垂不朽的,成了舊事里的無名氏;那些曾以為永生難忘的,慢慢在硝煙里化為了灰燼,那些曾以為永不褪色的,已化成了暗淡的瘢痕。再深再濃,終究抵不過歲月弄人,也終究只是,那街那巷,舊年舊事。——題記一那個叫張謹青的在七期里忐忑畢業的步兵學員舊年的這個時候——那不就是去年?不是去年——是舊年了……方君禺不是第一次看海,卻是在那之后第一次看海。?!倸w是一樣的吧。可又好象是不一樣的,山東的海,遼寧的?!瓘B門的?!?/br>明明是在青島,可方君禺卻總有一種錯覺,海的對面,是張謹青。張謹青,男,山東人,黃埔軍校第七期步兵學員。黃埔的第七期很是忐忑,據張謹青自己說,他留守南京?,F在想來,張謹青的模樣都記不清了,但仿佛還是那帶著南京口音的調子,說著一口的山東方言。那時候仗還打著,方君禺也還年輕,也曾經一腔熱血,也曾經壯志凌云。黃佩笑了笑,小小聲的對旁邊的女孩子道,“這位,據說也是參加過抗戰的,這不,八十來歲的人了,都糊涂了,明明是人工湖,非得說是海?!?/br>崔如是這個月來的實習生,聽了黃佩的話瞪圓了眼睛,道,“那……會不會出什么事啊……”黃佩道,“哪里會出什么事,就是人老了,有時候犯糊涂?!闭f著,偷偷地看著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方君禺,又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估計老人家自己都記不清了?!?/br>崔如道,“老是……老是這么自己解悶嗎?”她倒是沒把自言自語這個詞說出來。黃佩道,“也不是,就是前幾日從臺灣過來一封信——這不,又懷念起以前的事兒來了?!毕肓讼?,又說,“老人家也不容易,打□□的時候也差點沒了命,后來平反了,沒家沒親人的……”后半截的唏噓就咽在了空氣里,她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崔如還年輕,好奇心也重,聽了就問,“什么信???”黃佩道,“據說是舊友張謹青生前寫的信,只盼著有一天能送到他手里。近日才費了周折從香港轉過來的?!彼K究也沒說得明白,信她是沒看的——她倒是想幫著讀,但方君禺不讓。她也有些納悶那薄薄的一張紙上究竟是什么重了千金的字。再說,早就是舊年舊事了。舊年的時候,張謹青而立之年,他的前半生在那個年代里就仿佛是一個必然。十幾歲的時候娶了大他三歲的妻子,而后赴美留學,那時革命之風盛行,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早有了報國之心。再之后,幾經周折,他如愿以償的進了黃埔軍校。張謹青,男,山東臨沂費縣人,黃埔軍校七期步兵。方君禺后來知道的,也就是這些。張謹青的信,寫在三十七年前,算是臨終的絕筆。他寫了四封信,囑托兒子寄給那些應當活著的,也應當是記得他的人。但這是極為不易的,找了這么些年,張謹青的孫子終于也就找到了這么一個。其他的,不是死了,大抵也是音訓無憑了。方君禺認識張謹青的時候,張謹青在軍統任職,他以一個雜貨店老板的身份和方君禺相識,然后成了方君禺的房東。那個時候,方君禺留日歸來,加入□□,后來擺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女校教員。短暫相處的三個月以后,張謹青以一個過客的身份,短暫而匆匆的路過了方君禺的生命。方君禺就如同那時候任何一個有些志向的青年,而張謹青的形象則代表著守舊而懦弱的無知國民。只是,看起來而已。方君禺再見到張謹青的時候是1943年的夏天。方君禺對這個時間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依舊是地下黨員,二十出頭的年紀,一派文人的姿態。那年他從南京轉到了哈爾濱,任務完成得很好,他奉命轉移,一切待命。方君禺依舊做他的家庭教師,學生對他很是仰慕,那個學生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哈爾濱警察廳警務科副科長的女兒。也就是借著這個機會,他認識了警務科的副科長,高子均。反正他是待命的狀態,隨便打探打探,結交結交,以后,也終究是用得上的。抱著這樣態度,他開始了在哈爾濱為期三年的生活。只是當時他還不知道,他要住得這么久。說起來,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也算是跑過了大半個中國。長一點的一兩年,短一點的不過幾個月。上海,南京,重慶,沈陽,廈門……從他離開家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注定是有家不能回的了。雖然傷感遺憾,但卻始終未曾后悔過,為了他的堅持,他的夢想。到了哈爾濱,房子是找好了的,他的房東是一個俄羅斯老太太,耳朵有點背,能聽得懂中文,但說得不是很利索,不過還好兩人除了房租之外也沒什么需要交談的地方,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半個多月,然后他在一個不可能的地方遇見了張謹青。那是高子均的一個私人宴會,就在他家里舉行,邀請了當時哈爾濱所謂的上層名流,他這個家庭教師攙和在其中,不倫不類。其實這等好事,是輪不到方君禺的,只是因為高子均覺得與他格外談得來,他談吐又好,留過洋,沒有反日的表現,而且年紀不大長相又不錯,加之女兒對其又別有青睞,高子均便有意抬舉他,讓他結識在哈爾濱真正掌權說話的人。也算是把他作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