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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幾個今天問題怎么那么多? 貝暖剛想搖頭,突然警醒,僵住脖子不動,回答:“真沒事,就是嗓子疼而已?!?/br> “嗓子疼的話,不然你把想說的話敲在手機上給我們看?”唐瑭建議。 當然不行,用寫的話算作弊。 貝暖痛苦地回答:“……別了吧,手指頭也疼?!?/br> 陸行遲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開了一會兒,忽然對貝暖說:“問你幾個問題,要是嗓子疼就慢慢答,我不急?!?/br> 按任務要求,她必須要正面回答別人的所有問題,否則就又要罰時。 貝暖在心中深深地嘆了口氣,答應了,他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 陸行遲淡淡地問:“你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貝暖:??? 這問題很重要嗎非要現在問? 不過既然他說讓她慢慢答,貝暖就斟酌著一邊慢慢想著一邊說:“睡得還行,就是有點沒睡夠?!?/br> 陸行遲又問:“你喉嚨疼,中午想吃點什么特殊的嗎?想我幫你做,還是江斐幫你做?” 咦?陸大Boss又手癢想做飯了? 貝暖一字一字地認真回答他的問題:“想吃清淡一點的東西,江斐做就行?!?/br> 陸行遲追問:“真的要他做?” 貝暖心想,就算想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也做不到,因為不能說“你”這個字啊。 她嗯了一聲,“他做吧?!?/br> 她說了個“他”字,讓陸行遲多看了她一眼。 陸行遲就這樣開著車,好像心理醫生讓病人放松時隨便閑聊一樣,有的沒的問了一堆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的聲線平穩溫和,拋出問題的速度很慢,貝暖也不著急,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答,居然一次錯也沒出。 大家昨天半夜不睡覺吃夜宵,今天又早起,都沒睡夠,他倆這樣反應遲鈍似的慢半拍地聊天,說的還都是沒什么營養的話,把一車人都聊睡著了。 陸行遲瞥一眼后視鏡里睡倒的那一片,忽然靠過來,低聲問了貝暖一個問題。 “你喜歡我嗎?” 貝暖:??? 他突然抽什么風? 不能說“你”,不能說“我”,也不能說“不”,更不能搖頭,還要正面回答。 貝暖突然意識到,他精得像鬼一樣,該不會已經用剛剛那一大堆問題,試出貝暖不能說哪幾個字了吧? 貝暖仔細觀察陸行遲的神情,果然從他微微瞇著的眼睛中看出一點狡黠的光。 貝暖在心中呵了一聲,吐出三個字—— “一般般?!?/br> 陸行遲彎了彎嘴角,好像根本沒被她的話打擊到,眼中的興味反而更濃了。 他繼續問:“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自從上次他承諾不再逼著貝暖做他女朋友之后,就再也沒說過這么露骨的話。 他不正常。 貝暖現在十分確定,他絕對是猜出她現在說話時有不能說的禁忌字了,而且還不能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趁人之危,這個壞蛋。 貝暖不動聲色地回答:“還沒想好?!?/br> 陸行遲舔了一下嘴唇,緊接著來了第三擊,“想做我女朋友,還是想跳過這一步,直接嫁給我?” 這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必須要正面回答,迂回地回答就有計時再次清零的風險,而且還不能說“不”。 貝暖腦子飛轉,接他的招,“都有點太快了吧?以后再說?!?/br> 雖然被無情拒絕了,陸行遲好像還是覺得很好玩,一邊開車一邊笑出聲。 貝暖在心中把他毆打了一萬遍。 中午停車吃午飯的時候,陸行遲跟大家提議:“要不要來玩一個游戲?” 玩游戲什么的,最合杜若的心意了,連忙問:“什么游戲?” 陸行遲悠閑地說:“不許說‘你’、‘我’、‘不’三個字,不許不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不許用肢體語言代替,不許……” 他一口氣“不許”了一堆,準準地把貝暖“隨心所欲”任務說明里的禁忌全說出來了。 就算貝暖很想揍他一頓,還是不得不承認—— 他真的很強。 想瞞著他什么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有這么好玩的事,大家立刻答應。 陸行遲讓貝暖給每個人都分了一個空的礦泉水塑料瓶,一旦說出那三個字,懲罰就是被大家用空瓶敲頭。 杜若他們被揍了無數次后,這頓飯就吃得異常沉默,因為不說“你我不”真的很難。 杜若忽然說:“貝暖,你是不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這么玩了?我發現你用的辦法真的不錯……” 兩句話帶了三個忌諱字,還說了不止一次,話沒說完,就被塑料瓶集體圍毆。 杜若可憐巴巴地抱住頭,改口:“杜若發現,貝暖的方法很好用,杜若打算以后都這么說話了?!?/br> 畫風突然變得可愛起來。 杜若:“杜若想再要一碗米飯,可是快沒了,還有誰想要嗎?” 唐瑭:“唐瑭也想要,唐瑭和杜若哥分吧?!?/br> 貝暖:“米飯隨便吃,千萬給貝暖留一點回鍋rou?!?/br> 好像一群幼兒園小朋友。 只有江斐和陸行遲堅決不肯用這種調調說話。 他們不肯說,就遭到了另外三個人的圍攻,大批的問題噼里啪啦地往他們身上砸。 江斐終于撐不住,妥協了:“江斐受不了了,一群變態?!?/br> 因為說了個“不”字,又被毆打了一次。 只有陸行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次錯都沒犯過,回答得還挺流暢。 貝暖很快就發現了好處。 大家都在這么玩,她奇怪的行為就變得一點都不奇怪了。 而且她比別人先玩,有經驗得多,立刻從可憐巴巴一個人縮在座椅里不敢開口的狀態搖身一變,變成了專注給人下套,攥著瓶子隨時毆打別人的霸王態貝暖。 貝暖這個痛苦的任務,在陸行遲的cao作下,忽然變成了一個大家一起玩的游戲。 不過也有壞處。 壞處就是每個人都憋著壞,想把別人往坑里繞,得隨時小心。 重新上車出發時,杜若用外套包住頭,鄭重聲明:“誰再打杜若,杜若就不跟誰玩了?!?/br> 他小心地把“我”換成了杜若,“你”們換成了誰,然而因為話里有個“不”字,還是逃脫不掉被敲頭的命運。 貝暖敲完杜若,攥著瓶子,忽然覺得一直都沒能敲到陸行遲的頭,有點遺憾。 貝暖用手里的瓶子捅捅陸行遲的腰,開始下套。 “都已經認識這么久了,還沒查過戶口,問幾個問題?!?/br> 陸行遲從容答:“來啊。隨便查,想查什么查什么?!?/br> 貝暖想了想,“說說,家里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里幾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