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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歸雁徊睜開眼睛時,看到的便是溫珩的臉。“哭什么?!睔w雁徊扯著最后的氣力說:“你是王爺,不要哭?!?/br>“若鄰,你不要動?!睖冂裾f著讓葉籽來將歸雁徊扶到軍帳中。他擦干了自己臉上的淚,將手中的圣旨舉起來:“從今日起,綠營由洪德帝第四子,祈王溫珩接管!”溫珩說完,看向了廖仞,那雙眼紅著,廖仞卻知道絕對不是哭紅的,而是仇恨,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仇恨。可溫珩卻強迫著自己移開視線:“綠營中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但今后綠營需按照本王的要求來做。本王來了后的第一條軍令便是,從今日起,綠營不再采鹽曬鹽,綠營本就是軍營,需當cao練戍守。鹽田事務包給鹽農,按勞發餉?!?/br>“但是,我不追究,不代表別的人會忘?!睖冂窕氐酱鬆I時,低聲對廖仞道:“廖總兵,好自為之?!?/br>在溫珩上任的當晚,廖仞連夜出逃,溫珩派人出去尋找,尋得時卻已是一具尸體。有人說,是關崗做的,因為廖仞死的方式與在他帳中死掉的百二十人一模一樣,這利落的手法只有一直為他辦事的關崗做得到;也有人說,是溫珩做的,為了給歸雁徊報仇。但事實真相如何,沒有人知道。在建營的第九個年頭,綠營上終于照進了一縷陽光。作者有話說:明日發車,具體指路標識請明日見本文文章簡介處,祝小天使們七夕快樂~~~第25章重逢歸雁徊的傷足足養了半個月。可這半個月中,歸雁徊能夠見到溫珩的日子卻很少。歸雁徊也能理解,剛剛接手綠營,要改善綠營的生活條件,要交接鹽田的生意,要逐步帶著這從來沒有正經做過事的綠營開始正常的軍事訓練。溫珩幾乎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可是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跟歸雁徊說過。就好像溫珩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麻煩牽累歸雁徊一般。可歸雁徊卻覺得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他忽然莫名生出了些自卑來,那感覺就像是生怕自己被落下,生怕有一天自己配不上溫珩一樣。配不上……歸雁徊不禁好笑,真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溫珩在他的心中早就不僅僅是個可以輔佐的王爺那么簡單,他想要的更多,想要的更深。“殿下在嗎?”這天晚上,歸雁徊照例來軍帳外詢問,前一陣子溫珩去與當地的鹽商磋商,連著走了七八天都沒有回來,歸雁徊每日來問,站在帳外的葉籽都是搖搖頭。“回來了,回來了?!倍裉斓娜~籽終于笑著對歸雁徊說。葉籽是跟著溫珩來綠營的小太監,從那禁中來著邊疆,對葉籽來說本來也應該算是遠貶,可葉籽卻整天樂呵呵的,“祈王有能力,跟著祈王肯定有飯吃?!比~籽總是這樣說,可當別的人問他“啥能力”時,葉籽卻總是神秘地笑笑,被問得急了他就急著回一句:“怎么了!啥能力不是能力!”終于回來了。得到葉籽回答的歸雁徊心中泛出一點欣喜,又有些忐忑。“那殿下方便嗎?”歸雁徊想了想問:“畢竟殿下救了雁徊一命,雁徊還是想要當面謝謝王爺的?!?/br>“方便方便?!比~籽卻趕忙說著,就來拉歸雁徊,幾乎是要把他直接推到溫珩的大帳中。“葉公公不需要進去通稟一聲嗎?”歸雁徊被葉籽這著急勁弄得有點懵。“通稟什么呀,都是一家人。歸監正不早在先皇帝家宴的時候就已經跟王爺心意相通了嘛,現在扭捏個什么呢?!比~籽說。歸雁徊這才想起來,這個葉籽就是當年在景承皇帝家宴中誤會了他和溫珩的小太監,世界真小,如今他居然跟著溫珩來了綠營。葉籽又繼續說:“還有呀,歸監正不要叫我葉公公,叫我小葉子就行,葉公公葉公公的,把我都叫老了?!?/br>“可是我這直接進去不太好吧?!睔w雁徊努力地往外撤,葉籽一門心思地往里推。“哎呀,你就快進去吧!王爺想不想你我還不知道嗎!”葉籽說著使著吃奶的勁,手腳并用,猛地一推,將歸雁徊直接送進了大帳中。溫珩在大帳里,其實早就已經在等歸雁徊了。剛剛聽到歸雁徊跟葉籽在外面的對話,溫珩心中火急火燎的,就想讓歸雁徊趕快進來。結果這人真的被推進來了,溫珩也嚇了一跳,他趕緊捋了捋衣服,裝作在做事情的樣子。“殿下?!敝钡铰牭綒w雁徊的聲音,溫珩才佯裝剛剛注意到他。“若鄰來了?!睖冂癜逯笕说臉幼?,對歸雁徊說。“是,殿下?!睔w雁徊回答。“身上的傷好了嗎?”溫珩問。“蒙殿下的關心,都好了?!睔w雁徊說。“啊……哦?!睖冂駬蠐媳亲?,有點緊張,也有些尷尬,“我這最近比較忙,所以才沒去看你?!?/br>“殿下公務繁忙的話,雁徊先不打擾了?!睔w雁徊說著就要退出軍帳去。溫珩這一聽,在心里對著自己猛抽了幾十個嘴巴,裝什么裝!明明以前都那么直白的跟歸雁徊表明過心跡了,現在怎么就慫了!“若鄰!”溫珩趕緊放下他那副偽裝出來的一板一眼,三步并兩步沖過去拽住歸雁徊。“若鄰不要走?!睖冂褡ёw雁徊,像個小孩子那樣乞求道。“殿下不是公事繁忙?”歸雁徊問。“若鄰就不要再揶揄我了?!睖冂裾f著抓住歸雁徊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拽進了懷里:“本王想你想得心都快要裂開了?!?/br>溫珩的手按在歸雁徊的后腦上,臉埋進了歸雁徊的衣服中,努力地吸著歸雁徊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煙草香。溫珩抱得那樣緊,被溫珩這樣抱著,歸雁徊才發現,溫珩已經不知什么時候,長得比他要高了,是啊……當年那個小王爺已經是個大人了。歸雁徊也擁住溫珩,他悶著聲音問:“那王爺說,臣該怎么做?”“這還用問?!睖冂穹砰_歸雁徊,把歸雁徊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打鼓一般的心跳順著歸雁徊的手指傳回了他自己的身上,溫珩說:“它是想你想得裂開的,你要負責把他粘回去?!?/br>溫珩說著直接親上了歸雁徊的嘴唇,將那些伶牙俐齒的話通通堵在了嘴里。歸雁徊的嘴唇還是記憶中那般柔軟,溫珩死死摟著歸雁徊的腰,將自己整個上身壓下去,這樣歸雁徊站不穩便只得更緊得拽住溫珩,使兩個人更加親密無間。“若鄰,”溫珩稍稍撤開一點,看著歸雁徊的嘴唇因為他的蹂躪而微微發紅:“我什么都沒有了,我舍掉了一切,我現在只有你了?!?/br>溫珩的話,像一個素手的仙女,將歸雁徊心中的五音七弦撩撥了個凌亂,歸雁徊輕撫著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