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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中傳來了鐘離昭的聲音,里面好像裹著冰碴子,“還不進來?” 江晚:“......” 好吧,看來她是很難逃脫這一劫了。 她提著裙子上了馬車,撩開簾子看了他一眼,微微頓住,便放下了提起的裙子,彎腰坐到馬車門口,離鐘離昭最遠的距離。 鐘離昭面無表情地坐在馬車上,面色有些蒼白,唇色淡淡,模樣有些嚇人。 “殿下?!彼龥_他討好地笑了笑,然后低下頭,坐在那里手足無措。 就在此刻,她忽然聽到他冷笑了一聲。 江晚下意識抬頭,便見他唇角泛著冷意,往車廂后面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薄唇輕啟,“誰教你的那些話?” 江晚:“......” 該來的過來會來,她怯怯地看了一眼鐘離昭,小聲道:“沒誰教?!?/br> 她倒是想將系統供出來,但是他會信嗎? “沒誰教?”馬車里的氣氛冷凝,江晚縮著脖子,不敢動一下。 “是?!?/br> 過了一會兒,鐘離昭忽然彎腰撿起那本,隨手翻了起來。 “羅襪高挑,金釵斜墜,楊柳腰脈脈春濃。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彼穆曇羟謇蕫偠?,十分好聽。但是在讀這曖昧撩人的片段時,仿佛聲線也染上了一層曖昧。 江晚的臉蛋瞬間燒了起來,比剛才更甚。 這......這話本里怎么有這么露骨的橋段?她恨不得立即昏過去,也不要在這里當眾處刑。 江晚眼神躲躲閃閃,一句話也不敢說。 “凈知道看這些不正經的東西?!辩婋x昭聲音從上方傳來,緊接著她頭頂便一痛,一本書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江晚接住書,慢吞吞地將手中書豎了起來,擋住了她欲要滴血的臉頰。 “我.....我錯了?!彼J錯道。 但......但可能還有下次。 誰叫她綁了一個炮灰自救系統? 鐘離昭不悅道:“回去將清心咒抄上十遍?!?/br> 清心咒是道家典籍,能使人靜心凝神。江晚苦著臉應下,周身的氣息都喪了許多。 真是倒霉,她明明是為了救他,卻還要抄書,她好難。 “王妃還知道臉紅?!彼沉怂谎?。 “是馬車里太熱了?!彼檬直迟N了貼臉頰,試圖狡辯。 鐘離昭沒說話,只不過眼神里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 并且他還忽然撩開車簾,任由冷冷的風往馬車里灌進來。 江晚:“......” 今日天氣陰冷,風很大,風剛好往她臉上直拍,吹亂了她的頭發。 至于鐘離昭,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那里一點也吹不到風。 江晚沒敢說話,委屈巴巴地往角落挪了挪。 安靜如雞的狀態一直維持到二人回到王府,江晚低著頭下了車,小跑著進了王府,一句話也說。 魏硯將鐘離昭扶下馬車,好奇地問道:“殿下,王妃這是怎么了?” 明明在江家用午膳時,倆人還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沒錯,在眾人眼里,他倆不僅拉了小手,吃飯的時候還黏黏糊糊的,不忘說悄悄話。 鐘離昭抬抬眼皮,看了一眼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輕笑了一聲。 第八章 一連好幾日,江晚都躲在屋子里沒出來,偶爾出來散步也是先偷偷摸摸地看看鐘離昭在不在。 在屋里的時候,她除了看書就是抄那十遍清心咒,只不過每次抄著抄著就想睡覺。 幾日功夫過去,她的清心咒還沒抄好,鐘離昭卻又出現了。 這個時節槐樹花開的正好,江晚躺在美人榻上,旁邊放著筆墨紙硯,以及一本清心咒,和只寫了幾個字的白紙。 微風暖人,白色的槐花落到江晚身上,烏發和裙角上全是小花。她手里拿著一柄團扇遮在眸子上方,玉面半遮半掩,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一覺,一睡就到了下午。 等江晚再醒來時,一日的功夫已經快要過完,但她的清心咒還沒抄上多少。 她站起身,見四下無人便伸了個懶腰,身上的槐花便全部落了下來。 看著院里落了一地白色的槐花,她忽然打個哈欠道:“采風,明天上午我們摘點槐花,做槐花飯吧?!?/br> 一想到槐花飯的淡淡清香,她就想要流口水。 采風最是了解她,知曉她喜愛吃,便道:“真巧陳mama已經回來了,明日叫她給您做,她的手藝最是不錯。對了,您晚上想吃什么,奴婢叫人去做?!?/br> 江晚提著裙擺,蹦蹦跳跳踩著自己的影子下了臺階,“想吃水煮rou片,辣椒越多越好。還有有紅燒rou和辣子雞,叫廚房各做一道,這幾天吃的太清淡,我想起這些菜就流口水?!?/br> 王府的菜不是不好吃,但因鐘離昭口味清淡,所以廚房的廚子拿手菜都比較清淡,這叫江晚這個無辣不歡的人很不習慣。 正報著菜單,她余光瞥見垂花門那里站了一個人,回頭一看,發現是魏硯推著鐘離昭。 因為鐘離昭坐在輪椅上,所以她沒有看見。 與此同時,她耳畔忽然又聽到“滴滴”一聲,面前出現了一塊面板,上面寫著: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福旦夕,一塊石頭從天而降,剛好砸死了你的丈夫!皇帝震怒,賜你毒酒殉葬。 為了自救你選擇:1連續十天,每天深情款款地對你的丈夫說一句情話。 2.原地等死] 江晚神色一僵,她那十遍清心咒還沒抄完呢,又來搞她? 她若無其事地停下,假裝鐘離昭沒有看見自己蹦蹦跳跳的模樣,慢慢恢復了端莊的模樣。 “殿下,您怎么在這里?”她輕咳一聲,走過去行了一禮。 他不會是來問自己要那十遍清心咒的吧,她還沒有抄完呢! 好在鐘離昭并不是因為此事,他看了她粉撲撲的臉頰,垂下了眼眸。 “前幾日你落了一只白玉耳墜在馬車上?!彼种感揲L,小巧精致的白玉耳墜在他手心,一時竟分不清是他的手指更白皙,還是白玉耳墜更白皙。 江晚愣住,他就因為一個白玉耳墜? “謝謝殿下?!彼闷鸢子穸鷫?,小聲道謝。 她的手指有些涼,拿那白玉耳墜的時候,不經意間在他的手心碰了一下。 像是小貓的尾巴輕輕掃過,癢癢的。 鐘離昭沒說話,收回了手。 想到系統發布的任務,江晚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魏硯和采風,“魏硯,我有事與殿下說,你與采風先回避一下?!?/br> 說話間,她的腳尖在地上畫圈,不敢抬頭看鐘離昭。 她在思考,自己該怎樣說,才能讓鐘離昭沒那么生氣,少罰自己幾本清心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