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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來:“阿姨,不用帶我的份了?!?/br> “哎?”阿姨沒反應過來:“不吃了嗎?那微微你明天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菜?阿姨給你做?!?/br> 她頓了下,開口: “以后都不用帶我的份了?!?/br> 阿姨這時才感覺出來些許不對勁,她急急忙忙走出廚房,看到阮知微拖著行李箱,阿姨心里莫名有一種,阮知微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 阿姨小心地問:“以后不用帶你的份,這是什么意思?” 阮知微正在玄關處穿鞋,她微微垂了眸子,居然還笑了一下:“不久后應該會有其他女人搬進來吧?!?/br> 那就是沈宴的事情了,白綺是他的愛而不得,是即使傷害了他,還讓他深愛的女人,他能不能把白綺帶回家,就是他的本事了。 但和她不再有任何關系。 阮知微發現自己想到這里時,好像心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疼,大概剛知道的時候太疼了,現在的悶痛和剛才的劇痛比,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說話功夫,阮知微已經穿好了鞋,行李箱的滾輪劃在地上的聲音有些刺耳,阿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躊躇著走近她,還想再勸,看清阮知微的模樣時,阿姨卻說不出來話了。 以前的阮知微,嬌柔可人,賢惠溫順,像是一顆星星,即使自己有光亮,也大多數圍著沈宴轉,為了他才發光。 但是現在,她換了妝容,橘色系、正紅色的色調,嬌艷又帶著一絲明媚,她似乎突然之間變成了皎月,銀輝輕灑,自己也能發光發亮了。 阮知微最后沖阿姨揮了揮手,以作告別,她露出個純善的溫和笑容來,阿姨對她挺好的,真的。 所有人都比沈宴要對她好。 她走出這棟她呆了兩年的別墅,隨著別墅的門在她身上緩緩換上,她拿出手機,在微信上找到沈宴,取消了置頂,這才發現他原來在消息列表的很后面,他們很久沒說過話了。 然后,阮知微和他發了一條消息—— “沈宴,我們分手吧?!?/br> 第15章 沈宴微信上收到消息的時候, 他正在開會。 屏幕閃了下,彈框閃出的消息顯示是阮知微發來的,他看都沒看就按了鎖屏, 阮知微的消息他向來不著急回,有空了再回就行。 會議上, 正是沈宴最期待的環節。 寬大明亮的會議室里,公司高層們神色各異, 面面相覷。 方桌的一頭坐著公司執行董事,沈家大少爺沈繁, 一頭則坐著最近才進公司的沈家二少爺, 沈宴。 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會議室里, 沈繁站在光明處,而沈宴坐在陰影處,讓人辨不清神色。 這沈家兄弟倆, 經常被公司里的人私下里津津樂道。 沈繁在公司高層多年, 享有大半股份,是當之無愧的沈氏繼承人, 他為人沉穩可靠,穿著西裝, 一絲不茍地打著領帶,平時說話很有信服力。 沈宴,則以吃喝玩樂出名, 在沈氏集團沒有實權,他紈绔又隨意, 來公司從來不穿西裝, 卻帥得人神共憤, 眼尾一勾春意頓顯, 每次來公司都有無數女員工犯花癡。 就是這樣兩個極端,最近卻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沈繁花大力氣主推的兩個項目虧了無數,引起股東不滿;沈宴看中的項目則節節高升,給公司帶來不少資金。 大屏幕上正放著PPT,把各個項目的對比、收益、虧損都通過餅狀圖、條形圖的方式展示,直觀又條理分明,誰贏誰輸,一目了然。 沈宴勾著嘴角,欣賞著對面他哥哥的臉色。 平日情緒不顯山露水的沈繁,看著資金收益表,神情已變得鐵青,沈繁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阿宴做得不錯,再接再厲?!?/br> 沈宴聽到“阿宴”這個稱呼只覺得諷刺,他們彼此對他們的關系心知肚明,此刻還要上演兄弟和睦的戲碼。 演戲而已,誰不會? “謝謝哥?!鄙蜓鐝澊綉?,也及時地扮演了一個“好弟弟”的角色。 其他公司高層聽到了,不約而同地交換了個微妙的眼神。 沈繁當然知道下面的人各懷心思,他裝作視而不見,點了點頭,示意經理翻過這頁,繼續往下講。 經理收到指令,開口道:“好,那我們再來看看公司主推的影視項目,影視寒冬,市場低迷,不少大ip項目的回報率遠遠沒有達到預期,反而是小成本網劇在市場上展示出了一定的活力……” …… 大概20分鐘后,會議結束。 沈宴站起身,懶洋洋地邁長腿往外走,他路過門邊的時候剛好聽到有個經理在小聲說他:“不就是運氣好,投資的項目賺錢了嗎?有什么得意的?他一個花花公子,懂什么?!?/br> “就是啊,運氣好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br> 沈宴聽得很清楚,但他只是笑了笑,當沒聽見,繼續往外走。 別人管他項目的成功叫作“運氣好”,這說明他“扮豬”成效顯著。 扮豬吃老虎有意思的地方,就是當吃掉老虎時眾人的反應,哦,不對,最有意思的,應該是老虎的反應。 不敢置信、絕望、無助、后悔……種種神色交織在一起,會是什么樣子呢。 這么想,沈宴更想看沈繁彼時的模樣了。 他那時的臉色,一定比今天還要精彩。 沈宴快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想起來阮知微給他發了消息,他還沒看內容。 他心情不錯,剛打了一場勝仗,正想著有段時間沒回金檀別墅了,想回去看看,便打開了手機,翻到那條消息列表,看清消息內容的時候,他唇角彎起的弧度僵住了。 “沈宴,我們分手吧?!?/br> 沈宴在那個瞬間斂了所有笑意,他懷疑自己看錯了,關掉手機,又重新打開,發現依然還是那七個字。 阮知微和他說,要和他分手? 什么情況? 他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電話卻是忙音,無人接聽。 還敢不接他電話了? 沈宴剛剛的好心情被破壞得一干二凈,他迅速給金檀別墅的阿姨撥過去電話,阿姨告訴他,阮知微半個小時之前走的,走的時候拖著行李箱,還說,以后做飯都不用帶她的份了。 以后做飯都不用帶她的份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時,沈宴心里頓時有一種陌生的情緒蔓延到心底,雖然那種情感很微小,卻不容忽視。 在一起兩年,他們基本沒什么爭吵,即使有不愉快,也是他發脾氣,阮知微忍受。她從來沒大動干戈地鬧過、沒作過,更沒有像今天這樣,說過離開和分手。 他以為分手這兩個字,阮知微永遠不會說,畢竟她那么喜歡他。 這是她第一次鬧,還上來還鬧得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