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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話。 后來在病房時,沈宴接了個電話,便把她一個人扔在病房離開,也是白綺的電話么? 她算什么啊,她到底算什么啊…… 白綺一個電話就能把他三番五次叫走,她無論付出多少都不值一提,跟在沈宴身后兩年,無名無分,卑微小心,她原來只是個替身嗎? 阮知微不想用替身這兩個字,可是好像,在沈宴心里,她真的什么也不是。 阮知微的淚水不知不覺間蓄滿眼眶,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流下來,她用力地掐著手心,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 有什么好哭的,她認清了真相,該高興才對。 可沒用,鼻尖的酸澀幾乎將她淹沒,她喉嚨發澀,心臟翻攪著疼,疼得她喘不上氣來。 阮知微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沈宴看清她的臉時怔了很久,那個時候,他透過她的臉,在看另外一個人吧?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和討厭,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因為這張臉。 而她,卻這樣愛上了他,欣喜為他,心動為他,失落也為他。 其實現在想想,這兩年來,沈宴對她一點都不好,他不接她電話,不回她短信,興致來了逗逗她,心情差的時候便若即若離,她像是他養的寵物,他不放在心上,她卻在竭盡全力地討他歡心。 她還安慰自己,沈宴談戀愛就是這樣,他性格就不體貼,她努力從玻璃碴子里挖出一點點糖來,以此來麻痹自己。 直到現在,她才能看見被他傷得千瘡百孔的心有多疼,她也才明白,他不是不體貼, ——他只是不對她體貼。 恰在這時,門邊突然傳來了窸窣的聲音,應該是阿姨買菜回來了,阮知微胡亂地抹了把淚水,飛快起身沖到廁所里,將廁所的門反鎖了。 然后,她將水流的聲音開到最大。 阿姨進門的時候,聽到廁所嘩啦啦的水聲還覺得詫異,微微不是早上剛洗過澡嗎? 阿姨剛要進廚房,又往后退了幾步,她狐疑地盯著廁所的門看了一會,怎么感覺……廁所里有哭聲傳來呢? 阿姨搖搖頭,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 大哭了一場后,阮知微流干了眼淚,也流干了對沈宴的愛意。 其實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過后,她早已沒有那么喜歡沈宴了,是沈宴自己不斷地消耗著她對他的愛,只是她總會想起那個醫院里從天而降的、宛如救世主般的沈宴,告訴自己我還愛他,然后,她靠著這份愛意,繼續飛蛾撲火般地奔向他,自己受到疼痛都渾然不覺。 而現在看來,連她最先心動的那場相遇,都是假的。 她剛剛拼命地回憶,卻發現,那時候出現在樓梯口,逆著光的沈宴的臉,她好像都記不清模樣了。 只留下一團模糊的明亮光影,就像是她做的一場聲勢浩大的夢,夢里浮光掠影,醒來只余一場空。 而現在,夢該醒了。 阮知微靜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睛哭得紅腫,臉上都是干涸的淚痕,滿面狼狽。 她深吸了口氣,拿出化妝包,給自己化妝。 沈宴很喜歡她涂奶茶色的口紅,清淡溫柔,但這次,阮知微選的正紅色。 他喜歡粉色系妝容,喜歡她打腮紅,不喜歡她畫眼線,但現在,阮知微選的是橘色調的妝容,她還偏要畫眼線。 她不擅長畫眼線,眼線筆尖落在眼尾處,手一抖,她的眼線花了。 她擦掉花掉的眼線,繼續畫,一遍又一遍,鏡子的她,依舊是那張清秀的臉,只是以前的她更偏向溫柔和婉約,而換了妝容的她,更帶了些元氣和明媚。 她執拗地畫著眼線,仿佛這代表著什么一樣,不畫好,她就不會出去。 終于,不知道多少遍過后,她畫了個勉強看得過去的眼線,最后,她涂了正紅色口紅,在她的妝容上抹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樣的臉,迥異于以前的氣質,全新的她。 她給向錦秋回了個電話:“喂,錦秋,恩。我沒事,我可能要先去你那里住一段時間,我不想讓我爸媽擔心,等我之后找好房子,我再搬出去?!?/br> 向錦秋二話不說答應了:“我家隨時歡迎你的到來?!?/br> 說完之后,向錦秋回味著電話里阮知微的聲音,阮知微明顯是哭過的,聲音還是啞的,但是阮知微的聲音里已經沒有了哭腔。 更多的是一種清醒自得。 向錦秋笑了:“微微,你終于回來了。這才是我們A大的字典女神,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嶺之花,我還記得那時候很多其他學院的男生在咱們宿舍樓下面堵你,用各種花樣來告白,你一個個拒絕,毫不留情。當時被男生們調侃,用最甜的聲音,說最狠的話?!?/br> 阮知微想起來那時,唇角也稍微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她只是看上去柔美而已,大學時總是有男生以為她好欺負,死纏爛打地追求她,都沒想到她說起拒絕的話那么干脆。 后來愛上沈宴之后,她卻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她委屈著自己,瞻前顧后,小心翼翼,不敢忤逆沈宴,連發脾氣都要自己消化,她都快忘了最開始的她是什么樣了。 但現在,她再也不會了。 “那我把我的地址發給你,你一會就過來吧,我今天的更新還沒寫,等你晚上來了我們去吃頓好的,慶祝微微遠離渣男,做回自己。等你來?!?/br> 阮知微應道:“好,那晚上見?!?/br> 說完,阮知微將廁所的門打開,她走出廁所,環顧客廳,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平時出差用的行李箱。 她走近,打開行李箱,開始一樣一樣地收拾東西。 先從廁所開始,她收起自己的淺紫色牙刷,目光落到一旁的黑色牙刷上,想起來這是她買的情侶款,沈宴不太喜歡,幾乎沒怎么用過。 她動作停了下,隨后,把兩支牙刷都干脆利落地扔進了垃圾桶里。 她繼續到臥室的衣柜里找衣服,沈宴給她買的衣服她一件沒動,她把自己花錢買的衣服全都整齊疊好,放進了行李箱里。 就這樣,她收拾得很速度,把所有情侶用品全都扔掉,把衣服、書本、筆記本電腦一一放到行李箱里,很快便收拾好了。 沈宴給她買的所有名牌包包、首飾她都一動未動,他給她的銀行卡里有上百萬,她一分錢沒花過,原封不動地把銀行卡放在了客廳上的茶幾上最顯眼的地方。 她拖著行李箱往外走,走到玄關處時,正在忙碌的阿姨聽到動靜,探出頭來,奇怪道:“微微,一會就要吃飯了,你要去哪里?今天給你榨了木瓜牛奶?!?/br> 木瓜牛奶?她不記得自己說要喝過這個。 但這都不重要了。 阮知微沖阿姨露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