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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一笑:“我還要去為病患看診,先行一步?!?/br> 說完,便領著甘草走了。 賀祈看著程錦容的背影,心里長長嘆了口氣。 朱啟玨三人一見這陣仗,也有些懵了。各自停了手,互相眉眼示意。 這是怎么回事?兩人不是你儂我儂柔情蜜意嗎?怎么反倒比之前更冷淡了? 朱啟玨一臉無辜。 我一直在外面待著,發生什么事,我哪清楚! 葉凌云拿出折扇,嘩地扇開,扇面上“我本紈绔”四個大字一晃一晃:“賀三!論武功我不如你,不過,如何討姑娘家歡心,這就是我的看家本領了??丛诤糜岩粓龅姆萆?,今日我就好生指點你一番?!?/br> 賀祈:“……” 賀祈轉過頭,仔細看著衣衫鮮亮略顯油頭粉面的葉凌云。 葉凌云毫不心虛,挺直胸膛,驕傲地說道:“我在府里有三個相好的丫鬟,青樓里的舞姬,畫舫里唱曲的,只要我葉四公子出馬,從沒有失手過。怎么樣?” 賀祈挑眉,冷笑一聲:“你拿誰和程姑娘比?” 葉凌云:“……” 片刻后,后堂里傳出一聲痛呼。 …… 程錦容一回大堂,便忙碌著為病患看診。后堂里隱約的痛呼聲傳入耳中,她微微揚了揚嘴角,便拋諸腦后。 很快,賀祈一行人走了出來。 吃了一匣子糕點喝了一壺陳皮甘草茶的朱啟瑄,心滿意足地起身,沖程景安笑道:“糕點好吃,茶水也好喝?!?/br> 程景安俊臉紅紅:“你喜歡就好?!?/br> 他多想說一句,喜歡以后常來……不過,在藥堂里說這等話有咒人生病之嫌,他是耿直,又不傻。 朱啟玨看了傻笑不已的程錦安一眼,心中警鈴大作,咳嗽一聲:“阿瑄,隨我回府?!?/br> 朱啟瑄應了一聲,立刻去了朱啟玨身側。 朱啟玨這才滿意,沖著程錦容拱手道謝:“多謝程姑娘為我看診。這是一百兩診金,請程姑娘收下?!?/br> 沒等程錦容吭聲,杜管事已熱絡地笑著上前,接了診金:“諸位公子以后身體若有不適,盡管來惠民藥堂?!?/br> 人傻銀子多的冤大頭,多多益善! 程錦容忍住笑,對眾人說道:“藥堂病患眾多,頗為忙碌,恕我不能起身相送。請諸位公子自便?!?/br> 賀祈笑著道別,心里又是一聲長嘆。 他的容神醫,之前對他這個救命恩人既親切又和善?,F在知道他“心懷不軌”,迅疾拉遠了距離。 賀祈心情郁悶地離去。 …… 程錦容的心情也不如表面平靜。 一個上午,發了三回呆,怔忪了四回,神游了五次。 好在她神色平靜,看不出異樣。最多就是看診的時間長了一些。病患們拿著藥方去抓藥時,一個個感激地低語: “程姑娘診脈真是仔細。今日為我診脈,花了許多時間?!?/br> “是啊,程姑娘人美心善,醫術高明,對病患耐心又仔細。有程姑娘為我們看診,真是我們幾生修來的福氣!” 程錦容:“……” 程錦容默默收斂紛亂的心緒,精心凝神,專心看診。 正午過后,藥堂里來了貴客。 永安侯夫人親自來了。 “錦容,”永安侯夫人一臉急切焦灼,絕非作偽,快步上前,一把握住程錦容的手:“快些隨我回去,看一看阿璋?!?/br> 裴璋怎么了? 程錦容心里微微一沉,抽回手,面上不露半分異樣:“表哥怎么了?” 這份鎮定,激怒了永安侯夫人。 “昨日御前侍衛大選,阿璋勝了六十五場,最后一場,敗給了賀祈?!?/br> 永安侯夫人緊緊盯著程錦容,滿目不善和怒意:“賀祈此人心腸惡毒,故意下黑手。阿璋刺破他的衣袖,他卻以長刀劈中阿璋的肩膀?!?/br> “阿璋當時不吭聲,回府也不愿說。直至上午,我覺得不對勁,逼問之下,他才說了實話?!?/br> “我親眼看過了,肩膀處一片青淤,疼痛難忍,怕是傷了筋骨?!?/br> 程錦容抬眼看著永安侯夫人:“舅母和我說這些,莫非有詰問我之意?敢問舅母,此事和我有何相干?” 永安侯夫人:“……” 怎么會沒有相干! 如果不是因為她,裴璋怎么會和賀祈較勁爭鋒? 賀祈會下這等重手,定是為了程錦容! 永安侯夫人將滿腔的怒意按捺下來,吩咐道:“不管如何,阿璋總是受了傷。他不愿讓大夫看診,我說親自來請你,他才松了口。你現在就隨我回去,為阿璋看診!” 程錦容淡淡應道:“藥堂義診,病患必須自己來藥堂,沒有出診的規矩?!?/br> 永安侯夫人的怒火在目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奪眶而出,怒喝一聲:“程錦容!” 程景宏一驚,迅疾上前,要將程錦容護在身后。 程錦容沒有退后,挺身上前,和滿面怒容的永安侯夫人四目相對:“舅母有何指教?” “程錦容,”永安侯夫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不說我和你舅舅的撫養之恩,只說阿璋和你,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阿璋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F在阿璋受了重傷,你竟連為他看診也不愿意?!?/br> “你這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混賬!” 永安侯夫人的雙目,因憤怒泛著赤紅。 程錦容心底壓抑的厭惡憎恨,也如熾熱的巖漿翻滾上心頭。 “怎么想是你的事??傊?,要看診,讓他親自來藥堂?!背体\容冷冷道:“沒有別的事,就請自便。我還要忙著為病患看診,恕不奉陪!” ☆、第一百零一章 紛亂(二) 永安侯夫人怒不可遏,氣得以手指著程錦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個字來。 程錦容神色漠然,冷然相對,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程景宏兄妹三人看在眼里,也覺心驚rou跳……要是永安侯夫人被氣出個好歹,當眾昏厥,于容堂妹的名聲總不好聽。 程景宏咳嗽一聲打圓場:“夫人稍安勿躁。容堂妹行醫時日尚短,從不出診。裴公子傷得頗重,我厚顏自動請纓,隨夫人前去裴府如何?” 永安侯夫人看也沒看程景宏一眼,惡狠狠地吐出幾個字:“不必。區區大夫,裴家請得起?!?/br> 說完,一怒轉身,拂袖而去。 和永安侯夫人一同前來的五小姐裴繡,一張俏臉同樣氣得通紅:“程錦容!大哥這樣待你,你竟半點不顧惜。那個賀三公子,有哪點比得上我大哥!你……真是氣死我了!” 他們都以為,她是移情別戀,因賀祈而疏遠了裴璋。 不解釋也罷。 先徹底斷了裴璋的念想吧! 程錦容淡淡道:“賀三公子英勇無雙,胸襟氣魄遠勝常人。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