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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顧攸寧張了張口,她想問她姬朝宗會不會有可能真的只有她一個人,是不是她付出了所有,也能收獲所有……但最終,她在她的注視下也只是抿唇說道:“沒事,我只是在擔心泰叔?!?/br> …… 顧家。 顧嘉平終于被接出來了。 幾日的大牢生活讓他受了不小的磨難,那位世子夫人好本事,想著弄個死無對證自是打點了關系,顧嘉平剛進大牢的第一日就被動了刑,若不是他打小就喜歡練武,身體強健,只怕早就撐不過去了。 這會大夫給他診過脈,又留下藥方。 陶姨娘忙吩咐人去熬藥,然后便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顧嘉平流眼淚。 顧筠也在哭。 她雖然從小就跟顧嘉平不對付,覺得自己的哥哥沒本事,比不過大哥不說,連顧修文都比不過,連累她在顧婉和顧昭面前抬不起頭,可他們畢竟是血rou至親,真的出事的時候,永遠都會站在對方的身邊。 “嘶——” 顧嘉平悠悠轉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母親和meimei站在床邊哭。 “哥哥!” “三郎!” 陶姨娘和顧筠見他醒來連忙止了哭聲,見他要起來,陶姨娘連忙伸手,一邊按著他的身子不讓他起來,一邊問道:“三郎,你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顧筠也在問,“哥哥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準備了粥,你現在要不要吃點?” 經此一難,本以為要死在牢中,沒想到還能看見自己的親人,顧嘉平覺得老天還是挺厚待他的,他想笑,但身上的傷不輕,一扯到傷口又忍不住擰了眉,怕她們擔心不敢溢出痛呼,勉強忍過去了,這才啞聲說道:“我沒事,你們別擔心?!?/br> “能沒事嗎?” 顧筠卻不信,仍紅著眼說,“你身上全是傷,那群人真是混賬!” 陶姨娘雖未說話,目光也露著擔心。 顧嘉平怕他們一直追問,只好問道:“是誰救得我?”他雖然被關在里面,但也有耳聞,知道父親和二哥都沒打通關系。 “還能是誰?” 顧筠倒也沒瞞他,“我去找了顧攸寧,讓她幫忙?!敝劣陬欂鼘幱质钦业恼l,她無需提起,顧嘉平也知道了。 他微微擰眉,覺得二妹跟著姬朝宗不好,但他又沒什么立場去說,只能低聲一句,“等日后我傷好了,再想法子報答她吧?!?/br> “是該報答?!鳖欝抟幌蚨髟狗置?,這會也點點頭,點完頭又忍不住罵起顧婉,“都是那個害人精,要不是她,我們家怎么會變成這樣!” 說完見陶姨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疑聲道:“阿娘,你在想什么?” 顧嘉平也循聲看去,正好瞧見她臉上閃過的一抹沉思,只是一閃而過,他也沒瞧清。 “沒……” 陶姨娘攥著帕子,笑道:“我只是在想,是該找個時機好好謝謝二小姐?!?/br> 第73章 傅望月 沒幾日就到了傅望月回京的日子。 天色還早, 透過覆著白紗的窗子能瞧見外面還是灰蒙蒙的一片,可顧攸寧卻已經準備起來了,她早先時候就和表姐說好了, 今日會親自去城門口接她。 如今城里人多, 出行也擁擠,她便想著早些出門也免得表姐等急了。 身邊男人還睡著。 顧攸寧不想吵醒他, 特意放輕動作, 剛想躡手躡腳下床,可腳還沒還沾到地就被人攔腰抱住了, 一個溫熱的身體從后頭纏上來, 靠在她肩上,聲音是沒有睡醒后的沙啞,“這么早,去哪?” 沒想到還是把人吵醒了, 顧攸寧有些無奈,回過頭,看著他柔聲說,“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嗎?今天我要去城門口接表姐?!?/br> “唔?!?/br>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姬朝宗睜開一條眼縫看了眼窗外又重新閉上了,還是不肯放人走, 不大高興地嘟囔, “天都沒亮, 她傅望月是三歲小孩還是不認識路, 非要你去接?!闭f著又把人抱緊了些, 臉也在她肩上蹭了又蹭, “再陪我睡會?!?/br> 他好不容易得來一個休息日,沒想到一大清早就得獨守空閨,之后還有一陣子不能和人單獨相處。 越想越不高興, 索性就把還沒回京的傅望月給埋怨上了。 顧攸寧掂量著時辰,倒是還能抽出些時間,便打算還是先答應他,畢竟昨天好不容易才把男人哄好,讓她這陣子可以回九里巷陪表姐,要是這會再拒絕他,恐怕男人又得生氣了。 “好吧,” 她說,“但我最多只能再陪你兩刻鐘?!?/br> 雖然不滿意就這點時間,但總比沒有好,姬朝宗也沒說話,直接把人帶到了被子里牢牢地抱住她,身體碰到她的手腳又皺了眉,“怎么這么冷?” 顧攸寧從前跟個小火球似的,冬天也只穿兩件單薄的衣裳,如今體質卻是越來越差了,才從被窩出去一小會,身體就冰涼一片,不想讓他擔心,便窩在他的懷里小聲道:“剛才沒穿鞋襪,穿上就好了?!?/br> 姬朝宗自然不信她的話,心里想著回頭還是讓譚大夫給她開些養身子的藥,嘴上倒也沒再說這事,仍抱著人給她取暖,囑咐道:“待會去接人別下馬車,讓半夏和扶風在外頭看著就行,如今京中人多,不太平?!?/br> 小姑娘長了這樣好看的一張臉,誰曉得會不會被有心之人看上,生出其他事端?雖說有扶風在,他倒不擔心她會出事,可即使只是被人覬覦就夠讓他不爽的了。 “好?!?/br> 顧攸寧答應得十分爽快。 姬朝宗又說,“晚上記得早些睡,讓人看著些,別睡著睡著又把被子踢下去了?!?/br> “……我哪有踢被子的習慣?!彼皇呛芨吲d的反駁,可目光觸及男人的眼睛,氣勢便又弱了幾分,別過頭,扁嘴道:“知道了,我會讓半夏看著的?!?/br> 余光瞥見男人薄唇微張,似乎還想再說什么,顧攸寧終于忍不住回過頭,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小聲吐槽,“姬朝宗,你現在好啰嗦?!?/br> 她就是回家住幾天。 他倒像是她要出遠門,幾個月不能見面似的,叮囑起來沒完沒了。 姬朝宗何曾被人這般嫌棄過?給人取暖的手忍不住用了些力道,把人牢牢壓在自己懷里,仗著身高位置去啃她的耳垂,沒好氣地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br> 旁人便是求著讓他說幾句關心的話,他都懶得理會。 也就她—— 還敢這樣說他。 顧攸寧疼得發出“嘶”的一聲,低聲求饒,“你輕些,別留下痕跡?!?/br> 見她這會居然還在擔心留下痕跡被人瞧見,姬朝宗便更加不高興了,手上動作為非作歹,嘴里倒是留了些情,只是改咬為舔,反倒讓顧攸寧更加受不了,喘著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