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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握住她的手,坐在軟榻上,然后順其自然就把人攬到自己懷里,他這陣子是真的忙累了,這會也不說話,就埋在她的肩膀處,享受這短暫地安寧。 顧攸寧看他這幅樣子,不由有些心疼。 她也沒說話,乖乖地讓人抱著,只伸出手輕輕替人揉著太陽xue……旁人都覺得姬朝宗如今得到的一切歸根究底都是因為他命好,就連她從前不認識姬朝宗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可只有真的接觸過他,了解了他,才會知道這個男人遠比許多人都要努力。 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掙來的,再多的榮耀、掌聲和稱贊,他都承受得起。 姬朝宗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瞧見他懷里的小女人目露心疼地看著她,短暫地詫異后,他不由笑了起來,“心疼了?”邊說邊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壓著嗓音哄道:“既然心疼我,不如好好犒勞我?!?/br> 他這會說起話來實在不正經。 顧攸寧又豈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剛才的那抹心疼和憐惜一掃而盡,見他手都探到自己腰上了,紅了臉去拍他的手,“別鬧,你這幾天太累了?!?/br> 姬朝宗動作一頓,挑眉看她,“你是覺得我沒精力伺候你?” 說著便繼續去解她的腰帶,仿佛要給人看看自己的精力有多旺盛。 顧攸寧知道這人一做起那事便沒完沒了,心疼他這陣子早出晚歸,身體疲累,而且她也還有事要同他說,抓著他的胳膊躲他的吻,聲音有些喘,“姬朝宗,別鬧,我有話要同你說?!?/br> “你說啊,我聽著?!?/br> 胳膊動不了,身子卻沒桎梏,該親還是親,把人親得氣喘吁吁、眼睛都變得清澈水亮了也沒停,直到小姑娘真的氣急要咬他,這才嘖一聲,停了下來,看著她說,“好了,說吧?!?/br> 顧攸寧這會衣裳和頭發都亂了,靠在人懷里氣喘吁吁,倒還記得抓住他為所欲為的胳膊,不讓他亂動,“我三哥的事,你能不能派人幫忙去查下?” 一聽是顧家的人,姬朝宗就不大高興地抿起嘴,“他們這么對你,你還要幫他們?” “三哥幫過我許多,那次瑞王讓我去獻舞,他跟……”想起顧修文又住了嘴,但也就一會,她便繼續說道:“他就幫過我,前陣子聽說我搬出來還特地給我送來銀票?!?/br> “我相信他的為人,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br> 這些事,姬朝宗倒是不知道。 雖然不喜歡顧家人,可這畢竟是顧攸寧第一次找他幫忙,便是要星星,他都得派人跟老天打商量,想方設法摘下來。 更何況是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早在幾日前,他就知道顧嘉平的事了,說句實話,這種案子根本沒必要審,顧嘉平一看就是別人的替罪羊,但凡顧家稍微有點本事,就能把人撈出去。 可誰讓顧家好死不死,偏要來得罪他呢。 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擠兌他們,只需要在別人明里暗里向他打聽和顧家的關系時,冷哼一聲或是皺個眉,他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現在顧家走投無路,求助無門,自然也有他無形的授意,若不然顧廷撫一個兵部侍郎,還不至于過得那么慘。 “你既然想幫,那便幫吧?!?/br> 顧攸寧見他同意,眼睛一下子就變得明亮無比,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聲音也很嬌,“姬朝宗,你真好?!?/br> 臉上的溫熱和小姑娘如今對他不加掩飾的親近讓姬朝宗一身疲憊盡散,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偏面上還是那副驕矜的模樣,“就這點小事,還值得你特意等我回來,出息?!?/br> 聲音卻是藏不住的溫和。 他沒再像之前那樣鬧她,而是把人攬到自己懷里。 即使只是這樣安安靜靜待在一起,他都覺得高興……他的小姑娘,終于開始向他解開警備的防線,一步步朝他走來了。 他一直都是很怕麻煩的人,以前是,如今還是,唯獨對顧攸寧有著無限的寬容。 姬朝宗撫著她的長發,突然喊她,“顧攸寧?!?/br> “嗯?” “我其實挺高興的?!笨粗欂鼘幬⒄碾p目,姬朝宗看著她笑道:“你能找我幫忙,我很高興?!?/br> 顧攸寧聞言,神色有些恍惚,她自己都沒發現,原來在潛意識里,她早已經把姬朝宗當做自己可以依賴的對象,可以不必害怕,可以向他敞開心扉,可以在他面前脫掉滿是針刺的外衣。 就好像—— 她篤定他會幫她,也篤定他不會傷害她。 * 有了姬朝宗的插手,顧嘉平的案子立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是準許顧家人可以探監了,然后又查了那家藥堂的大夫和杜姨娘身邊的下人,沒兩日,這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這會顧攸寧正待在屋子里做著藥枕,身邊半夏和她稟著這事的實情。 “這事原是慶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做的,她嫉妒杜姨娘受寵,便串通那個藥堂大夫給人下了毒,正好三少爺先前得罪過他家世子爺,便想著把罪都推給三少爺?!?/br> 說完見顧攸寧面色微怔,不由訝道:“姑娘,您怎么了?” 好一會,顧攸寧才回過神來,“……沒事?!?/br> 重新低頭做起針線,聲音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半夏這會倒是沒有察覺,仍在那說著話,“要我說,那位世子夫人實在蠢笨,竟想出這樣的法子去害人,如今好了,現在那位世子爺覺得她狠心歹毒,要休棄她?!?/br> “她自己名聲遭了罪,娘家又覺得丟人,不準她回家,日后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br> 顧攸寧似乎是在聽,又似乎在出神,她在想,如果有一日姬朝宗的身邊也有了其他人,那么是不是她也會變得像顧婉,像這位世子夫人一樣,為了自己的欲望去害人,去殺人。 其實她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去碰那些事,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父母從小的教導約束著她的內心。 可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犯了貪念,犯了嫉妒,那她會變得怎么樣?顧攸寧想,她可能會比顧婉還有那位世子夫人更可怕,她可以做得更絕,更可怕,她若是想偽裝,或許可以連姬朝宗都瞞過去。 然后呢? 害死一個個她嫉恨的女人。 即使姬朝宗真的只屬于她一個人了,她就可以高枕無憂,可以安心了嗎?不,不會……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她會更小心更害怕更惶恐,時刻忌憚著姬朝宗會不會再擁有其他女人,害怕姬朝宗發現她的真面目,更怕自己有朝一日一日會把自己逼瘋。 手指突然被針刺了一下。 “姑娘!” 半夏驚呼一聲,立刻從她手里奪過針線,又拿帕子去按她的手,擰著眉說道:“您到底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看著她擔憂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