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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方晴后知后覺還有這種cao作:“emmmmm……”陸容:“那你到底在這場事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方晴羞赧地低下了頭:“我是笑得最大聲的那個?!?/br>陸容:“……”方晴:“不過他覺得我笑起來很有朝氣!”陸容心想:那可不是,人家都是嘻嘻,你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里還要哐哐拍門板。陸容對中老年愛情是怎么發生的不再追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心里也盼著方晴嫁人,他的負擔好輕一些,如同盼著大齡未婚女青年嫁人的老父親,只是這個人到底可不可以嫁,陸容要給方晴把把關。陸容:“他是什么人?”方晴又臉紅了:“他叫霽通,你暫時叫他霽叔叔好了,等我倆領了證再改口也不遲?!?/br>陸容:“我問你他是什么人,老家哪里的,在S市工作嗎?干什么的?”方晴哦了一聲:“好像是開公司的?!闭f著把沒洗干凈的魚下了鍋。陸容想起霽叔叔脖子上拇指寬的金鏈子,覺得事情有點不妙:“什么公司?調查過嗎?”方晴露出憤慨模樣:“我不是那種為了錢的女人!”陸容道:“開公司的表面光鮮,背地里全是負債,老板越大,負債越多,萬一他債務纏身怎么辦?”方晴:“……???”陸容:“簽婚前協議。以后的事不好說,咱家這間老破小,你要留給我?!?/br>這筒子樓本來也是他計劃攢錢買的。離地鐵五分鐘,在S城市中心,硬通貨,隨時可變現,攥在手里說不準還能拆著,是陸容目前指望得上的唯一固定資產,還扛得住通貨膨脹。方晴半點不上心:“再說吧。簽這玩意兒多傷感情?!?/br>陸容又問:“他公司干什么的知道嗎?”方晴:“我怎么問人家這個?!?/br>陸容:“……那他涉黑嗎?”方晴:“……”陸容:“我看到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有那么粗,不是混黑道的一般不戴這么粗的大金鏈子?!?/br>方晴:“應該不會吧?那人家大金鏈子說不準是假的呢,擱水里能飄起來?!?/br>陸容:“你怎么對人家半點不了解就談婚論嫁了?”方晴:“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又斯文,又體貼,我上下班他都來接送,還為了顧及你的感受,老半年了都不肯上來喝口茶。他還每個星期帶我看電影?!?/br>陸容懷疑他媽的擇偶條件就是會帶她看電影。方晴說到看電影,還對陸容生起氣來:“你這個小孩怎么滿口錢不錢的,有錢沒錢日子照過,搭伙過日子,要看兩人感情好不好。他每個禮拜帶我一起看電影,我那么幸福,你怎么盡找茬?”陸容確定了:他媽的擇偶條件就是帶她看電影。方晴的胳膊肘,已經脫離她的身體,徑直長在了霽通身上,陸容也就不再勸了。嫁出去的娘潑出去的水,他得親自出馬調查,從霽通那里出手。陸容在廚房里搶不來主動權,由著方晴折騰,打開廚房的移門,走到了客廳間里。霽通趕忙又站了起來,懷里掏出一個大紅包:“容容,叔叔這次來也沒有帶什么好東西……”“不著急?!标懭菀粩[手,在他身邊含笑坐下了。霽通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不是在給小孩發壓歲錢,反倒是像給老岳父送茅臺,還被老岳父婉拒了。“等你們領證了,你再發我紅包不遲?!标懭萏狳c,不然搞得好像行賄受賄,陷他于收錢賣媽的不義之地。霽通:“是我太心急了,呵呵?!?/br>陸容:“我聽我媽說霽叔叔家里是做生意的?”霽通:“誒,小生意?!?/br>陸容:“做哪方面的?”霽通:“起先是做催款收款的?!?/br>他是互聯網上最早一批開發信息搜集軟件的工程師,但是做出來的產品貌似都服務于討債公司了。他自己說著也笑了,覺得自己很幽默,與陸容拉近了距離。陸容警覺地望向他:“后來呢?”霽通試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把自己的業務跟眼前這么個高中生講清楚:“現在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看到什么項目有前景,就投錢進去,項目順利就收錢?!?/br>陸容:“不順利呢?”霽通:“不順利就收資產?!?/br>陸容一怔:他果然是個放高利貸的!☆、第7章“吃飯咯!”方晴端著翻滾的大豬蹄子走出了廚房,擺在了餐桌上?!皟蓚€聊什么呢?”霽通略帶羞澀地看了一眼陸容,“容容對我的生意很感興趣?!?/br>陸容:“……”感興趣尼瑪。“先吃飯,一會兒再聊。嘗嘗我的手藝?!狈角鐭崆榉e極地為兩人布菜。霽通喜笑顏開地站起來,跟她一起分筷子分勺子:“這么多菜???”方晴紅著臉道:“那不是你來了嗎?平時我都不下廚的?!?/br>霽通害羞地低下了頭:“謝謝?!?/br>方晴:“瞧你這說的……”陸容:“……”這是什么中老年家庭愛情???!方晴和霽通膩歪來膩歪去,終于想起了陸容:“容容,手洗了沒?快坐下來?!?/br>“嗯?!标懭萃现林氐哪_步坐到了桌邊。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那滿桌的菜色時,他的臉依舊黑了好幾個度。方晴平時不下廚是有原因的——陸容不讓她下廚。太難吃了,實在太難吃了。陸容還沒上學就已經學會了下廚,別的小孩還在滿公園亂滾的時候,陸容已經掂著腳踩在小板凳上給自己做一日三餐了。他不但學會了下廚,還學會了一個做人的道理:這個世界上是存在天賦的,有些人對于某些事就是沒有天賦,這不能強求,比如廚藝對于方晴。方晴已經很多年不下廚了,陸容幾乎就快要忘記被方晴的黑暗料理統治的恐懼??墒钱斔谶@一桌菜面前時,他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原來童年的噩夢是會跟隨人一輩子的啊。這尼瑪做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豬蹄和大肥rou剛才白花花地飄在鍋里,他以為方晴還會有后續加工,至少放點醬油潤潤色,結果她把整個鍋子都端上來了,現在整個客廳里都充滿著那股甜膩的味道!慘白的豬蹄旁邊是紅艷艷的紅燒牛rou,在這碗紅燒牛rou里,找不到一片完整的牛rou,因為順筋切的緣故,牛rou慘遭尸解,破碎地浮在過于厚實的勾芡中,讓人想起未經打掃的古戰場。尸解的牛rou旁邊,是一條死不瞑目的魚。魚躺在盤子里,雙目朝天,肚皮敞開,可以看到魚尸上還沒有完全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