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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仿佛是通通積攢到了現在。 阿方索玩她手指的動作一頓,沒過幾秒鐘又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像是安撫,“不必擔心,它不會再出來了?!?/br> 阿米莉亞等了一會兒:“……?然后呢?這什么東西?叫啥?有啥能力?你這一句話就給介紹完啦?” 阿方索漫不經心的說:“它沒有名字,也沒有神志,只是團憑著本能行動的能量,空有強大的力量,畜牲都比它聰明。你若是真想給它找個代號,就叫它‘惡念’吧?!?/br> 惡念? 這個詞給了阿米莉亞一種不詳的預感,她扒著精靈問了好幾遍,但它死活不說,掐著脖子惡狠狠威脅也不說。 阿米莉亞氣得要死! “你想什么呢?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弱不啦唧的小圣女嗎?”她中氣十足的宣布道:“不要以為你打不過,我也打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現在比你強多了?!?/br> “嗯,強?!本`點頭。 阿米莉亞拍桌子:“我說認真的??!” 阿方索:“嗯,我也認真的?!?/br> 阿米莉亞:“……” 氣死了?。。?! 死鬼精靈這次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任她怎么磨也不愿意說實話。 阿米莉亞最后干脆撇開它,自己去查,就不信這樣一個強大到勝過神靈的生物,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四處查閱典籍,旁敲側擊,但無人聽過與‘惡念’有關的傳聞。 就連書上也沒有。 仿佛這是個忽然從石頭縫里冒出來的東西。就連神明都能找到些細枝末節的信息,它卻一點也沒有。 想來應該不是個靠信仰活著的生物。 后來阿米莉亞轉換了想法,把關鍵字換成了‘消失無蹤的人’ ‘詭異的祈禱詞’,總算是找到了一點蹤跡。 從神教的記載來看,大概是她撿到阿方索起算前一百年左右,就陸陸續續出現了有人會莫名其妙消失的案例,最初大家以為是離家出走,或者被殺害了。 直到某次,有人當眾念出一段詭譎難辨的祈禱詞,在眾人面前消失后,才將這些累計起來足有幾百例的失蹤案當做□□作祟來看。 幾百這個數字只是大城池里統計的,在看不到的鄉下,民眾格外困苦潦倒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消失了。 想來那個數字一定不會太少。 神教試圖找出祈禱詞的源頭,可惜無人能聽清失蹤的人到底在念些什么,他們聽到的永遠是“……偉大而崇高的……”,關鍵字全被消音抹去。 沒有線索,失蹤案的發生又毫無規律,雖然早已有人看出受害者都是窮人,處于艱難困境中,但大陸上的窮人又何止千千萬,貴族老爺們又不會出事,他們巴不得能有個東西來嚇唬手下的奴隸們好好做事呢。 于是這些失蹤案就慢慢沉寂下去,大家也習慣了時不時有人會失蹤。 直到阿米莉亞從碧翠絲身上發現了這抹恐怖的暗影。 她翻著卷宗,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大。區區百年出現的東西,當初是怎么打得過光明神和黑暗神聯手的? 而且認真一算,百年應該是兩撥人打架持續的時間,她記得夢里那場架足足打了好久,如果它不是一直蟄伏不動的話,‘惡念’應該是一出生就挑釁去了。 這就相當于一個顫顫巍巍的小嬰兒,一指頭戳倒了兩個巨人。 怎么想都不可能嘛,偏偏卻是事實。 越是往深里查,阿米莉亞越是心驚rou跳,她再也坐不住,回到了從前的住所,從花盆底下找出了飽受好幾個月風吹雨淋的黑書。 ——您……可算想起我了…… 黑書緩慢地翻了翻書殼,一本連臉都沒有的書,硬是表現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阿米莉亞指節敲了敲書脊,警告道:“少廢話,我有事要問你?!?/br> 黑書敏銳地察覺到圣女突變的態度和神情,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和善又溫柔,像是漂亮無害的白天鵝,無論怎么欺負戲弄也只是惱羞成怒地跺跺腳,或者來一點不痛不痛的小‘報復’。 現在的她更像是棉里藏的那根針,看似細軟一掰就斷,針尖卻閃著冷冽的光,隨時可以迅疾地穿破你的心臟,取走你的性命。 再加上從她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威懾感…… 欺軟怕硬的黑書一下子就老實了,顯現出來的字都是花體帶小心心的。 ——哦,美麗又尊貴的阿米莉亞大人,您的奴仆愿為您效勞。 阿米莉亞:“‘惡念’這個詞,你有沒有聽過?!?/br> ——嘶?。。?a;¥(*…… 黑書乍一聽到這個詞,一下子打出好多亂碼,字體都在顫抖,或明或滅地亮著光,像一個人因恐懼而閃爍的眼眸。 好一會兒,它才擠出幾個字。 ——您是……從哪里聽到這兩個字的? 阿米莉亞將記憶里黑書面對阿方索的表現,和它現在的表現對比了一下,緩慢地擰緊了眉。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老實回答,我能放你一條生路?!彼那椴缓?,刻意恐嚇了它一下。 不料黑書忽然瑟瑟發抖地合上書頁,唰地一下飛進了花盆里,像鉆土機一樣把自己埋在土里,打死也不出來。 阿米莉亞:“……?” “出來?!?/br> 黑書以態度表示我就是死在這里也不出來。 阿米莉亞:“……” 尼瑪的阿方索欺負我也就算了你也敢不理我?。?! 阿米莉亞一氣之下,直接把黑書封印在泥土里,期限一百年,還特意叫侍女把花盆搬到屋頂,近距離接受風吹日曬。 頭頂隱約傳來黑書的哀嚎聲。 阿米莉亞舒服地出了口氣,拍拍裙角,所有可以走的路都被堵死了,她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去繼續逼問阿方索。 她這次有備而來,特意準備了小道具,比如XX、XX和XX,務必要讓它開口。 但等她回到神殿,來回找了幾圈,卻遍尋不到那抹黑黑的蹤跡時,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人呢?” 侍女跪在地上,冷汗直冒:“您……幾天沒有回來,先生也是差不多同一時間消失不見的,我們就以為、以為,是您把它帶走了……” ‘消失’這個詞一出來,阿米莉亞條件反射地先聯想到了那些失蹤的人,但一瞬間又否決了這個想法,阿方索不符合條件,它才不會絕望。 所以就是自己走的。 阿米莉亞簡直要笑起來了,好啊,為了不告訴我就自己跑了是吧,你等我把你抓回來,看我到時候怎么收拾你。 第66章 中午溫度正熱的時候, 花園里的鮮花曬得蔫答答的,幾位身姿婀娜纖細的少女穿梭其中,手持雕花水壺, 言笑晏晏, 嬉笑打鬧。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