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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 紀嬋推了推司豈,“快下去?!?/br> “好?!彼矩M支起胳膊,把上半身撐起來,勉強往一旁挪了挪,隨后又趴下了,“你三爺我也受傷了,不過不要命,你先看看老劉?!?/br> 老劉是有些身手的,他提前示警,并支起了馬車,問題應該不大。 果然,老劉開了口,“三爺,小人傷在肩甲上,無大礙。倒是三爺,傷哪兒了,嚴重不嚴重?” 紀嬋坐了起來,一眼瞧見司豈臀部上一字排開的三只羽箭。 “呃……”她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想了想,覺得不說話好像太冷漠了,便道,“難怪問你傷哪兒了,你總是忍著不說,我早該想到的?!?/br> “羅清,快來?!彼龔难笕〕鲐笆?。 羅清躲在車廂后,沒受傷,過來得也快。 跟他一樣快的還有李成明。 李成明嚇得面色如土,語無倫次地說道:“司大人紀大人沒事吧,我沒事兒,嗯,司大人傷到這里了。哎呀,這話兒怎么說的,這事兒跟老李沒關系啊。司大人千萬別多想,千萬別多想,唉……老李我也太倒霉了吧?!?/br> 司豈的馬車被射得篩子似的,他那邊連根羽毛都沒見著,就跟刺客是他派來的一樣。 這叫什么事兒??! 司豈用袖子擦了把汗,說道:“李大人想多了,我知道刺客大概是誰派來的,跟你沒關系?!?/br> “呼……”李成明松了口氣,“多謝司大人體諒?!?/br> 這邊話音將落,那邊羅清開始哭了,“三爺怎么傷成這樣???嗚嗚嗚……” 他作為下人,沒在第一時間保護主子,反而藏在后面毫發無傷,這事兒要是擱在別人家,只怕要挨板子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紀嬋覺得自己指望不上他們,抽出匕首,拎起司豈的褲子,在上面割了幾刀,把布條取了下來。 緊致的一小部分臀、部就這么赤、果、果地露了出來。 李成明先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隨后別過了臉,嘴里還叨咕一句,“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你,你,你,紀,紀大人……”羅清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會兒看看自家三爺的性、感屁股,一會兒看看面無表情的紀嬋。 “你什么你?!奔o嬋不耐地打斷他,仔細在傷口周圍看了看,“無毒,倒不急著弄出來,你去附近人家買把大剪子,咱先把這箭箭短了?!?/br> 匕首割斷雖然也可以,但司豈定會疼得厲害。 “啊,哦,好,小的這就去?!绷_清解下布簾,飛一般地下了車。 紀嬋道:“李大人,等下就勞煩你送我們回去了?!?/br> 李成明道:“在下義不容辭?!闭f完,他自去回避了。 司豈紅著臉說道:“紀大人,你先給老劉處理,然后讓老劉給我處理?!?/br> 紀嬋道:“現在不處理箭頭,回家再說。再說了,誰的膽子都沒我的膽子大,箭頭帶著倒刺,還是我的手段利落些?!闭f到這里她頓了頓,揶揄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負責的?!?/br> 她這么一說,司豈稍稍放松了一些,苦著臉打趣道:“既然我不用負責紀大人,那么紀大人負責我一下如何?” 紀嬋沒回答,外面又來人了。 “司大人,傷了兩個,已經帶回去審訊了?!蓖饷嬗腥苏f道。 “辛苦費大人?!彼矩M又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司大人的傷要不要緊?費某讓人到城里請個大夫來吧?!辟M原又道。 “好……” 紀嬋打斷司豈的話,“多謝費大人,下官恰好是個蒙古大夫,我來就好?!?/br> “紀大人肯出手就更好了?!辟M原是泰清帝的暗衛,對她的手段有著深刻的了解,“司大人,我等先匿了,安全不用擔心?!?/br> 費原走后沒一會兒,羅清帶著剪樹枝的大剪子回來了。 紀嬋剪斷司豈和老劉身上的羽箭,讓羅清背著司豈上了李成明的車,一路快馬加鞭回了城里。 按理說,紀家距離北城門更近,但若考慮到安全,還是回司府更為穩妥。 于是,紀嬋讓羅清買了兩副麻沸散的同時,司豈安排羅清租了一輛馬車,讓他帶車去接胖墩兒和紀祎,在司家匯合。 胖墩兒是司家的骨血,這個事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必須把“萬一”扼殺在搖籃里。 馬車從司家側門進府。 老劉帶著箭傷下了車,門房嚇了一跳,正要問發生什么事了,就見李成明和紀嬋也下來。 紀嬋說道:“你家三爺受傷了?,F在有兩件事要你做,第一,找塊板子來,抬你家三爺下車;第二,我需要熬兩副麻沸散,找個妥善的婆子來?!?/br>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去?!遍T房飛一般地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三爺遇刺,三爺受傷,快來人吶?!?/br> 不多時,司岑率先跑了出來,焦急地喊道:“三哥,三哥呀?!彼穆曇衾镫[隱有了哭聲。 “四公子?!奔o嬋拱了拱手。 司岑見她面色嚴峻,心里更加沒底,正要再喊,就聽司豈說道,“我活得好好兒的,你嚎什么喪呢?!?/br> “哈哈!”司岑松了口氣,三下兩下爬上車,“三哥還活著呢,可嚇死我……呃……嗯……” 他的目光盯在某處,一連用了好幾個語氣詞,到底說道:“三哥這傷,嘖……很不是地方啊?!?/br> “閉嘴!”司豈怒道。 “行行行,四弟知錯,三哥息怒?!彼踞s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這時候,九叔帶著一副擔架到了。 擔架放上車,司豈自己趴到擔架上,幾個小廝抬上他,往東邊的院落去了。 司豈住在前院,挨著花園,位置雖偏,但是個單獨的小院。 正房三間,沒有廂房,院子里也沒有任何花草。 此刻大約申時過半,西斜的太陽光照不進屋子里,紀嬋就讓人拿上兩把長凳,把人放在院子里了。 麻沸散剛煎上,胖墩兒和紀祎就來了。 “娘,父親!”小家伙急得不行,小短腿倒騰得飛快,滿臉是汗。 “不急,娘沒受傷,受傷得是你父親?!奔o嬋怕孩子嚇著,已經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