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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紀嬋想找的,是個左右手能交替使用的人。 張黃氏被人用左手掐死,掐死需要一個極大力量,一般說來,在殺人這種事情面前,大多數人會用自己慣常用的手。 那么,有沒有可能兇手力氣大,所以,左手即便不常使用,力氣也一樣可以掐死人呢? 紀嬋沒有線索,不得而知,只好跟司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黔驢技窮,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司豈給李成明使了個眼色。 李成明心領神會,說道:“多謝父老鄉親們配合,一切都是為了給兩位冤死的老人報仇,諸位放心,這兩樁案子一定會破,不過遲早罷了?!?/br> 羅清喊道:“大家伙散了吧,散了吧?!?/br> 老百姓們還不走,指桑罵槐的三七旮旯話一句一句往外冒。 司豈看看老臉氣得煞白的李成明,說道:“走吧,上車,回去再說?!?/br> 幾人上了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往北城門走。 司豈紀嬋相對而坐。 司豈道:“那朱老二可疑得很?!?/br> 紀嬋點頭,“我感覺就是他,但找不到證據?!?/br> 司豈笑道:“你是大慶朝最博學能干的仵作,一向主張用事實說話,怎么講起感覺來了?” 紀嬋微微一笑,“司大人,事實重要,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同樣重要?!?/br> “第六感?”司豈不懂這個詞,“其他五感是……” “吁吁!”馬車忽然停下了。 “三爺,有刺客!”車夫忽然說道。 “箭!”坐在車后面的羅清凄厲地叫了一聲。 “嗖嗖嗖嗖……”羽箭破空的聲音接連而來。 司豈臉色大變,拉上紀嬋向前一撲…… 空氣中隱隱有了鮮血的味道。 紀嬋知道自己沒受傷,所以,司豈一定受傷了。 第一批羽箭從車門前面射進來,“咄咄咄”地扎在車廂后壁上。 隨后安靜了片刻。 司豈正要抬起頭,卻被紀嬋一把又按了下去,嘴巴磕在她細膩的脖頸上,一股淡淡的澡豆味撲鼻而來。 這味道像一把鑰匙,讓他暫時忘了身體的痛,而被身下柔軟纖細的存在吸引了。 若非太痛,司豈幾乎就難以忍耐了。 他下意識地收緊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 “嗖嗖嗖……”第二批羽箭果然來了。 “嗯……”司豈又悶哼一聲。 紀嬋忙道:“傷到哪兒了,要不要緊?快躺平,躺平了,他們就射不到了?!?/br> 司豈咬牙道:“沒關系,撐得住?!?/br> 紀嬋道:“我知道你撐得住,但這樣不是辦法,你快下來?!?/br> “你聽話,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而我已經受傷了?!彼矩M忍著痛,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到紀嬋的肩上車廂板上,“等羽箭一停你就跑?!?/br> 他已經受傷了,必須保證紀嬋完好無損。 紀嬋鼻頭一酸,“你傷在哪兒了?”她真沒想到,他們從南方到京城走了那么久都沒出事,今天不過是出個短差,就出事了。 司豈沒說話。 羽箭又來了。 紀嬋覺得今天兇多吉少了。 兩輩子都這么短。 她第一次這么久地抱著一個男人,雖然時間地點都不對,但一顆心卻被填得滿滿的。 她回抱住他,黯然道:“這般密集的羽箭,說明刺客至少在十人以上,不管是沖你來的還是沖我來的,只怕我們都活不過今天了?!?/br> “首輔大人會替我好好照顧好胖墩兒和小祎的吧?!?/br> 司豈轉過頭,嘴唇貼在她濕漉漉的臉頰上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br> 作者有話要說:昨兒是元宵節,因為沒吃元宵,也沒吃大餐,所以渣作者竟然忘記了。 今兒補上吧。 祝疫情早日過去,祝我們都好好的。 武漢加油!中國加油!感謝在2020-02-08 23:56:14~2020-02-09 20:59: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姿態疏離 28瓶;拾一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01、第 101 章 紀嬋的淚水浸潤了司豈的唇, 又咸又澀,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期待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小聲安慰道:“放心, 家父一定會派人跟著我的, 救兵很快就到?!?/br> “咴咴兒!咴咴兒……”馬匹中箭, 哀鳴數聲, 馬車也晃了起來。 司豈以為馬車很快就會砸到地上,急忙用胸膛死死壓住紀嬋,雙手扒住車底板上的一道縫隙——以免他二人出溜到馬車下面, 成為活靶子。 紀嬋明白他的意思,配合著, 用腳勾住司豈的小腿, 雙手撐住了兩邊的車廂壁。 “咚……”外面傳來一聲馬匹摔在地上的悶響。 車廂卻沒有像設想的那般倒下去。 “嗯!”車夫在車外悶哼一聲, 說道:“三爺放心, 車架住了?!?/br> 二人同時松了口氣。 紀嬋立刻把兩腳放了下來, 臉也紅了——這要是被外人看見了, 不定以為她有多饑渴呢。 司豈怕壓壞紀嬋,把身子弓起來一些。 紀嬋定定神, 又側耳聽了聽,“你聽見腳步聲了嗎?” 腳步急促, 快且穩, 來人路過車廂時,他們甚至沒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司豈點點頭,語氣更堅定了, “對,來的肯定是皇上的人,你放心,我們不會出事的?!?/br> 首輔大人告訴過他,靖王出了事,一定有人為他出頭,在未來一段時間里,皇上會派暗衛保護他,但他自己也要當心一些。 司豈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心急,不過是出城查案的功夫就遇上了。 要知道,這里距離北城門只有兩三里地,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 前面傳來漸遠的馬蹄聲和喝罵聲,羽箭果然停了。 羅清在車廂后哭道:“三爺怎么樣了?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