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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言頷首,“這個詞不錯,很有意思?!彼麏A了一筷子雞蛋,又道,“司大人從剛才的問話中有什么收獲嗎?” 司豈道:“如果趙二娘子果然那么好,就一定是遇到瘋子了,這個瘋子還不是真的瘋,用紀大人的話說,他是心理變態。如果抓不到人,一定還會死人的?!?/br> 左言正了正神色,“司大人言之有理,難怪你會如此著急,既然這樣,我還是留下與兩位大人一起吧?!?/br> 司豈道:“鄉下條件不好,只要左大人待得慣,司某自然求之不得,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br> 左言苦了臉。 紀嬋道:“等用完飯,去客??纯辞闆r,如果真的很糟,左大人也不用為難自己?!?/br> 左言看了看紀嬋,又夾了一筷子雞蛋,心道:紀大人吶,關鍵不是住宿,關鍵是我瞧著你就想起趙二娘子,想起那個血rou模糊的晚上。 司豈了然地笑了笑,說道:“一個人沒有按照常規去葉記賣繡品,必定有一個理由,現在的關鍵就在這個理由上,我覺得找到它不難,但需要一個契機?!?/br> 生活中的事情總是千奇百怪的,大家生活經歷不同,就總有想不到的地方。 要想想到,需要一個機會。 左言拱了拱手,“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左某學到了?!?/br> 司豈笑了笑,眼風一掃紀嬋,謙虛道:“左大人過譽了?!?/br> 用過飯,司豈紀嬋送左言上了馬車,二人肩并肩地朝最南頭的客棧走去。 八里鋪的春景極好,柳樹發了芽,房前屋后到處都有盛開的梨花、杏花、蘋果花。 地里的草,園子里的菜,清新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容貌出眾,身姿不俗,引來了不少行人的視線,還有幾個孩子吵吵鬧鬧地跟在其后面。 客棧很小,沒有小院。 紀嬋和司豈住進二樓的兩間挨著的客房,稍事休息,下午再出去。 紀嬋不想睡,她一閉上眼就是趙二哭泣的眼和趙二娘子那副支離破碎的身子。 她在回廊上站了站,到底下了樓。 司豈就在門口,正跟客棧老板娘聊天。 “趙二娘子人是不錯,就是長得太好看了些?!蹦抢习迥镆贿呎f一邊看了看四周,見紀嬋過來,還討好的笑了笑。 “之前沒嫁趙二時,她家門檻差點兒被人踏破了。后來跟趙二成了親,惦記的人少了,但男人嘛,有賊心的不在少數,依我看吶,這事兒不好說,她總進城,一個月一回,指不定咋回事呢?!?/br> 都是沒有證據的胡言亂語。 紀嬋不大愛聽,但也不能反駁,現在案子進入了死胡同,就需要大開腦洞,不然人就真的白死了。 司豈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有什么人看見過嗎?” 老板娘摳了摳鼻子,往地上一彈,說道:“聽說只要趙二娘子進城,陳老大就進城,但這事做不得準,官爺可不能當真啊,不然我這客??删烷_不下去了?!?/br> 紀嬋道:“怎么,那陳老大很厲害嗎?” 老板娘道:“那家伙原來是個殺豬的,打架下手狠著呢,我家爺們兒可惹不起?!?/br> 紀嬋頓時振奮了幾分,這會不會是一條重要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1-11 21:17:56~2020-01-11 23:57: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翠雨梧桐 5瓶;若水一朵、木木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46、第 46 章 司豈問道:“陳老大現在以什么為生?” 老板娘不講究地唆了一下牙花子, 道:“學了幾天廚子, 現在開飯莊呢,就在北頭, 賣的都是家常菜, 味道一般, 還不如我男人呢?!?/br> 紀嬋心中一涼, 什么線索,分明是惡意競爭,亂扣屎盆子罷了。 司豈眉頭緊蹙, 眸色亦深了幾分,“這位大嫂, 陳老大開的是飯館, 那幾日他去沒去城里一問便知?!?/br> 他把雙手背到身后, 居高臨下地問道:“趙二娘子慘死, 已然是不幸中的不幸, 名聲若再被你這幾句話壞了, 你猜她會不會死不瞑目?” “啊……”老板娘收起沾沾自喜的嘴臉,吶吶道:“我就隨便說說, 那么較真兒作甚?!?/br> “哼!”司豈一甩袖子出了門。 紀嬋對老板娘說道:“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恨不消啊, 你好自為之?!?/br> 二人先后走出客棧。 紀嬋道:“司大人, 要不要看看這位陳老大?”他們用飯時是伙計招待的,沒見著廚子兼東家。 司豈搖搖頭,“李大人是認真的人, 既然飯莊在北頭,陳老大又兇名在外,當過屠夫也是廚子,定然查過了?!?/br> 紀嬋笑道:“此言有理,那去趙二娘子的娘家看看?” “好?!?/br> 兩人重新往北面去了。 八里鋪不在官道上,鎮上并不熱鬧,但紀嬋二人一出現,就勾出來許多看熱鬧的人。 人們議論紛紛。 “還是查趙二娘子案子吧?!?/br> “對,我看著他們從趙二家出來的?!?/br> “趙二娘子是個好女人,可惜了?!?/br> “好人不長命啊?!?/br> “她一死她娘也死了,嘖嘖,白發人送黑發人,擱誰身上都受不了?!?/br> “張八斤能活這么久,也多虧趙二孝順?!?/br> “可不是嘛,延醫問藥沒少搭錢?!?/br> “這位大哥,張八斤是誰,趙二娘子的母親嗎?”紀嬋忽然插嘴了一句,她記得趙二的母親也提起過這個名字。 “對對對……”那人見紀嬋跟他說話,頓時激動地語無倫次,“哎呀,這位是京里來的大官吧,我叫張三,趙二娘子的娘是我沒出五服的嬸娘?!?/br> 紀嬋與司豈交換一下眼色,停了下來。 紀嬋問道:“趙二娘子的娘家都有什么人,他們現在怎樣了?” 張三道:“什么人,都是老實人唄。她娘一直病著,知道趙二娘子去了,他娘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