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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后期再如何強大,最多都只有五千載的壽命。東霜寒絕對已經在秘境里坐化。 如今守著秘境的,最多是一縷殘魂、一抹執念。她也許擁有著東霜寒的記憶和修為,但她的確不能算是那位曾艷絕九州的合歡宗老祖。 女子笑,那冰冷得不似真人的容貌里多了幾分鮮活氣息:“我是三魂七魄中的情魄,你就喚我情女吧。我以一縷殘魂的形式多茍活萬載,這份記憶,比原來還活著時的記憶更為綿長,我的確也更喜歡別人喚我情女?!?/br> 只不過是世人皆知東霜寒,極少有人想過她也是一縷擁有自我意識的魂魄。 原來是情魄。 衡玉有些許詫異。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理解。 那位驚才絕艷的東霜寒老祖什么都看得透,唯獨陷于情之一字苦苦掙扎求不得解脫。 參不透悟不破,于是不滅不散。 所以情魄才能一直沉睡在秘境里,守護著秘境,等待著終有一日合歡宗弟子開啟秘境,拿到東霜寒的傳承。 情女走到椅子邊坐下,瞧見那攤開在桌面上的冊子,淡淡掃了眼上面的內容,說:“原來你才看到這里,倒是我來早了些?!?/br> “冊子上的內容并不完整,只是些許心路歷程罷了?!彼难劾锫冻鲂┰S悵惘來:“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些話?我在這秘境待得太久,種種前塵往事都遺忘得差不多,只有那些情思之事越來越記憶猶新?!?/br> 衡玉溫和說:“愿聞其詳?!?/br> - 最初那時,東霜寒待虛樂并無男女之思。 她經歷過很多個世界,遇見過種種美好的風景。初初見到虛樂,她也只是在心底感慨一聲:這是一道清清朗朗的風景。 很美好沒錯。 但不是所有美好的風景都必須攥在自己手里。 遠遠欣賞也相當不錯。 后來東霜寒為了尋找突破元嬰期的契機,在滄瀾大□□處游歷。 那時候,邪魔之氣悄然出現在這片大陸的荒無人煙之處。 因為那些地方都沒什么人煙,各大門派的修士并不知曉往后邪魔之氣會對這片大陸造成怎樣的傷害,自然不會重視。 唯獨無定宗的佛修最先發覺出異常。當時的無定宗掌教派遣幾十名弟子外出查看邪魔之氣的事情,虛樂身為佛門之光,主動領了這個命令。 相遇得莫名其妙,也巧合得緊。 她定居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凡間小鎮,打算在這里閉關到突破元嬰期。那天下雨,她興致起來撐傘到河邊賞雨,路過一處民居,不過隨意一眼,就看到那躲在屋檐底下擋雨的和尚。 “這位年輕和尚,你介不介意與我撐傘同游河邊?” 東霜寒撐傘上前,站在屋檐底下,帶著幾分促狹地問道。 “倘若姑娘不介意的話,貧僧自無不可?!碧摌份p笑著,帶著從容與爽朗,雙手合十步入傘下,主動接過傘柄。 東霜寒反倒被他的爽快驚了一下。 ——她覺得,這位虛樂佛子與她印象里那些板正而執著的佛修并不一樣。 這個凡間小鎮算是最早出現邪魔之氣的地方之一。 虛樂留在這里查看情況。 他原本想好好挑一處住所,當時東霜寒隔壁那間院子恰好空著,東霜寒便邀請他直接住在旁邊。 “住著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如果我意外突破元嬰期,還能請你順便幫護個法?!睎|霜寒滿不在乎道。 兩人鄰近住著,其實交集并不算多,但偶爾幾次碰上面都會聊天。 東霜寒很少碰到這么和她聊得來的人,一開始,她僅僅是把虛樂當成一位很好的友人。 動心的過程其實頗為無聲且驚心。 最開始,可能只是貪戀和那人相處時的一點點歡愉,到最后回首,才發現那點點歡愉積累起來,早已難以自拔。 衡玉很理解東霜寒的感受。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東霜寒和虛樂在小鎮里住了十年。 都是年輕一輩中驚才絕艷者, 對大道有同樣的追求,越是接觸,他們兩人的默契越來越深。 在這十年時間里, 小鎮周圍的邪魔之氣逐漸濃重起來, 虛樂意識到這東西會給滄瀾大陸帶來嚴重危害,他想盡快趕回無定宗陳述此事的危害,并且極力說服其他宗門警惕起來。 但那段時間,東霜寒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元嬰期。 他此一去,就沒有人能為東霜寒護法, 若是遇到什么危險, 東霜寒隨時都會出事。 察覺出虛樂的顧忌,東霜寒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我一開始就是打算自己突破的,遇到你就是場意外?!?/br> 虛樂笑:“貧僧答應了你, 自然該信守諾言?!?/br> 東霜寒再次拒絕。 這里只是一處偏僻凡間小鎮, 她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么危險。 兩人僵持片刻,最后還是東霜寒說服了虛樂。虛樂是陣法大師,他為東霜寒繪制好護身大陣,急匆匆全速趕回宗門, 想著盡快完成手上的事情再趕回來為東霜寒護法。 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 但意外之所以被稱為意外, 就是因為它往往出人意料。 在東霜寒迎接元嬰期雷劫前夕,她遇到邪宗的人。 那時候,滄瀾大陸沒有邪魔之氣這個共同的外禍在, 內斗十分激烈, 尤其是正道和邪宗之間摩擦不斷。 東霜寒身為劍宗弟子, 被邪宗的人盯上, 幾番遇險,突破元嬰期時更是被他們陷害,險些命喪雷劫。 - 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情女彎腰點燃油燈。 燈火幽幽,散發出一陣淺淡的香味。 用一只手護著燈苗,情女突然別了別頭發,那張冰冷而驚艷的臉染上淡淡紅暈。 “那個時候,虛樂及時趕了回來護住我?!?/br> 情女睫毛劇烈顫抖起來,她輕抿唇角,眼睛化為瀲滟秋水。 這般溫柔而多情。 她的冰冷與拒人千里,在談論到那個人時,全部都如冰遇火,為其燃燒融化。 “他是個清朗若明月的人,從來沒有主動出手殺過人,我更是從未見過他動怒。直到那天夜里,他為我拔劍,堅定向佛的心因我的遭遇染上憤怒,為我手染鮮血……” 衡玉的視線停頓在情女身上。 她先是有些詫異情女的情緒變化,后來慢慢品過味來又覺得有幾分悵惘。 ——時隔萬年,回想起那日種種,情女依舊羞澀與動容。衡玉不知道是該感慨情女用情之深,還是該說那日那景過于驚艷,以至于萬年時光都過去了,她還是忘不掉一切。 “被他那樣的人特殊對待的滋味過于美好,就是在那一刻,我清晰意識到我對他動情了?!鼻榕届o下來,以一種很平淡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