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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或是更精湛了,或是更奇葩了。而服裝道具等等,由于技術的發展,模板的增多,也無一不絕倫。視覺技術更不用說,4d,5d,簡直要一直出到36d。增強得超強的增強現實,虛擬得超虛的虛擬現實,無比先進的全息技術……即便是三流小劇組,也能搞出過去超級大片的效果,而頂級劇組的藝術效果更是堪稱洗禮。只是隨著藝術風格的變化和增多,出現了許多”落后地球人“蔡斯年無法理解的藝術品味。藝術的宗旨之一:探索極限,擴大邊緣。副作用:某部分藝術一步一步地脫離了人民群眾,越脫越少……不對,越離越遠。然而片場的變化卻不小?,F在的攝像機可以上天入地,不高興了拍細菌,高興了拍銀河系。大樓也能上天入地,幾塊鋼筋模板在天上飄著,加一層透明虛擬玻璃罩,用懸浮系統一固定,就是摩天大樓。畢竟地皮是金貴的,材料是有限的,樓房是可拆卸,可移動,可重復利用的。他們劇組就是搭了個這樣的臨時樓,需要用什么場景就租來放在某一層上,用完立馬搬走。蔡斯年坐在車里,仰望著他們搖搖欲墜的“劇組大樓”,覺得也是夠蹊蹺。有錢租首都的地,但整個組還是顯得很寒酸。還是說這是本組的藝術風格?導演的個人追求?資金不足,就算租不起一個真正的影視基地,為什么不去租小規模的影視場景呢?把各種場景搬來運去也不是一筆小錢。再退一步,還是租用道具和場景,為什么不拿租地的錢去某個偏遠的星球拍呢?條件肯定能寬裕許多。演戲到外地跟組好幾個月非常正常,這個組的演員基本沒有高于十八線的,肯定不會有意見,決策的人腦子里究竟想著些什么?蔡斯年問了河希禮這些問題,河希禮聽完忽然轉頭就跑,把他一個人目瞪口呆地扔在車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一陣子才回來,從頭到腳一副清心寡欲,‘我什么都沒想,你什么都不要問’的氣場,絕口不回答問題,木頭樁子一樣*地說:“蔡先生,咱們去見導演,定妝?!?/br>“你想什么呢,不能讓我知道?”蔡斯年匪夷所思地問。河希禮差點又跑了,發神經了似的開始念念有詞,似乎是這樣就能掩蓋心聲。蔡斯年更加好奇,心想這得是多大一個秘密,如此嚴防死守。忍不住湊過去聽,發現河希禮在背三字經。蔡斯年:服了。于是,河希禮小心謹慎、嚴肅周全地把蔡斯年送入劇組大樓,他們之前之后各開來一輛車,全是保鏢,十幾個寬肩長腿的黑衣人像烏鴉群一樣散開,沒一會就藏在了看不見的地方,過去很大程度上靠身手吃飯的蔡斯年知道他們在哪,卻也頗為贊嘆,覺得自己這是真傍上大款了。自己多么重要,走到哪都有十幾個人荷槍實彈地保護。vip待遇?。?!可惜他沒人管、沒人疼習慣了,見到這陣仗又覺得‘何必呢’。由于男主角都還沒定妝,劇組基本也就搭了個樓,工作人員不多,但也有點太不多,上了三層樓,生生一個鬼影也沒見著。導演知道男主角大駕光臨,也沒出來迎接,不僅如此,約好了要見面,還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里玩失蹤了。河希禮和蔡斯年傻站在導演休息室外,看著里面空空如也,外面也空空如也,非常寂寞,非常悵然若失。河希禮眼角抽出,打電話,接不通,再打,還是接不通。蔡斯年就聽他心里不停說“不靠譜,不靠譜,不靠譜,不靠譜!”‘是啊,太不靠譜了?!趟鼓晷南?,手在導演休息室門上一按,開了電子門,進去往大躺椅上一倒,心想:反正老子又不愛演戲,不來更好。☆、第15章霍夫曼導演也不知道是不是躺椅上有按鈴,還沒在皮面上坐出一個印兒來,門外突然有人了。一個好像高挑的骷髏架子,臉瘦得有些尖嘴猴腮的白人面孔出現在門后,他一雙眼睛十分凸出,好像兩盞探照燈,有種瞪誰誰懷孕的氣勢,仿佛能拎著小香水包,戳著“削筷子根”的手指,隨時隨地投入戰斗,跟各種小賤人撕逼三百回合。他在玻璃門外用那“燈光”做ct一樣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掃描著蔡斯年,心想:我的老天呀,這不是蔡斯年嗎?他先是在內心評價了一下‘這穿得什么衣服’,又想‘什么姿勢,連點氣質都沒有’,接著轉移到‘來演一個智障還敢坐在導演的位置上,怪不得都說他人又差腦子又蠢,還自以為了不起’,最終得出結論‘他要演可多容易,做自己就好了,跟他一起演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糟了我的名聲’,附帶心情‘呵呵’。這樣想著,他居然話也不說一句,一揚下巴,收腹提臀,穿著鏤空露腳趾的小皮靴,用踩著十二分大高跟的氣場,趾高氣昂地就走了。蔡斯年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背影,驚嘆:這是哪里出產的傻逼?好天然好不做作。河希禮說:“那是這個劇的男三號,原名阿·迪克,但你最好叫他安東尼奧卡索,演你弟弟,模特出身,演出費……”他機器人讀檔案一樣說了一長串,最終忽然反應過來什么:“但你不需要在意他,除了導演之外,你不用在意任何人,不喜歡誰我們隨時可以換掉,要是有什么喜歡的明星我們也可以通融一下安排進來?!鳖D了一下,“不,我的意思是……”蔡斯年目光掃過來,不知道在思量什么,河希禮背后發毛,開始默念大悲咒。但事實證明,這個劇組不止一個人畫風那么清奇。很快,各色人等或是裝作路過,或是在門口玩光腦,或是干脆光明正大地看,剛才一個鳥都沒有的地界忽然熙熙攘攘。而且什么形容外貌的都有,非主流“美”少年,城鄉結合部“美”少女,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熱熱鬧鬧,活像搬來一座麻將館。蔡斯年一個以“腦殘萌”和“人品差”出名的演員,竟然還是其中最正常的,不禁感慨不已。“導演什么時候來?”他問,“再不來我走了?!?/br>河希禮一腦門子官司地去打電話,誰知號還沒播完,門口悠悠飄來一句:“走吧,走了就別回來?!?/br>蔡斯年正欲看又是哪個傻叉,卻見一個發型“原諒我放蕩不羈愛自由”,眼睛卻大得讓人想起滿月的中等個子男人走進來。他大約四十出頭,皮白如生紙,天生八字眉,滿臉皺紋流水一般往下垂,一臉苦相,又是飄渺又是悲慘,仿佛一個只報憂不報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