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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什么?”涂先生先是慌亂地和呂小姐對視,但很快他就鎮靜下來,他深深呼吸幾口,對何米轉過了頭,將毛茸茸的白耳從發絲間露出了一點。“呂小姐呢?”何米轉了過去。呂小姐無奈地轉過身去,把一條黑色的長尾從裙底下甩了出來。“果然、果然……”何米不知該哭該笑,只得裹緊了身上的棉襖:“我才是怪物啊……”涂先生心里咯噔一下?!鞍⒚啄銊e怕”,事發突然,涂先生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語:“我……我們不會傷害你?!?/br>我害怕的不是這個。我和你們不一樣啊。這樣的我,還能在這里呆多久呢?何米頭疼的厲害,不想聽人說話也不想說話,他抱著頭趴在桌子上,讓自己躲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涂先生和呂小姐無法,只得關了燈留給他一個自己獨處的空間,胡先生在旁邊的小鎮處理事情還沒帶手機,應該是過幾天才能回來?,F在突發了這件事,兩人也管不了這么多,直接買了票坐上車,慌慌張張地就去找胡先生了。何米迷蒙地睡了過去,他的夢里出現了許多光怪陸離的畫面,無數張放大的臉在夢中變形扭曲,等他滿頭大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他趴在桌子上的身體僵硬的轉動不開,關節處的酸疼一波波涌上。他想擦擦身體,但是這種黏粘的觸感又令他不想選擇這么緩慢的方式,他支撐著雙腿站起來,挪到辦公室旁邊的浴室里,伸手擰開了頭頂的噴頭。嘩嘩的水由冷變熱,霧氣將這透明的浴罩填滿,何米沒力氣在身上打泡沫,只能站在水龍頭下,讓熱水一遍遍從頭頂灌下,眼前的鏡子被水霧覆著了,他伸手抹開霧氣,讓自己赤裸的身體完全暴露在鏡子里。普通的男性身體,肌rou很少,膚色正常,骨架也正常,不會突然從發絲里露出耳朵,也不會從尾椎骨上顯現出一條尾巴。可是…不一樣啊,和別人不一樣啊。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才會被趕出來嗎?咚的一聲,何米用力一拳砸在鏡子上,鏡子出現了裂紋,那張臉也看不清晰了。平生第一次表白,得到的居然是被趕出家門的結果。真是…失敗到了極點。何米身體虛弱,心頭燥熱的火卻蹭蹭地燃起,他發狠地握住自己二弟摩擦,綿軟的roubang很快充血挺立,蘑菇頭上擠出了點黏液,在掌心上細微地抖動著。他一手按在浴室的把手上,彎下了腰,另一只手卻沾滿了水液,在自己的roubang上拼命滑動,兩顆軟垂的蛋好像比之前膨脹了一些,他心頭煩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roubang上擼動,水波從腰線往下淌,沿著大腿根溜到腳面上,他頭靠在浴室邊上,大腿內側繃緊,明明是用力地揉用力地磨,卻總是缺點什么,這種已經頻臨頂點卻總也得不到滿足的感覺真是糟透了,他迫切地希望有什么東西能幫他吸一吸,他眼前發花,好像總覺得缺了兩片紅潤而柔軟的嘴唇,好像總覺得少了一頭柔軟垂順的金發,好像總覺得少了棱角分明的臉,好像總覺得少了一雙緊盯著自己的,含情脈脈的眼睛。“呃……”何米悶哼一聲,乳白的液體一股股從roubang射了出去,這些東西好像把他僅存的力氣帶走了,他腳下發軟,習慣性地伸手四處去撈,卻什么也沒有抓到。手臂在虛空的幻影里握了個空,他重重仰倒著摔到地上,后腦砸在浴缸邊上發出悶沉的喑響。爬不起來了。水波依舊不知疲憊地墜下,朦朧的水霧組成了溫暖的幕簾,這種溫暖給了他一種錯覺,好像伸出手去,就可以揪住這些流動的金發。啊啊…已經這樣了嗎。沒有盈先生的話…已經無法滿足了。身體里涌動的東西在狂亂地呼喚著他。想要抱住他。想要咬他的奶頭。想揪住他的頭發,想啃他的嘴唇,想捏他的大腿,想揉他的胸肌,想抓他的屁股,想進入他,或者被他進入。何米悄悄往下蹭,讓那些被燈光浸泡開的金色的水霧砸上自己的胸膛,他握住自己的二弟狠狠地攥緊,岔開雙腿,將那些殘留的液體擠壓出去。水漸漸涼了。他把手臂橫在了眼睛上,久久都沒有動彈。第十九章回娘家胡先生坐在回桃源鎮的客車上的時候,還在戴著老花鏡看手里的文件,剛才忽然天降暴雨,幾個人在客運站等了一會兒才坐上回去的車,等車的時候涂先生就在語無倫次地喋喋不休,等真正坐上車之后更是沒完沒了,胡先生被他吵得頭疼,干脆把手里的文件往椅背上一摔:“還有完沒完了?多大點事情,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這件事早晚都會發生,回去之后我再找他談?!?/br>涂先生和呂小姐這才放下心來。幾個人回了桃源鎮,在公司辦公室里轉了幾圈也沒找到何米,最后還是呂小姐發現了他。何米赤身裸體地躺在浴室里,頭發還在沿著浴缸邊緣向下淌水,眼臉在蒼白的面容上淺淺合著,一條還未收口的劃痕在水波的浸泡下又泛出了淺淡的粉色。胡先生古井無波的面容上忽然變了顏色,幾條裂紋從他額頭上炸起,片刻之后才收攏回去?!叭フ埿l生所的人來給他打針”,胡先生擺擺手指揮涂先生:“打完針就把護士送走,我有話和何米講?!?/br>何米額頭溫度很高,燒的軟綿綿的也坐不直身體,涂先生矮小的身材在他身邊支撐著,總覺得自己要被壓成一張兔毛毯子。護士給何米打完了針,涂先生幫他按著藥棉,焦慮地抬頭問護士:“他要多久才能退燒?”“一般來講2-3個小時就可以”,護士又把溫度計塞進了何米腋下:“和個人體質有關,這位患者體質還不錯,退燒過程應該不會超過三個小時?!?/br>“涂先生,胡先生是要找我談話嗎?”何米輕聲說道,他嗓子燒的啞了,說話聲音像從砂紙上磨過。“一會兒再說吧”,涂先生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又在何米身上披了一層:“剛剛才打好針,別這么急著挨罵?!薄皩Σ黄稹?,何米抬起只手揉涂先生的耳朵:“我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好,我對你說了什么過分的話嗎?”“沒有沒有”,涂先生搖著頭把耳朵救出來:“阿米你別隨便亂摸…即使你說了什么也不用道歉,我們既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親人,不會把你的氣話聽進耳朵里的?!薄罢娴膯??”何米挑起眼角,忽然惡劣地沖涂先生的耳朵尖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