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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葉繁拼了命的阻止懇求,可她發現自己什么都改變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他從六樓摔了下去,砰的一聲,她終于控制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他卻不管不顧,抓了她用力壓在床上,不顧她的驚恐和尖叫,那般決絕的占有了她。 葉繁從沒有那樣恨過他,恨他恨的想把刀子捅進他的心口,一點點的折磨,讓他以最殘忍的方式死去。 那天之后她就決定按祁睿說的做了,她要報復他,讓他一無所有,這樣他才能完完全全的逃離,逃開他這樣一個瘋子。 學長最后沒有死,可他成了植物人,和死又有什么分別呢! 厲司琛最終查清了那件事,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也知道她和學長其實什么都沒有發生。 所以他用盡所有的手段想將他搶救過來,他以為這樣就能改善他們已經糟糕透頂的關系。 或許是太執著,后來他真的做到了,不過他不明白,便是學長真的醒過來了,她也不會原諒那晚他全然失控的傷害。 她已經下定決心和祁睿合作,要扳倒他了。 盡管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守候在她的門外,祈求她的原諒。他把自己折騰到胃穿孔,半夜三更的被推進了手術室,可那又怎么樣呢,她對他除了恨,就只有恨了,沒有一絲心軟。 上輩子她是真的恨他的,恨不得他死,可后來他真的死了,她才恍然發現,原來在不知何時,她已經不可抑制的愛上了他,盡管她拼命否認,拼命抗拒。 她和他在一起十年,很多恩怨對錯其實早就說不清楚,他傷過她,也同樣被她傷過,若認真算起來,該是她虧欠他多一些。 她曾經以為她最愛的是祁睿,后來才慢慢明白,其實她愛的是厲司琛。 她之所以那么執著的追隨著祁睿,是因她生命里最美好的那段時光是祁睿給她的。 她貪戀那段美好,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遍遍的重復回憶,然后告訴自己祁睿就是她最深愛的人。 與其說她愛祁睿,倒不如說她愛的是那段單純的、一去不返的時光。 因為只可追憶,便越顯得彌足珍貴,所以祁睿在她的記憶里成了最完美、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盡管后來對他也有疑惑,可她卻始終陷在那段夢里不愿意醒來,也不愿意去窺探自己真正的內心。 十年糾葛,其實她和厲司琛都已經以一種近乎蠻橫的姿態刻進對方骨髓,遠比跟祁睿的糾纏更深刻。 可最終她也沒有告訴他她愛他,到死那一刻都沒有。 上一世,他們愛的那樣傷情,不得善終。 好在她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所以她拼了命的想去改變上輩子所有的一切。 可厲司琛還是以那樣暴虐的姿態出現,只不過這次被揍的人換了對象罷了,可他仍是下了死力的,他要于衡死。 第199章 寶貝,對不起 葉繁忽然覺得有萬般委屈,哪怕在睡夢里也不得安寧。 她明明睡著,眼淚卻止不住的流,沾濕了枕巾,也讓他的心,痛的一塌糊涂。 他怎么就對她動手了呢,怎么就讓她哭成了這個樣子,他明明告誡自己哪怕再生氣也不讓她受傷的。 可是當他進門看到于衡吻她的那一幕,什么克制理智通通喂了狗,他的腦袋里便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于衡,殺了他,讓他再也不能覬覦只屬于他的寶貝。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失控的,但凡碰到跟她有關的事情,他總是很容易失控。 “對不起?!彼穆曇魩е畛恋膲阂郑骸皩氊?,真的對不起?!?/br> 她的后腰因為他的失控青紫了大片,幫她上藥的時候,他的手顫抖的幾乎握不住棉簽,他怎么能這樣,他怎么可以。 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可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哪怕再生氣,也不該讓她受傷的。 護士推門進來,就看到那個俊美到不似凡人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一下下輕吻女人的眉眼,眸子里帶著深沉的痛惜和悔意,明明是有些哀慟的,卻又說不出的誘人。 小護士的臉瞬間便紅了,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被男人愛慕的女孩,又迅速垂下了眼眸,諾諾的道:“病人該輸液了?!?/br> 厲司琛這才注意到對面的人,他緩緩抬起頭,將女孩纖白細嫩的手背從被子里拉出一些道:“小心些,別弄疼了她?!?/br> 他說話的時候明明是面無表情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只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可小護士卻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發熱,她蚊子似的應了一聲,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她想有些人大概是天生迷人的,眼前的男人就是如此,舉手投足之間輕易便能蠱惑人心,偏生他自己對此毫無所覺,也因為如此,才更讓人著迷。 許是因為她墨跡的時間太久,厲司琛終于有些不滿的道:“你要是做不到,就滾出去,換別人來?!?/br> 他的聲音里透著徹骨的涼意,小護士一個機靈,瞬間清醒過來。 她不敢再耽擱,消毒、扎針,動作一氣呵成,她本來就是這家醫院扎針技術最好的護士,剛才不過是被他恍了神罷了。 她以為他是個溫柔深情的男人,他確實是,不過深情只是對著病床上那個女孩的,從他剛才冷聲讓她滾出去開始,她便明白了。 房間里十分安靜,安靜地似乎能聽到輸液管里液體流動的聲音,葉繁還是沒有醒來,或者說她不愿意醒來,不愿意去面對那些她不想面對的事情。 昨晚的夢她做了一遍又一遍,隨著厲司琛的失控,那些被她壓抑在心底,從不敢想起的東西,全部洶涌而來塞進了她的腦海里。 和厲司琛重逢后,她每天想的都是他對她的那些好,那些不好的東西被她全然拋在腦后,她不想去面對,只想遺忘。 可有些事情就像表面結痂的傷疤,你以為已經完全長好,其實內里早就生了瘤子,你如果不把這層傷疤揭開,把里面的瘤子割掉,這個疤它是永遠也不會好的。 盡管葉繁不愿意再去面對,可厲司琛還是以強硬的姿態,在他不自知的情況下,逼著她去撕開自己那條粉飾太平的傷口,直至鮮血淋漓。 面對那樣的厲司琛,她有一刻是恨他的,因為他讓她想起了自己上輩子在他身下有多狼狽。 可她也明白,她不會一直恨他,那恨在他長年累月的愛里早已被消耗的不剩多少,不過是如今乍然攤開在她眼前,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所以她才會在那種近乎絕望的情況下喊出恨他,那其實不是這輩子的恨,是上輩子的,她一股腦的喊出來了。 盡管這感覺有點痛,有點難熬,可她知道,她身上那塊被她刻意遺忘的傷疤終究要徹底好起來了。 這樣,也好。 葉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