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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琛臉色陰沉,冷冷道:“她最好躲遠一點,不要被我找到?!?/br> 張伯知道他已是發了怒,忙解釋道:“她離開的時候說有急事,許是……” “人去了哪里,別告訴我你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br> “這……葉繁車開的快,他們追到半路把人跟丟了,看方向應該是機場?!?/br> “航班呢?”厲司琛已經出了老宅,“她人現在在哪?” 他這就去把她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逃跑。 這次他一定讓她印象深刻,再不敢離開他身邊半步。 張伯聽他這么說,腳步頓了頓,隨即又快速跟上道:“您前兩天莫名其妙禁了她的足,葉繁許是也有跟您賭氣的意思,您別生她的氣?!?/br> 厲司琛聽他話頭不對,擰眉道:“你們是沒查到她的航班?還是有別的情況?!?/br> 張伯知道瞞不過,只能期期艾艾的道:“我們調了機場監控,她……她和于衡上了他的私人飛機,地點不明?!?/br> 厲司琛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了,之前聽說葉繁跑了,他心里多少覺得她是在跟他賭氣,雖然懊惱,卻也只想把她的小貓抓回來,教訓一頓??纱藭r聽到她和于衡一起,他眼里透出來的目光卻是要殺人的,這和之前輕描淡寫的教訓一頓截然不同。 他能允許她因為他莫名其妙的控制欲跟他使性子,卻不能允許她為了另一個男人離開他身邊,有這樣的念頭都不行。 厲司琛快速打了幾個電話,等他上飛機的時候,葉繁的行蹤他已經一清二楚。 張伯知道他身邊有一些勢力是他也不知道,調動不了的。 他想說些什么,可對著仿佛從深淵里出來的厲司琛,那僅有的護著葉繁的勇氣很快便熄滅了,張伯閉上了嘴巴,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厲司琛整個人仿佛被裹在濃霧里,讓人看不分明,也不敢去分辨。 醫院。 葉繁燒了一晚上,到了五點多的時候總算有退燒的趨勢,讓于衡松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嘴唇干裂的厲害,于衡猶豫了一下,還是拿棉簽蘸了溫水幫她濕潤了一下。 于衡看著她兩片薄薄地唇瓣,忽的就想起了他們一起拍廣告時,她對著他回眸一笑,干凈如初雪的樣子。 他的喉結不安的上下滑動了兩下,不自覺的朝她靠近,她睡著,恬淡安靜,他想吻她一下,就一下,哪怕吻不到,離得更近一些也是好的。 可惜還不等他吻上去,后衣領卻猛地被人揪起,隨即整個身體砰的一聲重重地砸在了墻壁上。 就這一下便讓于衡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疼的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刹坏人磻^來,比這更重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他身上,帶著嗜血的殺意,仿佛要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碾碎,不死不休。 葉繁被房間里的響動驚醒,一睜眼便看到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已經奄奄一息的于衡。 她猛地跳下床沖了過去,一把抓住厲司琛的胳膊顫聲道:“你干什么,你瘋了是不是?” 在她知道夏菲受傷的消息六神無主的時候,他手機關機不接她電話,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卻什么都不問,進門便把于衡打了個半死,他怎么能這般不講道理。 厲司琛卻已經打紅了眼,用力掙開了她,仿佛已經帶了要把于衡打死的決心。而于衡別說反抗了,此時他動也不動,看上去像是已經死了。 第198章 厲司琛,我恨你 葉繁只能在他的拳頭再次落下來的時候用力撲到了于衡身上,聲音嘶啞的道:“你要殺他,不如先把我殺了吧!” 厲司琛的拳頭一頓,隨即更加洶涌的怒氣隨之而來,她竟然護著他? 她護著他?她想怎么樣,想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嗎? 厲司琛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火在燒,仿佛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燒著了,瞳孔在藍色和黑色之間不停轉換,她的維護,更加堅定了他要弄死于衡的決心。 他的唇角一點點勾了起來,勾成一個冰冷殘忍的弧度,透著殺意,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于衡,殺了他,所有的事情便都迎刃而解了。 葉繁勉勵支撐著想去抓他的手,厲司琛卻一把將甩到了一邊,后腰撞到桌角,葉繁直接趴在了地上,狼狽地爬不起來。 可厲司琛恍若未覺,他拖著渾身是血的于衡朝窗邊走去,留下一道深重又濃郁的痕跡,他要把于衡從窗口扔下去。 這個場景和上輩子的某一幕重疊,葉繁突然瘋了似的朝他沖了過來,拳打腳踢,帶著憤怒和無以言說的痛苦,他聽到她說:厲司琛,我恨你。 他渾身一震,回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說,她恨他?她怎么能恨他呢? 葉繁已是淚流滿面,有一瞬間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還是仍活在上一輩子。 她近乎蠻橫的對他拳打腳踢,仿佛要把心里的那股不安和憤怒全都發泄在他身上,不死不休。 “你恨我?!彼麉s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將她摜到了墻上,“你怎么能恨我?!?/br> 話音剛落,炙熱的吻便落在了她唇上,帶著決絕的強勢和霸道,不容拒絕。 他仿佛點了火的手指在她身上摸索,她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葉繁的眼淚越流越兇,越流越兇,仿佛決堤的大壩,擋都擋不住。 咸澀的淚珠一滴滴的落在他臉上,落在他的唇角,似乎也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渾身一陣,陡然放開了她,心想他們怎么就這樣了呢! 他怎么就這么對她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把幾輩子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他忽然就不敢再碰她了,仿佛她是泡沫做的,一碰就會碎了。 “別哭,葉繁,別哭?!彼穆曇粢灿袔追诌煅势饋?,“對不起,是我混蛋?!?/br> 可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聲嘶力竭,直到在他的懷里哭暈了過去。 葉繁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不是夢,是上輩子那段糾纏她的、揮之不去的夢魘,又重新在她的腦海里上演。 燈光刺眼,她看到自己不找寸縷的和一個高中學長躺在一起,對方看她的目光是同樣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可不等他們反應,砸門聲便一下又一傳來,下一秒,大門敞開,她害怕的那個人仿佛從地獄里來,帶著滿身的殘忍和殺意。 葉繁拼了命的解釋,她幾乎是爬到他腳邊的,她解釋眼前這種說不清楚的狀況,解釋她的不知所措,解釋她的清白。 可他根本什么都不聽,他捏著她的下巴,用幾乎要把他捏碎的力說:“我要他死?!?/br> 那天的他遠比今天更加暴虐,幾乎每一下都是殺招,他說了要他死,那就是真的要對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