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表面上沒有說，其實早就悄悄送了祝福給他們。沒想到相隔這么久，瑞雯才剛完成二次變異。

“我看看?！狈颇峥怂箾]頭沒尾的說完，零就心有靈犀似的低下頭，將腦袋搭在菲尼克斯肩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零看到的東西，菲尼克斯如果想看，直接動手或者只開個頭，又或者只是流露出一點意向，零就會自己把腦袋送過來。

要讀他的心，也像是抬手一樣簡單。

零不論進攻還是防守，向來都會觀察仔細，瑞雯發生異動的前后，零雖然沒說，卻一直看在眼里，并且力所能及的護她一下。

否則瑞雯剛與黑衣人交手就被掐住要害，后面因為新的能力出現，使用不熟練，行動中多有卡頓……不說多了，至少也會像亞歷克斯他們，受點不輕不重的傷才對。

盡管如此，對于常年生活在查爾斯保護下的小姑娘來說，今天仍然是她第一次離開給予她安全感的家人，真正面對致命危險。

“可能對瑞雯來說，這樣才能激發她的潛能吧，”菲尼克斯順手攬著零，安慰道，“每個人變異的契機不一樣，我感覺到你在著急，寶貝？”

一邊說著，零隱約躁動的心緒便逐漸平緩了。

“不會很著急，畢竟我是第三次變異?！北人麄冞€多一次，時間更長，過程更艱辛，想想也正常。

不過這個樣子，菲尼克斯就會抱他更久一點。雖然不會傷害到菲尼克斯，但是零的確，第一次對菲尼克斯撒謊了……

韋德的出現，不僅讓菲尼克斯意識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可能還有其他使徒。

零也想到了。

使徒這個稱呼，看樣子已經不是唯一的了。

零閉著眼睛，回抱住菲尼克斯。

氣氛有點微妙，安靜得不對勁。菲尼克斯感覺到零對他隱瞞了某種情緒，只是他向來信任自己的使徒，零又一直很乖，他想不到究竟什么原因，便轉移話題道：“馬克明早醒來就是真的新生人格了，我這里有托尼給他設定的過往記憶，傳給你?！?/br>
“好?！?/br>
“喚醒馬克的時候，我記憶恢復了一點點，想起來查爾斯上次跟我提到的，在唐人街開餐館的羅根，我跟他……”

菲尼克斯故意停了一下，零身體一僵，不會又是使徒吧？！

現在真的有點心痛了！

“噗，”菲尼克斯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零：？?。。?！

“菲尼克斯……你……”你騙我的？零睜大眼睛。

“我只是好奇！”

不不不，重點是他沒有限制菲尼克斯，不想他收更多使徒的意思……也不是！他當然不喜歡菲尼克斯收更多使徒！有他不就夠了嗎？重點是他沒有左右菲尼克斯的意思，還有剛才也不是故意騙他，還有……

青年蔚藍如湖水的眼睛在夜色下仿佛泛著漣漪，通紅著臉，手腳不知所措的僵硬。

菲尼克斯讀到后面，笑得反靠進零頸間，重新抱住他，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下來：“羅根不是我的使徒，別擔心，我不會有很多使徒的?！?/br>
即便有，零也是不一樣的。

零：雖然很開心，但是感覺更熱了，臉好像要燒著了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菲尼克斯：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

馬克：我知道！就是韋德！他的畫風和我們不一樣！

托尼：沒錯。

零：沒錯。

瓦西里：沒錯。

洛基：沒錯。

瑟蘭迪爾：沒錯。

韋德：但是我上面有人啊，你們看這章的標題和內容提要！

零：過來打一架。

☆、第38章傾盡

昨晚近乎沒睡，但是在馬克一串“爸爸”的召喚聲中,菲尼克斯醒來半點也不迷糊。

完全變成普通小孩的馬克,七八歲的身體,六歲的精神,霸道的推開菲尼克斯的房門,不管不顧地飛撲到菲尼克斯床上，正好被菲尼克斯接住。

——他就知道菲尼克斯能接住他！

“早安，寶貝?！?/br>
“早安,老爹！”馬克白嫩的臉蛋上掛著無憂無慮的笑,親了菲尼克斯一口,問他,“聽說你帶回一位新的叔叔,我能去看看他嗎？”

雖然他的出生算得上悲?。河H生父母不詳，出生即被改造,強行融入菲尼克斯的基因和機械，曾經不死不活。但是馬克覺得自己的運氣還是很好,三歲時逃出來遇到托尼收養他,給他制造了超級厲害的賈維斯，每天陪他、教育他。后來托尼實驗出問題,精神被儲存在賈維斯的集料庫里,他又找到了菲尼克斯。菲尼克斯也很疼愛他,照顧他，保護他，又支持他做自己喜歡的事。

馬克很滿足,因此每天都感到很幸福。

菲尼克斯摸摸他光溜溜的腦袋，自然沒什么不同意的，“他有些特別，希望不要嚇到你?！?/br>
從各方面來說，韋德先生都能刷新人們的認知。好奇心重的小朋友興致勃勃，菲尼克斯去洗漱，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告訴他的小伙伴。

對，他還有個小跟班，科特雖然長相奇怪了點，但是人很好。聰明不聰明沒關系，反正馬克夠聰明。

菲尼克斯收拾好自己，拉著兩個小孩來到韋德的房間，還沒進去就聞到屋子里的血腥味。他想起韋德昨天的所作所為，頭隱隱作痛。

“我擔心他還沒起床，”菲尼克斯淡定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先去餐廳吃早餐，好嗎？”

馬克繼承了托尼的許多性格，好奇、多動、張揚……同時又有一些新的個性，比如面對親人的信任和坦白。

在依賴和眷戀之下，也許天然就會生成一種乖巧。那種屬于幼兒期的，基于那般細膩的感情產生的乖巧。

總之菲尼克斯說先去吃早餐，馬克就能按捺住好奇，乖乖去餐廳了——安德烈叔叔應該在給菲尼克斯做早餐，去搗蛋，去搗蛋！

菲尼克斯瞬移進去后，自己都被變成屠殺現場的房間熏到。

昨天還空氣清新、布置溫馨的房間，此時門窗緊閉窗簾緊鎖。四處飛濺的血液深淺不一，垃圾桶里有收拾得不太走心的碎rou。男人坐在陰影里，垂著頭，背后背著雙刀，場景陰暗到陰森。

菲尼克斯感應到，韋德已經取出腦袋里的芯片，恢復記憶了。

所以他也會知道，雖然得到了令人羨慕的超能力，但他同樣失去了十分重要的東西。

“也許很多人覺得外表沒什么，”韋德有些低落地看向你，“但是哥的帥臉就是沒有了。去TM的超能力……”

沒有超能力，韋德仍然是這世上頂尖的雇傭兵，他從沒覺得普通人有什么不好。

菲尼克斯坐到他身邊，聽他還在嘀咕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