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他靈魂的稱呼？

菲尼克斯不可避免的想起同樣被洗腦的零，比韋德更干凈的，他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也并不真正認可“零”這個稱呼，好像他真的，就只是一件冰冷的武器一般。

因為這樣的想法，面對同樣被洗腦的韋德，菲尼克斯的手指慢慢觸碰到他凹凸不平的皮膚上，也任由他怔愣地抬手，緩緩握住他的手腕。

“醒醒，韋德?！?/br>
【醒來吧?！?/br>
零趕回來已是半夜，雖然辛苦，同是變種人的其他幾個孩子卻也真的十分擔心學校的情況，哪怕不連夜回來，他們今天也沒辦法安心休息。

菲尼克斯隱約聽到螺旋槳旋轉的聲音，來到陽臺，看到一架帶著神盾局標志的黑色直升機正徐徐下降。他身后，算是恢復知覺，但又沒有徹底恢復的韋德挪過來，不看目標更大的飛機，只是呆呆地望著菲尼克斯。

“那是零，”菲尼克斯指著黑夜中的領頭的男人，“他也是我的使徒，希望你們成為朋友?！?/br>
呆愣的變種戰士慢慢點點頭，然后轉過去，垂眸，正好與有所感應，抬起頭來的男人四目相對。這時候的菲尼克斯還不知道，他簡單的一句話給零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零借著燈光看到站在菲尼克斯身側的陌生男人，眉頭一挑，與瑞雯他們交代幾句后直接順著墻沿、窗臺攀爬上來。幾乎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垂直的墻面對他來講好像平地一樣任他奔走，動作緩慢的韋德剛扭過頭，他就來到他們所在的陽臺上。

“菲尼克斯，”零的目光掃過韋德，問，“還好嗎？”

“嗯，暫時解決了，”菲尼克斯對零介紹道，“這是韋德，我的新使徒?！?/br>
剛剛恢復自由，記憶只有本能的變種戰士遲疑著伸出手，零對他怪異的長相視若無睹，也不在意他坑坑洼洼的皮膚和被封住的嘴，握住他的手，回應得還算熱情：“我是零，你也可以叫我安德烈?！?/br>
韋德喘了一下，一手和零交握著，另一只手摸上自己被縫住的嘴巴。

他總覺得什么地方很奇怪，他盯著零形狀姣好的唇瓣，又摸摸自己更加坑坑洼洼的口部。

零微微瞥了一眼菲尼克斯。

【他還沒有恢復，腦袋里還有芯片，】菲尼克斯將手搭在零肩上，【我只是叫醒他，等他逐漸恢復，他能搞定自己?！?/br>
菲尼克斯還沒殘暴到直接切開別人嘴巴的地步，他打算等天亮以后，再聯系一個信得過醫生過來。

零樂得和菲尼克斯用心靈感應交流，這會讓他感覺和菲尼克斯更親近。

于是他松開韋德，蹭到菲尼克斯身邊，跟他說：【霍華德已經和白宮那邊，還有查爾斯那邊打過招呼，查爾斯抓到了艾瑪，他們準備把這件事堆給海德拉，看看這樣能不能轉嫁一下國際壓力。不行的話，也有借口更大范圍的清洗海德拉的勢力?！?/br>
【我今天也是接到你的電話，跟我說快回來了，】菲尼克斯說，【是神盾局的電話，又是你的聲音，我就沒在意?！?/br>
零皺起眉：【我今天一直跟亞歷克斯他們一起?！?/br>
【所以我猜神盾局那邊可能……】菲尼克斯說著，突然一晃眼看到噴血的韋德，“韋德？！”

背對著韋德的零也在同時聞到清晰的血腥味，一回頭，看到韋德雙手掰著自己的嘴巴，大拇指和小拇指捻著一根黑線，顫顫巍巍，十分艱難地把它從自己嘴上抽出來。

“我不想用這種方法……不過能開口說話的感覺果然不賴……”他一邊拔，一邊口齒不清地說。

菲尼克斯幾乎忘了自己還有水異能，他簡直被韋德震驚到了！

“我是想到你會開口，但沒想到你用這種方法！”堪稱野蠻！

“在你繼續驚訝以前，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鏡子。而且我覺得讀者老爺們也很想讓我開口，我的設定就是話嘮……這么說起來，我過去到底是什么設定……”

“你在說些什么奇怪的東西，”菲尼克斯擦了一下手掌，一面鏡子便出現在他手心，“給你，先別說話了?！?/br>
“雖然很痛，但是你們能看到我說話還比較清晰……”他揪掉一小節斷掉的線頭，跟你說，“這就是角色的自我修養，如果你們能給作者撒撒花什么的，她也許會對我更好一點?！?/br>
【他真的沒問題？】零疑惑地問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不太確定地說：【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沒有吧……】

菲尼克斯頭一次有點笨手笨腳的感覺，喚出水流打濕他聚合起來的軟布，本想幫韋德擦一下，但是粗獷的變種戰士表示不需要，拿過來在嘴上呼嚕了一把……就差不多干凈了。

他又把布料對折了一下，在臉上又擦了一把。

“嗯，干凈了，”他抬著鏡子照照自己，忽然慘叫，“可是我的臉和你們不是一個畫風，這是為什么？”

他捧著臉，不確定地問菲尼克斯：“我是不是很丑？”

菲尼克斯：“你別動，我看看你腦袋?！?/br>
韋德的腦袋當然不可能出問題，但是他自能開口后就一直哼哼唧唧，因為記憶沒有恢復，只剩下本能，整個化身成十萬個為什么。

我為什么在這里？我遭遇了什么？我的臉遭遇了什么？我的臉是不是還可以搶救一下？聽說我們都被抓走過，為什么你們都好好的？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要不是菲尼克斯盯著，他差點原地**，就為了試試涅槃火能不能拯救他。菲尼克斯干脆一個加重手刀送他去睡覺。

等他徹底休息好了，能回來的記憶自然就回來了，到時候再想試……自己估量好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試！

“沒關系，他有雙重自愈，沒這么容易死?！彼参恳贿叺牧?。

根本沒覺得菲尼克斯兇殘的零乖順道：“您安排就好?！?/br>
“感覺世界終于安靜了，”菲尼克斯拍了下胸口，“我們說到哪兒了？”

“說您懷疑神盾局有內jian?！狈颇峥怂够趯κ雇降呢熑胃新犿f德滴滴滴，零可沒有這種壓力。

“等卡特女士回來，如果需要的話，我和查爾斯可以幫她看看。就怕他們覺得越權，或者不人道?！?/br>
“嗯，您安排就好?！?/br>
菲尼克斯每次看零這樣都覺得他像只無害的動物，大型獵食者的身形和茶杯款寵物的內心，讓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青年的腦袋。

零微微瞇起眼睛，一邊暗搓搓貼過去，一邊匯報工作轉移菲尼克斯的注意力：“瑞雯二次變異了，新能力是靜止隱形?！?/br>
“唔，作為特工的話，應該是不錯的能力，”菲尼克斯果然沒注意，仍然把手搭在零頭上，“比想象中的慢?！?/br>
當初查爾斯和瑞雯留下剛逃出來的菲尼克斯和零，接納他們成為類似家人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