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不該把藥放在車上?!庇谘允终J真的自責道:“你拍戲那會兒,我都把藥隨身裝著,那會兒是為了保證拍攝順利,倒是沒有別的心思?,F在真的只剩別的心思了,卻沒能做到對你最基本的照顧?!?/br>“你怎么會有藥?”秦牧秋問道。“當時留了一些,想著以防萬一所以就一直擱在車里了?!庇谘杂行┖笈碌牡溃骸靶液媚銢]事?!?/br>連秦牧秋自己都沒想到備點藥隨身帶著,于言卻能想到。他想起對方出門時自己心里的那種巨大的恐懼感,秦牧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剛才我以為你要逃跑……”“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好嗎?你怎么會認為我會在這種時候丟下你不管?”于言難得用十分認真的語氣道:“即便是第一次見面時,我都沒有將你丟下,那時候你對我而言還什么都不是呢?!?/br>秦牧秋坐起身來倚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于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瀕死之際想起的一切。既然這條命他又留住了,有些遺憾是不是就該盡量避免?方才經歷生死邊緣,秦牧秋之前的那些擔心和恐懼反倒都是有些微不足道了。最壞的結果無非是于言不相信他的身份,或者介意他的身份,那也好過稀里糊涂的和對方不明不白,臨了都沒個說法要好吧。念及此,秦牧秋突然就有了坦白的勇氣。“你剛才不是想去參觀我的書房嗎?”秦牧秋起身,于言下意識想牽住他的手,卻被他躲開了,“我現在帶你去看,等你看完了之后,或許你就會后悔今晚跟我回來了?!?/br>于言聞言意識到了對方要說的事情八成是和身份有關,心里不由有些欣慰。他原本還以為讓對方打開心扉至少需要花費些時日,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果然,人經歷生死邊緣,都難免會大徹大悟。只是,如果可以選擇,于言寧愿多花些功夫,也不愿讓對方因為這樣的經歷才打算告訴他真相。秦牧秋帶著于言到了書房門口,推開門之后,秦牧秋先將于言讓了進去,自己跟在于言后頭。于言踏進書房,感覺自己好像一步踏進了秦牧秋的生命。從前對方之于他是一個互生好感的曖昧對象,而當秦牧秋打算向他坦誠一切時候,就預表著對方打定了主意要認真對待這份感情。懷著這樣想心情,于言整個人都不由變得愈發鄭重起來。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秦牧秋捧到他面前的心,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這顆心磕著碰著。書房的一側擱著兩排寬大的書柜,相鄰的另一側擱著鏤空的置物架,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獎杯。于言目光掃過那些獎杯,最終走過去拿起了其中的一只。那只獎杯是國內最權威的電影獎項頒發的,依照慣例,獎杯的底座會刻上得獎者的名字。而這只獎杯的底座上,十分清晰的刻著三個字——秦牧秋。☆、29|27.11.28“秦牧秋……”于言自言自語般將這三個字珍而重之的念了出來。秦牧秋走上前接過他手里的獎杯,手指在底座的名字刻痕上摩挲著,緩緩開口道:“你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的家里會有秦牧秋的獎杯,也許你還應該好奇,為什么我會和秦牧秋的助理住在一起,為什么我會和秦牧秋的父母一起看電影,為什么我會對秦牧秋的角色那么在意……”他不知道是出于害怕還是出于緊張,并沒有抬頭看于言,而是一直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在自己名字的刻痕上不知疲倦的來回逡巡。“為什么呢?”于言小心翼翼的問道,語氣像極了一個循循善誘的催眠師,讓秦牧秋即將宣之于口真相再也沒有退避的可能。“我說了,怕你不信?!鼻啬燎镆琅f低著頭。“萬一我信了呢?!庇谘缘?。秦牧秋依舊避開他的視線,將獎杯放回原處,然后背對著于言道:“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陳溪?!?/br>“那你是誰?”于言問道。“我是秦牧秋?!鼻啬燎镎f完這句話,終于松了一口氣。那份在心口郁結多日的擔憂一下子蕩然無存了,于言信不信他都無力左右,他終于向于言坦白了真相。秦牧秋就像一個交出了底牌的賭徒,贏面全賴于言的宣判。于言沒說信,也沒說不信,而是問道:“所以之前在我家里的時候,你為我們的交往定了一個所謂的期限,是因為這個嗎?”“嗯,我不想騙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鼻啬燎锶鐚嵉?。“那你之前說不愿意和我zuoai,也是因為這個?”于言問道。這不是很嚴肅的話題嗎?怎么突然開始聊起了這個?秦牧秋原本緊張的不行的情緒,被于言神奇的發問帶偏了,又是轉過身哭笑不得的看著于言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很認真?!庇谘缘谋砬榈拇_很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凝視著秦牧秋的眼睛道:“你不肯和我zuoai,是因為這不是你的身體,你心里覺得別扭。如果你只是想和我隨便交往,不會在意這個,你之所以在意,是因為你愛上我了,對嗎?”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秦牧秋原本準備好了接受對方的詰問和質疑,甚至做好了準備對方會把他當成精神病看待,可是于言壓根沒有對這個事實提出任何的疑問。“也不全是?!鼻啬燎锏故呛苷\實,同時帶著一點心思被人戳破的尷尬道:“這畢竟是別人的身體,沒有經過對方的同意感覺不太好。而且,對你而言也不太公平?!?/br>“也不全是,就是說有一部分是?”于言對那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有些執迷。秦牧秋不是個過分扭捏的人,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于是低著頭嗯了一聲。“那好吧,我信了?!庇谘缘?。“???”秦牧秋有些驚訝。對方信得太容易了,他反倒覺得不踏實了。如果于言提出追問和質疑,他反倒有余地說服對方,可是人家除了詢問了幾個在秦牧秋看來無足輕重的問題之外,壓根沒提出任何的質疑,這就導致秦牧秋想要解釋和證明都無從下手。重錘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白費力氣的感覺。“你怎么這么容易就信了?”秦牧秋問道。“你希望我不信?”于言表情竟然帶上了笑意。“也不是?!鼻啬燎镄睦镉行┎惶?,眼見于言毫不在意的又開始去看那些擺在置物架上的獎杯,心里總有些隱隱的不安。于言會不會在心里壓根就沒信,只是不想和他爭辯所以敷衍的說自己信了?要不然不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