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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再三,實際上用阿姝一條命算計兩位皇子,的確是打蛇三寸的做法,盧后最近小動作不斷,的確她的嫌疑最大??墒侨缃窨磥?,她也不過是被人借勢利用了?!?/br> 滿娘道:“你的意思,背后還有人?” 許濛道:“盧后聰明絕頂,她知我同孟婕妤生了嫌隙,又把當年的事情告知你,我估摸著這才是她真正要使出來的手段,她現在不是畫蛇添足,不過是順勢把水攪渾罷了?!?/br> “那你覺得會是誰呢?” 許濛搖頭,道:“我倒是有了猜測,可是沒有憑據,只能來日方長了?!?/br> 滿娘見許濛眼底青黑,便道:“你去偏殿休息吧,我來守著,你這副樣子,阿姝明天起來一定會嚇到的?!?/br> 許濛剛想擺手,卻叫滿娘拉起來,推到了門外,她關上門,道:“睡覺去,這里有我呢,你是連我都信不過了?” 見滿娘這樣,許濛不禁失笑,擺擺手去了偏殿。滿娘坐定,道:“我覺得你裝睡也是蠻累的,不如起來吧,睡著背疼?!?/br> 榻上的陳姝張開了她雙眼,她瞳仁在黑夜中泛著琥珀色的光澤,像只小貓。陳姝起身坐在榻上,道:“你倒是有主意?!?/br> 滿娘到:“我不是有主意,你這樣睡著,阿濛就不眠不休守著你,我心疼她。對了,你沒事吧?” 陳姝笑道:“讓阿娘好好休息吧,小事罷了,何須她這般掛心?!?/br> 滿娘剛想說話,卻聽門外有人低聲道:“阿姝?” 陳姝道:“快去開門吧,我阿兄來關心我了?!?/br> 滿娘心道不是白日才來看過,怎么又來,她起身打開了大門,陳熠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床榻上的陳姝,道:“阿妹手段不似從前了?!?/br> 陳姝笑了笑,道:“雖然不似從前,終究保得性命,可憐阿兄,只怕以后進學少不得要受點閑氣了?!?/br> 陳熠坐在榻上,錦被里的小女孩兒看著身量單薄,可誰也不敢小看了她。 “你覺得會是誰?”陳熠道。 陳姝偏偏頭,道:“也許是皇后?” 陳熠道:“你何必同我裝傻?” 陳姝笑了,道:“裝傻,我沒有啊?!?/br> 陳熠撫上了陳姝的長發,道:“阿姝,你每次說謊都要笑,笑得很坦誠,所以我每次見你這樣笑,便知道你在說謊?!?/br> 陳姝又笑了,“阿兄果然是很了解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說來,我不過做了儲位之爭的炮灰罷了,阿兄站在風口浪尖,一定要小心啊。深夜入了我的香閨,你我便是兄妹怕也是不合適的,阿滿送客?!?/br> 滿娘聞言起身,將陳熠送到了門外,陳熠看著滿娘,欲言又止了,道:“你可知殿中的陳姝是何人?” 滿娘不太明白陳熠的意思,茫然道:“???”接著滿娘會意,神秘兮兮地說:“女皇陛下?!?/br> 滿娘看著陳熠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她半天,搖搖頭走了,留下滿娘一人摸不著頭腦。她輕手輕腳進了寢殿,只見陳姝抱膝而坐,在黑暗里很是孤單。 滿娘湊上去,好奇心特別旺盛,所以到底這次是誰要搞死女皇陛下呢,接下來女皇陛下要怎樣暴擊對方呢? “我聽著阿濛說的,也不是盧后,可是這皇宮里如果不是盧后會是誰啊,這人真厲害,算計盧后背了黑鍋,膽子太大了,阿姝你知道么,當時盧后一個紅薯就差點搞死我和阿濛?!?/br> 陳姝道:“是么,她你倒不必擔心,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br> “噯?”喂,這可是滿娘心中的宮斗boss級別的人物,手硬心黑來著,合著她在女皇陛下心中已經是個生命走倒計時的人了。滿娘沒敢接話,也沒敢往下問,道:“可是不是盧后,還有誰啊……”話音未落,滿娘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剛想說話,忽見許濛粲然一笑。 “你要記住,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雀在網中。但是,這些都不過是表象罷了,你看到的獵人,不一定是獵人,你看到的漁翁也未必是漁翁,你以為的執棋人未必執棋,你看到的棋子也未必入局?!睗M娘表示這表述方法太高級,她get不到。 “總之,背后謀劃之人,的確厲害,她熟知皇室之中的各種斗爭,深諳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最后,阿滿,你不覺得,這招數有些熟悉么?” 滿娘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她道:“我真的不太擅長這些,要不,我覺得你可以和殿下討論一下,既然這個人這么厲害,我覺得你們聯手比較保險?!?/br> 陳姝忽然展顏一笑,明顯是被滿娘天真的話語給逗笑了,她樂了半天,搖搖頭,道:“你知道么,我真喜歡和阿滿說話?!?/br> 是因為我笨么?滿娘無力吐槽。 “我們是不一樣的,這一世沒了八王之亂,他只需要走好自己的路便是,稍稍顯露自己的才華和韜略,阿父自然會看見他。我,不是這樣的,我要百般謀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啊,生來就是那么不公平?!?/br> “阿滿,我終于摸到了一把刀,何必要拱手讓人呢?” “登極之路,持刀夜行罷了?!?/br> 第76章 藩王 上巳節后,藩王朝貢入洛陽,這是陳昱登極以來第一次召見陳氏皇族宗親,他的兄弟們這次也要離開洛陽,前去就藩。陳昱登位在洛陽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他這幾年忙于政事穩定皇位沒什么時間騰出手同這些藩王們糾纏,而他登位之時同兄弟們產生了不少齟齬,是以陳昱便沒有立即放他們出洛陽。 白日里的朝堂覲見結束,陳昱在宮中設宴,邀請眾位藩王,多是些陳氏旁支,大概就是先太祖的兄弟后嗣,封地都偏遠,地方也不大,比如河間王、膠州王、渤海王之類的。藩王中數先帝親弟蜀王封地最大,權勢最為煊赫,可是蜀王稱病,并未前來。出了這些藩王,陳昱把自己的兄弟們也都叫出來作陪。 最先到的是陳顯,陳顯剛進殿,那幫堂兄弟們都進來了,河間王是個大胖子,人看著很和善,他素來最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見陳顯一人坐在蒲席上忙靠了過去。其他人見了皆是撇撇嘴,心道陳顯不過是個閑散王爺,何須這樣巴結。河間王卻有另一種心思,他心知皇室中的事情不能隨意摻和,這位當今陛下的大哥,雖然并無實權,可是一貫中庸,陛下又給自己這個大哥幾分顏面,可以相交。 接著那陳昊也來了,陳昊倒是并未圍上去,自坐在一旁飲酒,他在京中憋悶得厲害,早就想要出去就藩了,可是陳昱頗為忌憚陳晟和陳昇二人,將二人關了三年,又壓著他們,說是要為先帝守孝,不許就藩。陳昊舉目,只見陳顯同河間王聊得暢快,更覺得沒意思了,以往陳晟在,二人還能斗嘴,眼下真是無聊。陳昊轉念,今日夜宴據說要把陳晟和陳昇也放出來,怕是就藩之事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