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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楊公海涵?!?/br>那日虞子源與楊樾撞破了司馬越前去幕府營帳“偷盜”,當時司馬伯圭一時沖動,便打了虞子源,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去偷盜。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無論司馬越是不是被陳繼“洗腦”,司馬伯圭顯然都冤枉了虞子源與楊樾,那二人并非找茬兒,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司馬伯圭當時很是沖動,畢竟護短心切,沒想太多,而且弟弟剛剛死里逃生,他怎么可能讓司馬越再受一點子委屈?如今想起來,的確是司馬伯圭的不是。司馬伯圭此人恩怨分明,而且敢作敢當,今日一早上起來,就想去找楊樾與虞子源道歉的。楊樾與虞子源前去淮中探查,今日便要回營匯合,司馬伯圭早早去迎著,哪知道迎岔了,沒有看到二人,后來才后知后覺的聽說,楊樾與虞子源已經到了營地。司馬伯圭便趕了過來,正巧看到了從幕府營帳中氣沖沖走出來的楊樾。楊樾目瞪口呆的看著司馬伯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如此傲氣的司馬伯圭,竟然……向自己賠禮?楊樾陡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來,他這人是明顯的吃軟不吃硬,便擺手說:“罷了,你既然已經知道錯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混人,咱們往后還要一起共事,不該有諸多罅隙才是?!?/br>楊樾說起大道理,那是一溜一溜兒的,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吳邗太守了,官腔還是會打的。楊樾與司馬伯圭正在說話,司馬越便從幕府營帳中走了出來,正巧看到了兄長。兄長一大早上不見人影兒,沒成想正在與楊樾說話,前幾日兩個人還打得眼紅目赤,突然和平相處起來?司馬越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幾眼。哪知道這么巧,虞子源安頓了兵馬,也準備來幕府營帳去找魏滿稟報事宜,便從遠處走了過來,正巧看到楊樾與司馬伯圭哥倆好的模樣。司馬伯圭既然道歉,楊樾也沒有不應承的道理,便拍著司馬伯圭的肩膀,說:“算了,以后咱們還是好兄弟?!?/br>虞子源遠遠的看著,楊樾的手搭在司馬伯圭的肩膀上,動作很是親昵的模樣,不由瞇起眼目來,臉色有些發沉。那種已經超越平常的獨占欲,讓一向沉穩持重,儒雅名士的虞子源,仿佛浸身在火焰之中一般,不斷的灼燒著心竅。虞子源本想轉身默默的離開……林讓出了幕府營帳之后并沒有走遠,眼看著楊樾與司馬伯圭哥倆好,又看到虞子源與司馬越站在遠處“偷看”,便一瞇眼目。林讓仿佛想到了什么壞主意,從斜地里突然埋頭走出來,“嘭??!”一聲,直接撞了楊樾背心一下。“??!”楊樾被撞得不穩,沒有防備,往前一撲,“咚!”,像是撞鐘一樣,直接撞在了司馬伯圭懷中。司馬伯圭因著早上去迎楊樾虞子源的隊伍,因此是著介胄的,楊樾的鼻子狠狠撞在司馬伯圭的護甲上,鼻血長流倒是沒有,反射淚卻流了下來,登時涕淚交流!司馬伯圭吃了一驚,說:“楊公?”楊樾捂著自己的鼻子,趴在司馬伯圭懷中,那邊虞子源果然登時就“炸”了。一點子也沒有平日里淡定,不甩楊樾一眼的模樣,本已經轉身要走的動作突然頓住,邁開大步,一臉肅殺的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楊樾,從司馬伯圭懷中拽出來。楊樾捂著鼻子,抬頭一看,是虞子源,還指著虞子源的鼻子說:“是不是你剛才撞我,你也太狠心了,我的鼻子差點就……”他的話還未說完,虞子源已經強硬的拉著楊樾轉身就走。“去哪里??!”“喂!聾了么?”“虞子源!你早上是不是沒吃藥?!”魏滿聽到營帳外面的喊聲,可謂是鬧得不可開交,這一大早上的,簡直雞飛狗跳,一掀開帳簾子,便看到了犯壞的林讓。趕緊趁著旁人不注意,一把拉住林讓,低聲說:“別鬧了,淘氣?!?/br>說著,趕緊拽進幕府營帳之中。虞子源帶著楊樾很快離開,林讓又被魏滿拽走,只剩下司馬伯圭與司馬越二人。司馬越尋思了一下,便走過去,說:“兄長,一大早上便不見兄長,不知是有什么要緊事兒么?”司馬伯圭淡淡的說:“沒什么?!?/br>司馬越見他不說,換了個話題,便試探地說:“兄長方才與楊公……在說什么?”司馬伯圭又看了司馬越一眼,仍然說:“沒什么?!?/br>司馬越一連問了兩次,得到的卻是一樣的答案,也不好再問什么了,不知是不是錯覺,司馬伯圭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起來。難道……司馬越不由心想,司馬伯圭終于發現自己不是他弟弟了?但如果司馬伯圭發現,豈不是立刻就要斬了自己,怎么可能還留著自己?司馬越不知道,他本就是司馬伯圭的弟弟,只不過被陳繼利用了。司馬越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覺司馬伯圭對自己十分冷淡,心底里沒來由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苦澀之感。總覺得哪里不對,從頭到尾都不對。但他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或許只有自己想起來了,才能知道哪里不對,可他根本想不起來。司馬越突然“嘶……”了一聲,扶住自己的頭,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越是想,腦袋就越是疼。司馬伯圭吃了一驚,一個猛子沖到司馬越跟前,一把摟住他,冷酷的面容瞬間破了功,焦急的說:“越兒?怎么了?快進帳子躺下來?!?/br>司馬伯圭說著,不等司馬越反應過來,已經將人打橫抱起來,穩穩當當的大步往前走去,步履很急,卻十分平穩,進了營帳,將司馬越放在榻上,說:“兄長去叫軍醫?!?/br>司馬越一把拉住司馬伯圭,突然狐疑的說:“兄長,兄弟在你心中,真的這般重要?”司馬伯圭嘆了口氣,坐在榻邊,輕輕撫摸著司馬越的額頭,說:“不,我司馬伯圭是個冷心之人,沒什么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唯獨是你……當年誰都看我不起,唯獨是你站在兄長這邊。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