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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正氣。司馬伯圭瞇了瞇眼睛,突然站起身來,走上前去,也跪在地上,沙啞這聲音說:“主公在上,伯圭請命一戰!”魏滿看到司馬伯圭跪在地上,不由微微搖了搖頭,他如何可能讓司馬伯圭去打這第一仗?不是司馬伯圭能力不及,也不是魏滿不信任司馬伯圭,相對于武德,他自然更信任追隨自己五年之久的司馬伯圭。但司馬伯圭剛剛損失了自己的弟弟,萬一意氣用事,兩軍開局不利,將來的戰役必然沒辦法再打下去。而且魏滿也擔心司馬伯圭會急功近利,反而傷了自己。魏滿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說:“武將軍,此戰……孤交給你來打?!?/br>司馬伯圭抬起頭來,看向魏滿,魏滿對他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司馬伯圭似乎有些不平,但他心里也明白魏滿是什么意思,因此也沒有多說。武德一聽,當即欣喜若狂。他的回稟是有所保留的,武德以為,這一戰可以打,只要略施小計便可,陳繼雖然兵強馬壯,但是內部人心不合,分成主和黨和主戰黨,兩面打架還來不及。武德聽到魏滿首肯,心中登時狂跳不已,只覺自己出人頭地的機會便來了。而其他人聽到魏滿首肯,面上都掛著嗤笑與不屑,他們以為武德是個不自量力之人,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居然想用五千兵馬攻城,這不是開頑笑么?武德想了想,規規矩矩的拱手,說:“將軍,卑將還有一個不情之請?!?/br>魏滿說:“講?!?/br>“卑將乃系第一次主導攻城戰役,因此還請將軍與諸公,攻城當日監臨督軍!”眾人一聽更是不屑,這武德以前從未有過攻城經驗,竟然要用頭去撞陳繼這塊大石頭,非頭破血流不可。大家也沒有什么異議,都樂意去看武德是怎么自不量力的“自殺”,因此順勢同意下來。因著武德突然站出來請命打先鋒,這場會議便順利結束了,眾人紛紛說笑著離開了幕府大帳。林讓看著武德離開的背影,瞇著眼睛,一直沒有回神,似乎在想什么。魏滿收拾妥當文書,準備離開,抬頭一看,林讓竟然盯著帳門口的方向正在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魏滿便走過去,說:“林讓?”此時營帳里已經沒有旁人,魏滿低喚了一聲,林讓仍舊沒有回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魏滿干脆快極的傾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林讓感受到溫度,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一臉淡漠的看著魏滿偷腥。魏滿偷腥成功,一點子也不像叱詫疆場的驃騎將軍,反而像是食了糖果的小娃兒一般,笑瞇瞇的說:“林讓,想什么呢?”林讓淡淡的說:“在想武將軍?!?/br>武德?魏滿隨口一問,哪知道林讓竟然告訴自己,他在想別的男子。魏滿險些一口酸水兒吐出來,說:“想他做什么?是有孤位高權重,還是有孤年輕俊美?”林讓一臉奇怪的看著魏滿,說:“魏公何出此言呢?讓是在想剛才武將軍的請命?!?/br>魏滿:“……”魏滿咳嗽了一聲,說:“開頑笑,孤剛才與你開個頑笑而已?!?/br>林讓并沒注意魏滿的酸勁兒,說:“武德此人,不可小覷,魏公還是多加小心才是?!?/br>林讓已經跟他說過了,武德日后能與他三分天下,因此魏滿也開始漸漸注意此人,不過到目前為止,除了心思比較深沉之外,魏滿并未發現他太大的才能。魏滿說:“是了,有你在孤身邊,你說什么,孤都依,如何?”魏滿一言不合,就飆上了情話,加之俊美的容顏,稍顯輕佻紈绔的痞氣,有一種說不出來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覺。林讓卻“哦”了一聲,十分冷淡的站起身來便走。魏滿:“……”從林讓那里學來的詞兒,怎么說來著?是了,鋼鐵直男!議會之后,楊樾從席子上站起來,感覺這么一個動作,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別看他外表看起來沒什么事兒,其實內地里都要疼死了,只是為了面子硬撐而已。楊樾慢慢的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他前面兒的虞子源。昨日里魏滿說虞子源來過他的營帳,不過正巧聽見楊樾對林讓表達愛慕,所以沒有進來便離開了。楊樾趕緊快走兩步,喊著:“哎!虞子源!”虞子源聽到聲音,轉頭冷淡的看了楊樾一眼,眼神輕飄飄的,拱手抱拳,說:“楊公?!?/br>這一聲楊公,差點把楊樾的話全都憋回去,楊樾只覺自己被虞子源給梗住了。他們認識起碼十年往上,如今虞子源卻越來越生分,這讓楊樾心里頭隱約有些不太舒坦。楊樾咳嗽了一聲,掩飾的說:“我……我聽說,你昨日來了我的營帳,不過沒有進來,可有此事?”虞子源冷淡的看著楊樾,眼神都不曾變一下,十分冷淡疏離,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只是說:“楊公如沒有旁的事兒,便先失陪了?!?/br>他說著轉身就走。楊樾看著虞子源的背影,那寬厚的肩膀帶著一股nongnong的疏離,仿佛是一座高山,直接阻隔在二人之間,虞子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楊樾突然有一種錯覺,如果不叫住虞子源,他們之間的距離恐怕會更加遙遠,更加疏離,直到分道揚鑣,再無交集。“虞子源!”楊樾腦袋里一片空白,突然牟足勁兒大吼一聲,緊跟著又喊:“你他娘的睡完我便不認人了是罷!”楊樾腦子里突然斷片兒,喊完之后連自己都懵了。“轟隆隆——”后知后覺的,楊樾才發現自己到底喊了什么,定眼一看,虞子源果然站住了,而且不只是虞子源,效果比預想中好了太多太多,因著旁邊站住的,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這家太守,那家州牧,還有刺史們,統統全都站定在原地,一臉瞠目結舌的看過來,探究的目光在楊樾與虞子源之間晃來晃去。楊樾:“……”楊樾登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