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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看林讓,林讓不知他們說什么悄悄話,也沒去理會,還在準備包扎的東西。魏滿笑著說:“先生愛慕于孤,癡情的很,楊公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了,等下輩子,下了黃泉見到你們楊家的列祖列宗,好聲說道說道,下輩子怎么也要有孤這樣的容貌,那才行呢?!?/br>楊樾:“……”魏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說:“哦,楊公,您可能沒注意,剛才楊公說自己傾慕先生的時候,虞公正巧來送傷藥?!?/br>“虞子源?!”岱州刺史虞子源。魏滿點點頭,隨即攤手說:“不過已經走了,怕是……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話兒罷?!?/br>散會的時候,虞子源一臉冷漠的便走了,楊樾還覺得他不關心自己。虞子源回了營帳,其實也是坐立難安,便拿了傷藥出來,準備去給楊樾上藥。不過剛走到楊樾的營帳門口,便聽到里面楊樾聲音鏗鏘的說“你知道我傾慕先生,所以公報私仇”。哪知道這么巧,虞子源聽到這句話,不由苦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傷藥,心想著,子源啊子源,你還在奢望什么,這不是早便知道的事情么?虞子源握緊了手中的傷藥,根本沒有停留,轉身便離開了楊樾的營帳,都沒有進去,揚長而去了。楊樾一聽,“騰!”的坐了起來,碰到了后背的傷口,也顧不得那么多。魏滿趕緊攔住他,笑著說:“楊公,去哪里???還不快坐下來,讓你傾慕的先生給你上藥?”楊樾:“……”這挨千刀的魏滿!楊樾心里頭就跟揣了一只毛兔子一樣,來回來去的亂蹦,連林讓給他上藥,楊樾都沒什么感覺了,既感覺不旖/旎,也感覺不到疼痛,一顆心總是想著虞子源怎么怎么樣。楊樾轉念一想,我為何要想他?來看自己的傷,都沒進門,這種人沒義氣。武德帶兵去探聽陳繼的虛實,城池門外一片寂靜,其實內部則完全不是如此。此時此刻的燕州府署之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主公!如何是好??!”“主公,快想想辦法罷!聯軍三十萬大軍,比當年對抗佟高的軍隊還要龐大!”“這可怎么辦?!”“怕他們什么?!咱們燕州兵強馬壯,還有許多麾下分散各地,只需主公傳令下去,叫他們帶兵回歸便是?!?/br>“說的倒是輕巧,如今大軍已經壓境,驃騎將軍親自督陣,來勢洶洶啊,戰書都下了,誰還能來相助咱們?!”“是了,相助咱們就都是反賊??!”“你看看那岱州刺史虞子源,不是咱們主公親手捧出來的么?不也投靠了魏滿去么?”陳繼臉色難堪的厲害,瞇著眼目,不發一言,森然的盯著吵成一鍋粥的麾下。武德前來探聽虛實,沒成想竟然撿了這么大一個瓜撈,不只是聯軍內部人多不合,如今這陳繼的府署之中也亂成一團,吵得不可開交。這可是一個天賜良機,武德一直默默無聞,若能借著此次機會,挫敗陳繼,便可揚名天下,說不定還能得到人主的封賞,也算是美事兒一撞。翌日清晨,聯軍幕府之內,魏滿坐鎮,再一次召開議會。因著昨日魏滿新官上任,燒了兩把火,所以眾人也不敢怎么造次,便學了乖,坐在席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兒。楊樾昨日上了藥,也是身子骨兒皮實,今兒個裝作沒事人一樣便來了幕府,穩穩當當的坐著,只是臉色稍微有些憔悴,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魏滿幽幽的說:“昨日諸位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回去思索了一晚上,今日各位可有什么建議?”昨日只有林讓提了建議,速戰速決,但是沒人敢打先鋒。眾人聽罷了魏滿的話,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打算當這個出頭鳥,消極抵抗起來。大家都是來表忠心的,誰也不想還未能表現忠心,便損兵折將,甚至戰死沙場,要知道如今的陳繼,那可還是第一大勢力,魏滿幾次都與陳繼僵持不下,更何況是其他人呢?眾人一言不發,魏滿的氣壓有些陰沉,沉聲說:“無人言語么?”就在此時,但聽“嘩啦——”一聲,有人從幕府外面大步直闖進來。秋日里的日光本該低迷不振,今日的日頭卻意外的好,隨著帳簾子一掀,日頭直接從外面曬進來,來人背著光,大踏步走進來,只能隱約看到來人高大的輪廓,身著介胄,步履之間帶著一股儒雅之氣。是武德回來了。武德昨日夜里探查陳繼府署,一晚上都沒有歸來,很多人都等著看熱鬧,覺得武德不自量力,只有五千兵馬,竟然想著做出頭鳥,討好魏滿。眾人見是武德,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武德從外面大步走進來,拱手抱拳說:“拜見將軍?!?/br>魏滿淡淡的說:“燕州府署,可有消息?”武德有些含糊其辭,并沒有將見到的所有能容全都告知眾人,而是留了一個底兒在自己手中握著。武德只是說:“昨夜卑將帶人潛入燕州府署,陳繼正帶領麾下,探討如何對抗聯軍之事?!?/br>他這話一說出來,眾人立刻竊竊私語起來。“果然,陳繼并非無所動靜?!?/br>“肯定是故意不應戰?!?/br>“是了……”武德見眾人竊竊私語,不著痕跡的低笑了一記,笑容轉瞬即逝,便又說:“陳繼欲招麾下助陣,包抄我聯軍后路?!?/br>“陳繼果然還有后招!”“什么?陳繼想要斷咱們后路?!”“咱們聯軍三十萬之中,如果被斷了輜重后路,那不消幾日,怕是就要撤兵了!”武德故意提高了一些聲音,朗聲說:“因此卑將以為,昨日里魯州刺史所言甚是,陳繼兵馬與糧餉均十足豐厚,我聯軍雖名正言順,但兵線太長,卑將私以為,此戰應速戰速決……將軍,卑將請戰,作為先鋒,首站攻打府署城門!”武德說著,突然矮身,“嘭!”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他說得鏗鏘有力,聲音無比洪亮,面容鎮定自若,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