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6
外一面也有些慚愧,竟以小人之心揣度了君子之腹。楊樾面上一陣燒燙,畢竟剛剛罵虞子源罵的最歡實的就是他了,此時便不敢與虞子源對視。哪知道虞子源倒是好,根本沒有搭理楊樾,直接越過楊樾,目不斜視的與魏滿進入營內去了。楊樾在后面瞪著虞子源,心中那叫一個氣啊,冷不丁便聽到林讓冷淡的聲音,輕輕的感嘆了一聲,說:“岱州刺史當真是越發的俊美雄氣了?!?/br>楊樾:“……”先生的眼目還好罷,怕是患了什么眼疾,才會有如此幻覺!岱州此地,東面臨海,在中原人眼中看來,算是半個東夷人,不過因著臨海,物產豐富,而且還有鹽有鐵,所以非常富庶,可以說是肥到流油!岱州本有得天獨厚的地利條件,再加之虞子源這個人,為人正派,愛民如子,對百姓極好,將岱州治理的井井有條,如此一來,岱州雖地盤子不大,但是有錢又有人氣兒,歸順岱州刺史虞子源的軍隊,便有幾萬之多。雖比不得做過大將軍的魏滿,也比不得趙梁太守楊琸,但兵力相當可觀。如今虞子源前來援助魏滿,帶了一萬來人,這種數目在當時已然不小。試想想看,楊樾的兄長楊琸,擁有十萬兵馬,就已經準備某圖天下大事了,虞子源身為援兵,帶來了一萬多人,當真是個實誠人了。眾人設宴款待虞子源,這般一來,除了魏滿這個主力的齊州軍,另還有楊樾的另外兵馬,姜都亭的不到一萬兵馬,如今又多了虞子源的一萬多兵馬,這數量已然大大的超越了郯州軍。要知道,就在魏滿這邊兵力做加法之時,郯州牧的兵力可是在做減法的,如此里外里一合計,郯州牧更是沒有什么勝算。魏滿因著虞子源的加入,十分歡心,準備連擺三天宴席慶祝,哪知道就在眾人慶祝之時,突然有人送來了門狀。士兵將門狀送進來,因著是魏滿的地盤子,所以自然先送到了魏滿手上。魏滿低頭一看,登時面色陰沉下來,露出猙獰冷笑,說:“好一個郯州牧!”眾人一聽,魏滿如此生氣,原來有是郯州牧作妖。門狀的書名是郯州牧,當然這門狀不是寫給魏滿的,而是寫給剛剛到達郯州的援軍,虞子源的。魏滿沒再說什么,而是將門狀遞給虞子源。虞子源伸手接過來,打開來瀏覽,不由皺了皺眉。眾人有些好奇,虞子源也沒有藏著掖著,把門狀遞給旁邊之人觀覽。楊樾就坐在虞子源身邊,按理來說是最近的,哪知道楊樾一伸手,虞子源并沒有將門狀遞給楊樾,反而越過楊樾,遞給了后面的林讓。林讓沒發覺虞子源與楊樾之間“暗潮涌動”,正好他想知道郯州牧又準備了什么計策,便把門狀接著,瀏覽了一遍。楊樾的手抬起來,伸在半空,卻沒有接到門狀,登時尷尬的僵硬著,氣的楊樾直發抖,狠狠瞪了一眼虞子源。偏生虞子源根本沒有看他,楊樾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心中便更是氣怒了。林讓看了看門狀,面容如常,但其實……林讓發現自己看不太懂,這郯州牧的門狀文縐縐的,對于林讓來說,很多生僻字,實在是……于是林讓默默的,十分淡定的把門狀合起來,又遞給其他人去看。魏滿冷聲說:“這郯州牧,怕是以為旁人都是癡兒,任他愚弄!”原來門狀上寫著,郯州牧邀請虞子源回郯州府署一敘,因著前些對待虞子源的態度很是欠佳,心中虧欠,左思右想,又覺得虞子源的勸導十分正確,因此便想要虞子源給自己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請他過來吃宴,款待虞子源。魏滿說:“這擺明了宴無好宴,虧得郯州牧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br>看來郯州牧已經黔驢技窮了。的確如此,楊樾跑了,姜都亭反了,虞子源還來援助魏滿,郯州牧現在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不被烤死,也要被自己急死了。日前郯州牧氣急敗壞趕走了虞子源,恐怕已經后悔,想要請虞子源回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請虞子源回去吃宴,接受道歉的。恐怕想要借此機會,將虞子源扣留下來,打擊魏滿的氣焰。魏滿嘲笑說:“別說虞公睿智,便是一般人,都不會中這個全套?!?/br>卻在此時,林讓突然開口說:“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魏公正缺少一個名正言順,大義凜然攻打郯州的借口,倘或郯州牧當真扣留了岱州虞公,那便是扣留了名士,這個借口,豈不是有了?”林讓說罷了,面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看向虞子源,說:“虞公,敢不敢做大事?”第359章當場打臉林讓的語氣,冷淡中帶著一絲絲挑釁的笑意,簡直便是搞事情的標準模版。虞子源一聽,也不知是被林讓的語氣弄笑了,還是被林讓的話語弄笑了,總之笑了起來。說:“奉孝先生的意思是……?”林讓淡淡的說:“郯州牧設宴款待虞公,無非是看上了虞公的兵馬,又覺虞公沒有什么沙場經驗,便小看了虞公去。那虞公為何不叫郯州牧嘗嘗如鯁在喉的痛感?”虞子源聽了,瞇了瞇眼目,似乎若有所思。之前也說過,虞子源此人,并非不會勾心斗角,而是不屑于勾心斗角,他乃是軍閥大染缸中的一株青蓮。但如今郯州牧犯到跟前來了,虞子源也好言好語相勸過,自不會做一個縮頭烏龜。虞子源輕笑一聲,說:“想必郯州牧定要被子源這根遇刺噎著了?!?/br>郯州府署之內。“報——??!”郯州軍快速沖入府署,大喊著:“主公,岱州刺史虞子源,已經帶兵入城!”“好!”郯州牧聽聞,欣喜的一躍而起,面容猙獰著興奮的青筋,說:“做得好!妙得很!”郯州牧又說:“點齊兵馬,隨孤來!孤到要給虞子源這小兒看看,什么是不能得罪之人!敢在孤面前大放厥詞?想要教導于孤,還嫩著點!”虞子源帶著兵馬,剛剛踏入郯州府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