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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的代表。可文和先生是個男子,又是讀書人,骨子里清高傲慢,且精明銳利,若他當真想要討一些營中細報,只管討好曹cao便可,同樣也可以拿到細報,為何要去獻媚夏侯惇。這犧牲未免太大了一些。張讓說:“讓雖不懂這些,但有時候不懂反而看的更是透徹,讓篤定文和先生,必是在意元讓之人?!?/br>曹cao被他這么一說,竟也信了幾分,而且不知為何,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張讓說:“既然如此,主公不妨試一試,讓文和先生日日可以聽到元讓的名字,聽到元讓的聲音,卻日日夜夜見不到元讓此人,時間一長,文和先生恐怕不攻自破?!?/br>曹cao當即撫掌大笑起來,說:“好!好!張讓,你真是好狠的心腸?!?/br>曹cao連說了三個好,不過卻是贊美張讓好狠的心腸。的確如此,張讓這簡直就是狠戳軟肋的好手,簡直便是狠心又歹毒。看來張讓對誰都這般冷漠狠心,因此曹cao反而歡心起來,一視同仁倒好,免得只有自己被張讓欺負了去,心中不甚平衡。曹cao自行安慰自己,找到了平衡點,張讓聽著曹cao的“贊美”,似若有所思,回憶到了什么一般。說:“主公說的無錯,讓也并非第一次聽到此番言語……雖讓不明感情之事,但論討人嫌,恐怕讓屈第二,便無人敢自稱第一了?!?/br>曹cao聽著張讓如是說,又觀張讓容貌,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那一成不變的冷酷中下,竟然有一絲絲令人心疼……曹cao當即蹙了蹙眉,說:“張讓?!?/br>他說著,突然靠過去,將人摟在懷中,便要狠狠吻上去。就在此時,“嗷嗷嗷”的聲音沖將過來,直接對準了曹cao的小腿,“咕咚!”就是一拱。曹cao小腿受力,差點一個猛子跪在地上,轉頭一看,不由大怒,分明又是那小狼崽子搗亂。曹cao立刻大吼說:“你這小畜生!給我過來!你聽到不曾?過來!萬勿逼我動手!”賈詡在牢房里被關了幾日,除了之前張讓和曹cao來過一次之后,其余再無人來審問,每日除了兩頓飯食水米之外,并無人搭理賈詡。一直到了第三日,賈詡靜靜的靠坐在牢房之中,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已然入定,一臉八風不動的模樣。“夏侯將軍!”突聽有人大喊了一聲,應該就在牢房門外,因此聲音聽得十分真切。賈詡聽到這聲“夏侯將軍”,長長的眼睫當即顫抖了一下,隨即慢慢睜開眼睛,瞇了瞇眼眸,又重新閉上了眼目。這一聲“夏侯將軍”之后,便沒有了動靜。當天下午,賈詡又聽到有人從牢房門外走過的聲音,隨即是夏侯惇的嗓音,十分低沉沙啞,似是害了風寒一類,說:“會盟在及,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安心練兵!”“卑將敬諾!”竟是夏侯惇訓練士兵的聲音,隨即是“踏踏踏”的腳步聲從牢房外面而去,漸行漸遠,漸漸消失了蹤影。不止如此,事情當真是巧了,當天晚上,夜色已經深沉了,賈詡靠在牢房中,似乎已然安心熟睡,又聽有人喚了一聲“夏侯將軍”。賈詡眼睫顫抖了兩下,似乎出賣了他并未熟睡,且不得安寧的心神,但并未睜開眼目。賈詡靜靜的靠在牢房的柵欄上,便聽到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一聲聲的。“夏侯將軍,卑職聽說……聽說夏侯將軍的師傅文和先生乃系董賊派來的細作,夏侯將軍無事罷?”“主公可有訓斥夏侯將軍?”“卑將都很擔心夏侯將軍,這事兒并非將軍之過失,將軍無事罷?”隨即便是夏侯惇的聲音,仍然是那種害了風寒一般的嗓子,淡淡的說:“無妨,能有什么事?主公一向秉公處置,無妨的?!?/br>“那便好!那便好!”“是了!主公明斷?!?/br>夏侯惇的聲音又說:“對不住,元讓還有公務在身,便先告辭了?!?/br>夏侯惇顯然是在找借口,很快便跫音減遠,愈行愈遠……賈詡的眼睫始終在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忍耐著什么,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曹cao都已經要安歇了,曹昂突然沖進來,說:“父親!父親!大事!”曹cao便說:“何事?”曹昂連忙說:“父親,文和先生令士兵來傳話,說想要見一見父親?!?/br>曹cao一聽,不由冷笑一聲,說:“好!看來張讓的法子果然起了作用!”曹cao當即穿戴整齊,又令人去叫了張讓,二人一并往關押賈詡的牢房而去。進了牢房,便看到賈詡十分悠閑的側臥在地上,瞇著眼睛,嘴里竟然還哼著小調兒。賈詡見他們來了,也不起身,只是懶散的說:“曹公與長秋先生好計謀,不過……可惜了兒,對文和并不管用?!?/br>張讓沒說話,曹cao一聽,蹙了蹙眉,還以為賈詡是來投降的,沒成想急匆匆趕來,賈詡卻說了這樣一番言辭。賈詡繼續說:“這些小伎倆倘若放在旁人面前,定然已然夠用,但很可惜,二位面對的是我文和!文和不過利用夏侯將軍一二,那夏侯惇愚頑的厲害,傻里傻氣,文和并看不上眼,況且榻上的活計也不見得多好,伺候得文和又不舒坦,二位不必耍這些心思,也萬勿叫那愚頑的癡兒自作了多情去,怪叫人惡心?!?/br>“你!”曹cao這爆裂的性子,差點直接沖上去,卻被張讓阻攔下來。張讓抬起手來,攔住青筋暴突,立時便要發作的曹cao,不知為何,聽他如此羞辱夏侯惇,竟還笑了一聲。此次是賈詡第二次見到張讓發笑,第一次只覺后背發涼,這一次但覺頭皮也跟著陣陣發麻,連帶著骨頭都涼了起來。張讓那冷漠的眼眸,仿佛能刺穿人的心竅,看得一清二楚。張讓微笑的無什么誠意,聲音冰冷的說:“文和先生,你之前一言不發,如今一口氣卻說了許多,這難道不證明,讓的雕蟲小技……管用了么?”他這話一出,賈詡臉上登時僵硬一片,笑容瞬間凝固,換上了一副憤怒而肅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