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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幫手呀?!北热缯f要請大夫,要請個拳師,這兩件事是當務之急。 周玉琛猶豫的道:“本來,這些事應該我做,現在卻要勞煩jiejie,我……”他垂下頭:“于心不安?!?/br> 周琳瑯笑道:“琛哥兒,你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br> 她真想說,你能不能別真當自己是弱苗?好好一個男人,愣是養得娘們唧唧的,你好意思? 周玉琛臉一紅,挺直胸脯道:“我,我知道了,夫子教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周琳瑯微笑點頭:“是啊,圣人不也說過,一簞食,一瓢飲,身居陋巷而不改其志?” 周玉琛點頭,與有榮焉。 周琳瑯加了一句:“過不多久,我們真要擇陋巷而居呢?!?/br> 周玉琛頗為驚悚的看著周琳瑯:“……” 周琳瑯笑出聲:“這世上的事,多是知易行難,要知個中滋味,自然當身體力行?!?/br> 周玉琛滿臉的若有所思。 周琳瑯打的就是先收服他的主意,收效甚豐,她很高興。 她一高興,周玉琛也跟著高興,越想越覺得這個jiejie真有意思,她似乎很喜歡講大道理啊,可是她的說教挺有意思,從小事兒上入手,見微知著,以小見大,卻并不讓人反感。 還從沒有人像她這樣,所有心思都關注到自己身上呢,這讓周玉琛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同時也有一種我有了親人,能得她照拂的幸福感。 安撫好了周玉琛,周琳瑯打發侍璧出門。 容氏的莊子離這不遠,得先派人去打探打探,畢竟這么多年,莊子一直把持在馮氏手里,周琳瑯可沒那么自信,他們一定聽命于自己。 好在周琳瑯并未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容氏的莊子上,那兒不過是個跳板,她的最終目的是回到京城。 事情辦得很順利,半個月后,在京城東郊西齊巷,周琳瑯和周玉琛安樂落戶。 周玉琛問周琳瑯:“咱們這樣好嗎?萬一被祖母和父親知曉……”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唄?!?/br> “可……父母在,不遠游,咱們是被祖母送到莊子上靜養的,卻私下里潛回來,這不是陽奉陰違嗎?實屬不孝?!?/br> 唉呀~周琳瑯頭疼,有這么個小書呆子弟弟,偏生又這么古板迂腐,還真是撓頭。 她哄他:“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也知道,給你請個拳師這話,也只有我敢說,你敢信,卻沒人敢做,這里沒有人耳提面命,嘮嘮叨叨,省心又省事。等你身體養好了,咱再回去給祖母和父親一個驚喜,豈不更好?” 畢竟是小孩子,一聽“驚喜”,他自己先樂了,卻很快黯淡下來,問周琳瑯:“我這病,真的能養好?” 周琳瑯毫不遲疑的道:“能?!?/br> 周玉琛不信。 實在是多年的心理陰影,一時半刻消散不掉,府里所有人對他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于睡夢里沒了。吃食、穿戴上也尤其小心,話里話外都是怕壓了他的福氣。 給他看診的郎中每次見著他都搖頭嘆氣,一副他年壽不永的神情,連周玉琛自己都覺得他是活不長的。 甚至因為長年吃藥,他會自暴自棄的想:與其這么浪費,還不如早早死了呢。 從來沒有人像周琳瑯這樣肯定的回答他一定能治好,因此淚眼汪汪的看著周琳瑯,哽咽失聲。 周琳瑯撫額:有個病弱,敏感、迂腐的“林弟弟”,她也是日了狗了。 不過好在周玉琛聽話,他對她的事不太贊同,但念在姐弟情深的份上,只在心里腹誹,并不深攔,這還讓周琳瑯稍微松了口氣。 手里有了錢,辦事就相當順利,周琳瑯請了個口碑不錯的郎中。 他進門先左右打量,在心里揣摩這家的家境和情形,及至見到個小主子,便猜測是誰養在外頭的私生女,不曾診脈,先對周琳瑯充滿了同情。 周琳瑯開口:“請先生來,是為舍弟診脈?!?/br> 郎中:原來猜錯了,不是這位小姑娘生病。那也不怪他,隔著屏風呢,瞧不出來也是有的。 周琳瑯又囑咐:“舍弟年幼,且心性敏感,還請先生務必好言安慰舍弟?!?/br> 意思是,不管好還是壞,都必須得說好。 郎中躊躕了下,道:“這,醫者仁心,理當如此,只是……”斷沒有知而不言的道理,萬一治死了人,算誰的? 周琳瑯道:“他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先生只管同我說就是?!?/br> 郎中良久點頭:明白了,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心挺狠啊,總之有背鍋的就行了。 第040章 成效 郎中認認真真的給周玉琛診脈,周琳瑯就站在內室。 他一露出嚴肅的神情,周玉琛不免心里打鼓,他立時覺察到了,也才明白周琳瑯那話是什么意思。 忙朝著周玉琛笑笑,撫了撫胡須,闔上眼繼續。 周玉琛這心一直懸著,不免忐忑。 等到診完脈,郎中道:“小公子是娘胎里的先天不足,追根究底沒什么大問題,只是這些年治的不得法,有些虛不受補……” 其實和周琳瑯猜得差不多。 她不敢說周瑧有多不待見周玉琛,但起碼對這個兒子,他是可有可無,甚至多少是失望的。一個病弱不能擔起家業的長子,在他心里實在占不了多重要的位置。 他態度都如此,別人就更可想而知,再以馮氏那樣自私貪婪的性子,她肯定要為她自己的兒子周玉謹考慮,就算不敢明目張膽的毒害周玉琛,但起碼疏忽怠慢就足夠周玉琛喝一壺的了。 等到郎中開完藥,侍璧送他出去,周琳瑯這才轉過來,問周玉?。骸霸趺礃??jiejie沒說錯吧?” 周玉琛還在驚喜中難以一時回神,但顯得有些呆呆的。 周琳瑯輕笑,道:“以后聽jiejie的話?!?/br> 他便茫然點頭。 周玉琛本來就生得漂亮可愛,除了瘦弱些,可又因長年不怎么出屋,皮膚格外白,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那么呆萌的望著周琳瑯,她的心都要化了,好像這個時候他說要天上的月亮,她都能搭梯子給他摘去。 周玉琛看jiejie笑得格外狡黠,這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