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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冷笑,放火之事再議,這偷1情的,關門滅口的,半夜不睡覺在殿外偷窺的,總跑不了是他吧?畜生!只是這把火確實來得蹊蹺,燒死了女主角,太子大可以謊稱他深夜在島上讀書,如此便瞞過朝臣了。 “給朕去查!是誰助紂為虐,幫著這混蛋殺人滅口?” 自有人去點了救火的人與附近幾處宅院的宮人詢問,半晌,帶進來一個畏畏縮縮、抖得像鵪鶉一般的侍衛:“奴,奴才恍惚聽說,十三阿哥帶人搜查文津閣前面的玉琴軒的時候,離開了有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不知去了哪兒。沒,沒多久,就見文津閣著火了?!?/br> “胤祥?”康熙悚然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個轉折。忽又想到,自從胤祚把內宮戍衛的差事移交給胤祥之后,自己就再也不得安睡,竟然叫人在煙波致爽殿的西窗上開了個洞! 蒼天啊。想到自己每每入睡后,便有一雙眼睛貼在那個小洞上向內張望,該是多么毛骨悚然!如果那兒貼的不是一只眼睛,而是黑洞洞的槍口,又該當如何呢? 可恨內宮戍衛的人竟然毫無察覺,就連遺矢在后院的黃色穗子,居然也是領著外宮值宿的大阿哥先發現的! 放太子無故窺探在先,幫太子放火殺人在后,這難道不是二人串通的鐵證嗎? 康熙想通了這一點,頓時覺得心涼如水,歷史上那些晦暗血腥的典故,一個接一個地從腦海里冒出來。隋文帝勵精圖治,卻死于楊廣的一碗□□。以宋□□陳橋兵、杯酒釋兵權之才,不也倒在了“斧聲燭影”之中?自古以來,宮禁不嚴,就為謀朝篡位提供了無窮的可能性。 康熙顫抖著手指向八阿哥:“你去,去叫胤祥回來,問他,朕哪里虧待了他,為何要行這樣豬狗不如之事?” 又加命張廷玉:“擬旨,即刻將太子鎖拿,關在行宮偏房,不必給他傳話!讓三阿哥、四阿哥、佟國維與大阿哥輪流擔任行宮戍衛之職,不能再出岔子了?!?/br> 不許傳話,也就是連辯解的權利都不給太子了。 大阿哥萬萬沒有想到,自個兒拿一節明黃穗子隨口編的故事,不僅打倒了太子,居然還收到了一石二鳥的奇效,連帶著打擊胤禛的勢力,報了前幾日費揚古一事之仇。 大阿哥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要論被太子壓得最狠的,非他這個庶長兄莫屬,如今多年的郁氣蕩滌一空,告退出來,恰好迎面遇見胤禛十四兄弟倆聯袂而來。 胤褆狂喜之下,便要作興起來,搭著胤禛的肩膀故作推心置腹之態:“唉,枉你辛苦教導老十三這些年,誰曾想他竟是這樣的人!皇阿瑪暫且沒有株連的意思,不過你也得小心著些,莫要撞到他老人家的氣頭上去了。放心,我原不是刻薄的人,自然會保你的?!?/br> 他這話貌似句句為胤禛著想,實則是打著康熙的幌子,連威脅帶誘惑。一面警告胤禛撇清關系為要,千萬別想著為太子十三求情;一面擺出一副“我既往不咎,你快磕頭謝恩以后死心塌地跟我干吧”的模樣。 其洋洋得意之態,好似自個兒已然位正東宮了一般。胤禛冷冷瞧了他一眼,立刻就要出言求見康熙,卻被十四拽住了袖子。 等候召見的暖閣里,阿哥們依次而坐,十四剛才一眼就瞧見十二阿哥右側的位置空著,胤祥并不在人群中。他心下一沉,頓生不詳之感。 九阿哥原本聳拉著腦袋坐在十阿哥旁邊,見了他情不自禁地喚道:“十四弟?!?/br> 其情態大有欣喜若狂,長舒口氣的感覺。 十四心里一跳,總覺得自己漏算了什么,不由心下惴惴,再一看九阿哥身前空著一個位置,八阿哥不見蹤影。 他心下一驚,恍然記起那引他去文津閣的太監何玉柱,跟九阿哥的貼身太監何柱兒是堂兄弟,平日里來往還算密切。 太子忙著玩女人,哪有功夫陷害他?難不成這是八哥的一石二鳥之計? 聽了大阿哥的話,他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想,十三哥冒險出來找他,會不會被人鉆了空子?忙拽住胤禛的袖子:“情勢不明。我去?!?/br> 大阿哥見他們死不悔改,還爭相求情,頓時冷笑:“晚了?;拾斉闪税说苋栐?,現如今已經歇下了。我說你們也該體貼老爺子,這么大年紀了,折騰一晚上,何苦為了個不成器的兒子再擾了皇阿瑪休息呢?” 八阿哥代為問話?這就好比讓秦檜審岳飛,能問出什么好兒來? 胤禛深悔自己來遲一步,硬著頭皮上前求見,果然被梁九功擋了回來:“皇上吩咐了,這會子誰都不見?!?/br> 倒是太監魏珠給兄弟倆使個眼色,把他們引到廊外僻靜處,悄聲解釋了兩句。十四急得一拳打在柱子上:“什么亂七八糟的?窗戶紙破了個洞,他自己疑神疑鬼睡不著覺,這也能怪旁人?” 十四又說:“事已至此。我們不能由著八哥隨意回話?!豹q豫片刻,又咬牙顫聲道:“何玉柱這小子,每年都從九哥手里拿銀子,數目我都清楚,要是他敢造謠污蔑,咱們索性把水攪渾了,誰都別想在干岸上站著?!?/br> “污蔑?”胤禛苦笑不已,“皇阿瑪心里早有了定論,何用他污蔑?” 旁人造謠也好,挑撥也罷。這事說到底,就是康熙打心眼兒里不信任胤祥,瓜田李下,風聲鶴唳,稍有點差錯就疑慮重重,腦補過多。八阿哥就是如實回話,康熙也放不過胤祥去。 他思及此處,不由深悔自己把送人的差事派給了胤祚。要是管行宮戍衛的人是老六,那窗紙上的破洞,也就只是個洞而已。下象棋就好比用人,他素來長于此道,這回卻忘了胤祥是飛天馬,是翻山炮,適用于大開大合的場面,卻不是能夠居于陰謀重重的宮城,于方寸之間輾轉騰挪,常伴君王身邊的“士”。 說話間,局勢又悄然變換,魏珠灰白著一張臉前來喚他們,原本已經睡下了的康熙,不知怎的,竟然傳眾皇子入內室覲見。 兄弟兩人只得按捺住心中所想,隨眾人入內。但見剛才還神氣非凡的大阿哥,垂頭喪氣地跪在正中央的地毯上,面皮紫漲,汗如雨下。 康熙披著衣裳在榻上坐著,明顯是剛從睡夢中驚醒,揉著太陽xue猶自冷笑不已:“戲臺子搭好了,看客也都到齊了。來,我們一處聽聽大阿哥這出?!?/br> 這番譏諷的話刺得耳朵生疼,眾人屏氣凝神。大阿哥原本雄壯的身軀,更是抖了三抖,顫聲道:“兒子也是為家國計,并無半點私心雜念?!?/br> 康熙勃然大怒:“放屁!如今當著你眾位弟弟的面,你敢不敢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眾人皆是一顫,都豎起耳朵聽著,好奇大阿哥到底說了什么竟然惹康熙這樣生氣。 康熙冷笑著一揮手,旁邊侍立的三阿哥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