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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信任。額娘收著的東西,必定有它的優點。胤禛想著又翻開了那本,雖然文字粗鄙直白,沒什么美感,但是勝在故事新鮮。主人公竟是一只猴子?一只猴子竟敢打上南天門,挑戰滿天神佛? 胤禛漸漸自主看住了,翻頁的速度越來越快,看到猴王被壓在五指山下那一段,不由跟著萬分唏噓。 胤祚沖他挑眉笑道:“怎么樣?我說得沒錯吧?” 胤禛合上書,義正言辭:“這也不是你大晚上不睡覺的理由,這本書我替你保管了?!?/br> 胤祚當即苦了臉,不等他跟哥哥理論,假山另一側突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講話聲,似乎是個男人的聲音。能在御花園行走的男子非親即貴,頭一次做虧心事的兄弟倆頓時慌了神,胤禛把那本書攏了在袖子里,卻仍提心吊膽,像攏了只老虎在懷里。 “誒,我記得那兒有個洞!”胤祚突然指指假山上的一個橢圓形形孔洞。那塊假山石斜斜地伸到池子里去,頂端盡頭有個半人高的凹處,三面環繞石壁,朝向令一個方向開口,除非爬上去細看,否則絕對看不出來。 胤禛嘴角抽搐了兩下,假山池子臨水潮濕,那洞里不知有多少不干凈的東西呢。然而胤祚已經搶先爬了上去,他往下面一張望,明顯愣了一下,拼命向胤禛招手。 胤禛顧不得其他,三兩下爬了上去,卻什么也沒看見,正要張嘴質問。胤祚卻粗暴地捂了他的嘴,頭搖得像波浪鼓,拼命做出噤聲的手勢。 兄弟倆身軀緊緊相貼,縮在這半人高的孔洞內,聽到底下傳來腳步聲。應該是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進了他們剛剛躲著看書的地方。一個嬌媚的聲音捏著嗓子哼了一聲:“爺......” 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寬衣推搡的聲音。 胤禛瞳孔驟然放大,指甲深深陷進rou里,他用唇形問弟弟:“是誰?” 在宮里能被叫一聲爺,不帶任何限定詞的,只能是他們的兄弟。 胤祚臉色慘白,幾乎站立不穩,全靠石壁支撐著全身的重量。他先茫然地搖搖頭,臉上浮現出猶疑不定的神色,最后哆嗦著比出兩個手指。 胤禛也腳下一軟。兄弟倆不由自主地貼得更緊,拼命往孔洞內側縮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胤祚咬著嘴唇把頭抵在哥哥肩膀上,胤禛反手回抱住他,眼睛死死地盯著洞口,眨也不敢眨。 不知過了多久,下頭喘息聲終于歸于平靜。有重物落地的聲音,起先那個嬌媚聲音欣喜地說:“奴才謝太子爺的賞?!?/br> “走吧,管好你的嘴?!?/br> 真的是二哥!胤禛心里茫然一片,生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冷汗打濕了后背的衣裳。 底下兩人好像走遠了,胤禛小心翼翼探出頭去一望,果然看見一片杏黃的衣角消失在假山拐角處。 “快走!”胤禛回頭招呼弟弟。兩人顧不上害怕,飛快地從洞里鉆出來,逃離這個可怕地方的沖動給虛軟的腿腳注入無限的力量。 胤祚先輕手輕腳地落了地。 胤禛急著從假山上下來,伸手去夠那低一點的一塊山石,他緊張之下卻忘了還有一本藏在袖中。此刻胳膊下伸,袖子一甩,那本書就飛了出去。書卷從一人多高的地方落入水中,“啪”的一聲,水花四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阿餅、剛剛弄人弄人、暗星之翼、加西、曦曦的地雷。么么噠~~ 第65章 “快走, 別管那書了!” 那么大的水花,太子只要不是聾的都能聽到。反正已經驚動了人, 胤禛索性不再掩飾, 拖著弟弟在小徑里狂奔。兄弟倆繞過七彎八拐的假山群, 貼著墻根從另一個方向出了御花園,溜進了西一長街, 過了永壽宮的大門,才停下來大口喘氣。 胤祚用手撐著膝蓋, 驚魂未定:“他瘋了嗎?何不帶去毓慶宮?” 胤禛靠在墻上氣喘吁吁:“毓慶宮的總管太監是皇阿瑪的人?!碧舆€未成家,身邊的人都是康熙千挑萬選的心腹奴才,平日里要東要西倒是方便,可要做點壞事的時候就束手束腳了。 胤祚仍是不解:“可是一個宮女而已, 皇阿瑪豈有不給的?何苦要裝扮成小太監帶到外頭來?” 胤禛不由愣住, 呆呆地重復:“裝扮成小太監?等等,你看到的究竟是宮女還是太監?” “我起先以為是個太監,但是......”胤祚抓抓腦袋。他對夫妻之事的了解, 主要是來自于大阿哥成親的時候,聽恭親王常寧、簡親王雅布講葷段子,鬧洞房,聽墻角。這些近親王爺們就是再不正經, 在小侄兒面前,嘴上還是有把門兒的, 那些最俗、最葷的話還沒說出來叫他知道。 胤祚當然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另一種玩法。他理所當然地說:“可是都......肯定是個宮女假扮的啊?!?/br> 胤禛卻隱隱聽說太子對自己的伴讀、索額圖的兒子格爾芬十分信任,經常留他宿在毓慶宮, 秉燭夜談。還有皇太子往往大手筆打賞內務府送東西的清俊小太監,往毓慶宮送東西的差事能叫人搶破頭。 胤禛不由臉色更白了幾分,突然扶著墻嘔吐起來,半晌才說:“別說了,怪惡心的?!?/br> 胤祚站在后頭狗腿地替他捶捶背,突然急道:“對了,那書怎么辦?” “放心吧,那書一無字跡,二無勾畫。又是用最普通的紙張墨水印刷的,一進水字跡暈染,保管無從辨認?!必范G擦擦嘴,冷笑道,“再說了,咱們又沒做錯什么。他做了虧心事還敢到皇阿瑪那里告狀嗎?” “當然,待會太子可能......” 兄弟倆邊走邊低聲商量對策,準備穿過坤寧宮,往上書房方向去。結果在坤寧門附近被人叫住了:“四阿哥——” 胤禛驀地回頭,卻見剛生了十三阿哥的章佳貴人正扶著宮女的手從二人小轎上下來。胤禛臉色一沉,下意識地捏了弟弟的手,兄弟倆對視一眼,警惕地看著慢慢過來的章佳貴人。 永和宮和阿哥所都在紫禁城的東邊,他們倆出現在西六宮本來就不好解釋,如果被章佳貴人宣揚出去,只怕又要多生事端。 章佳氏也看出了兩人身上無形的冷漠,她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四阿哥,您的衣裳劃破了,您沒有察覺嗎?” 胤禛愣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見自己衣裳左側下擺有條幾寸長的口子。他不由紅了臉,拱手道:“兒子失儀,叫章額娘見笑了?!?/br> 胤祚不由在心里暗叫糟糕。馬上就是上課的時辰,四哥如果穿著這樣的衣裳去學里,豈不叫人生疑?可今兒要騎馬,阿哥們都是一樣的裝束,四哥卻換了不同的衣裳,太子見了不一樣疑心嗎? 章佳氏看出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