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除卻父母之外,他想要的、陪他最久的,一直都是這個人。這個夜晚他仿佛才忽然意識到,如果中間真的沒有其他人,邵博聞天南海北的找了他十年,那確實是當得起“路雖遠,未疲倦”了。常遠有些心潮起伏,但是這點微末悸動的波瀾,還不足以將他推出往事與自卑的囹圄。助興重在參與,唱到一半邵博聞從人群里拉出一個了老大哥,因為見這人伴唱伴得比他唱得還投入,當即決定甩鍋。邵老板人高馬大,伙計們看熱鬧又不嫌事大,那大哥最后被迫立在人群中央,局促得將工服的褲腿揉成了一朵老菊花,邵博聞則一屁股坐回了原位。謝承拿著手機,正在用4G網cos智能音響,是以他雖然聽不懂粵語,但都看在了眼里,這歌詞實在是情意綿綿,被他老板唱得也深情款款,幸好他不是妹子,不然怎么也得小鹿亂撞,不撞的話也不行,那么問題來了。他們聞總是條單身狗,那他是想在誰的身邊不知疲倦呢?八卦之心雄起項目經理思索半晌,再次驚覺他老板身邊竟然沒有桃花,比下有余,他老板怎么也算個鉆石王老九,謝承家里沒有妹子,這輩子是沒有當老板姐夫的命了,但是周繹還有機會。于是他轉過頭,心塞地問道:“老周,你meimei談朋友了沒有?”周繹的meimei還在上大學,正是花一樣的年紀,看他的眼神立刻變得跟審嫌疑犯似的。謝承感覺到一陣鄙視撲面而來,伸手要去揍他:“你特么這是什么眼神?”邵博聞不知道謝承的好意,還以為他是想給自己爭取幸福,經理同志雖然看著跳脫,但骨子里還算靠譜,要是能有這個緣分那再好不過,畢竟做施工的人找對象的節奏也只有相親這個途徑了。邵博聞難得媒婆一次,語氣十分七老八十:“都是單身、也同城的話,年輕人嘛,我覺得可以認識認識?!?/br>誰的基友誰嫌棄,看在老板的份上,周繹已經盡量委婉了,他說:“我妹口味重,喜歡老男人?!?/br>時下流行大叔潮,謝承旁敲側擊推出他meimei是個韓系少女,但現實里的大叔都是很骨感的,他在心里嗤之以鼻道。他對周家meimei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恨周繹不上道,氣得用手抽他的頭……發,邊抽邊跟他竊竊私語:“看,你右邊有老男人?!?/br>周繹朝將頭朝右邊一轉,一溜兒大老爺們里只有他家老板能看,但是聞總年紀一枝花,他meimei只能他叫歐巴,不過組織上的意思他好歹領悟到了。周繹覺得謝承就是在瞎胡鬧,他meimei跟自家老板簡直八十桿子都打不著,但是什么樣的才打的著呢?兩人對視一眼,瞬間狼狽為jian。謝承痛心疾首地說:“本經理要吐血了,年輕是本錢,我潛力股啊,這也被嫌!看來我只能去攪基了?!?/br>然后他話鋒一轉,搭住邵博聞的肩膀一臉嫉妒:“但是老大你不一樣,你是資產階級,你還可以有妹子,來吧,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們留意一下,發展發展未來的老板娘?!?/br>周繹說:“附議?!?/br>這圈子繞了半天原來是想拉皮條,邵博聞啼笑皆非,心說沒老板娘了,但目前他跟常遠的進度條卡成了ppt,外界的支持或歧視都可能弄巧成拙,遠不到能揭開的時候。于是他把兩人各看一眼,似笑非笑地說:“工資獎金都還沒發,你倆當著我的面一口一個老的,真的好嗎?”謝承討好地補充:“哎這你就不懂了吧,老男人現在是褒義詞,黃金單身漢的意思?!?/br>邵博聞報以懷疑的眼神:“我上網少,你別騙我?!?/br>謝承嬉皮笑臉:“真的,來來來回歸正題,咱們老板娘大概是個什么畫風,高冷?美艷?溫柔?賢惠?聰明?大方?天真無邪?前凸后翹?”邵博聞依照他提供的標準逐條對了對,不高冷,不美艷,不太溫柔,應該也不太賢惠,天真無邪可算了吧,前凸后翹也沒有,這么看來常遠簡直一無是處,邵博聞護短,忍不住做了點補充:“都不用,我覺得看著順眼就行了?!?/br>周繹覺得這次套話得黃,在心里吐槽:那你還不如都用呢,沒要求才是最難辦的要求!謝承垂死掙扎道:“問題是大佬啊,你這個順眼的概率,是不是……有點小???”“大概吧,看來……”邵博聞頓了頓,說,“我也只能去攪基了?!?/br>“噗!咳、咳咳!”謝承被自己的口水嗆得亂咳一氣,周繹瞪圓的雙眼也表示他受到了驚嚇,自家老板雖然一直都包容著各種沒大沒小,但他是個出淤……呸,是個哪怕假正經都能裝得一本正經的正經人哪。謝承順了口氣,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整天胡說八道把,他給帶壞了。邵博聞語不驚人死不休,驚完將他倆的反應盡收眼底,見驚訝居多,便笑呵呵地聽人唱歌去了。說實話這大哥唱得不怎么樣,可是所有人都在大聲叫好。粵語里摻滿了普通話的味兒,大伙放開了,有些也跟著唱出了聲來,常遠身在局外,見那些面容滄桑、身上永遠挑著家庭重擔的民工們此刻帶著笑容,參差不齊地唱道:還愿相信,美景良辰在腳邊……要是你也相信,常遠離開前看了眼心情似乎不錯的邵博聞,在心里對自己說:那該多好。——虎子今晚有些沒精神,可這孩子不吭聲,常遠以大人省心的視角覺得這是乖巧的表現,便也沒太在意,他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幾上,讓大款陪他玩,自己進臥室忙自己的去了。他翻了家里謄寫的筆記,也有記載顯示壓實性測驗的紙質通知單下發過,常遠在次天的備忘錄上記了一筆,提醒自己要記得讓郭子君去找。然后他給孩子和狗洗澡,又在客廳收收撿撿,等自己洗完出來,一晚上就快過完了,他一邊感嘆養孩子簡直是個大麻煩,一邊又不得不再費一點時間給這個乖巧的麻煩講故事,好不容易哄睡,他也累得到頭就睡了。等他半夜被活生生地熱醒,才終于遲鈍地察覺到了異常,虎子渾身燥熱,明顯是發燒了,被他一碰估計是難受,一邊往旁邊滾一邊哼哼唧唧的叫爸爸。常遠自己也不太清醒,虎子叫一聲他就“誒”一聲,反應過來后莫名其妙地鬧了個大紅臉,去衛生間往臉上潑了好幾把冷水,邊潑邊在心里罵:你誒個屁。凌晨兩點半,常遠開著車帶虎子去醫院掛急診,常遠盡管十分愧疚,但也沒有給邵博聞打電話。離完工時間只剩最后半個凌晨和一個白天,時間緊湊得要命,這會兒凌云所有人肯定還在通宵趕進度。但孩子也不是吃素的,虎子平時只敢在邵博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