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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涌激流。我說,“你可以試試?!?/br>我忽然輪拳對著太子的臉就是一拳,太子猛然躲開,我一拳打空,只不過他身子向后一退,松開了我,我從地上扯起衣服就向外跑。我知道跑不掉,我也不想坐以待斃,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文湛這么容易就抓住了我。不說別的,只是打架我都只有挨打的份。我很后悔剛才逞強。當時我一定是讓鬼怪懵住了心竅,傻到姥姥家去了!他揪住我的頭發把我拽了過去,忽然又左右開弓打了我兩個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兩個眼睛珠子亂晃,看人看東西都是四個重影。我就感覺文湛用手扣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桌子上,分開我的雙腳,抬起我一條腿掛自愛他的手臂上,然后他揚起兇器,用力捅了進來,他腰間的動作猛烈而殘酷。忽然,文湛板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承怡,別太放肆……如果不是我心軟,你根本活不到今天!”好疼,也好熱……身體不停的被搖晃著……忽然間,我聽見有孩子的哭叫,還有太子憤然的聲音,似乎在吼。——“是誰帶七殿下過來的?把他抱走!滾??!——”簡直就是亂成一鍋粥了。我就感覺熱,哪里都熱,心口也是。熱的和一團火燒一般。我用力按住那里,想要撕開胸膛,讓心口透透氣,也涼快涼快,喝喝涼茶,降降火。只是一直撕扯不開。忽然……我只是感覺嗓子一甜,眼前發黑,就被周公抓了壯丁,陪他下棋去了。我總感覺自己最近命犯太歲。事事倒霉。其實我感覺自己好像一直都醒著,就是睜不開眼睛。我想用手指把眼皮扒開,可是這個手指頭比眼皮子還重,根本抬不起來,就別想著它還能幫我扒開眼皮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好像是下午,外面彩霞滿天,很好看。我好像還是看不清楚人。影子憧憧,都是模糊的。太子不在,我好像聽見,有什么人叫他到書房又商討什么去了。我感覺我懷中躺著一個軟軟的小東西,噴香噴香的,窩在我身邊正在睡覺,那邊好像是柳叢容,正在熬藥。我一動,柳叢容就看到我了,我剛想要起來,他過來指了指我懷中的越箏輕聲說,“王爺,先別動。七殿下鬧了一整天了,剛睡著?!?/br>我看了看懷中的越箏,忽然很心疼。他的小臉上全是淚,看起來臟臟的,像一只小花貓。我沒有忍心弄醒他,沒有動,可我對柳叢容說,“柳芽,看在我小時候幫你偷豆包的情分上,別傷了小蓮。他要是出事,我也活不成了。這個豆包的情分,你就下輩子再還我好了?!?/br>他苦著臉說,“王爺,您就別再說了。蓮公子就在三殿下那里住幾天,誰也不會把他怎樣的。誰都知道他是您心尖上的人,太子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怎么也會網開一面的?!?/br>我嘿嘿笑了兩聲,因為實在感覺太苦,所以不笑了。柳芽你端著太子的飯碗,當然不能說他壞話。我比你更了解太子。我要是再相信他,再相信你,我就是你孫子。于是,我開口說,“那可真要多謝太子的恩典了?!?/br>太子都明明白白的說了:我還能喘一口氣,都是他的恩典。我的確不應該不知好歹,我應該感恩戴德,感激他,現在還沒有把我像砍瓜切菜一樣給剁了。忽然我有些感慨。這個塵世真是多坎坷呀。我吃了這么多年的飯菜長大也挺不容易的,不但感謝我爹我娘把我生出來了,讓我見了天日,如今還要感謝這個儲君弟弟,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別讓我那么早下地府打麻將去。“怡哥哥……”越箏忽然睜開眼睛,小胖手在我臉頰上刮刮。“你和六哥吵架了嗎?那天我看到你們好像鬧的很兇?!?/br>聽的我一陣發苦。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什么都不懂。我一把按住他的小手,在他小圓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才說,“沒事兒,我們沒事,都過去了。寶貝兒,怎么到大本堂這里來了?!?/br>“嗯,嗯?!?/br>他在懷中扭扭,爬過來,抱著我的脖子軟軟的說,“六哥讓我過來住幾天,他說要給我請師傅,不過還沒有找好,所以先讓我在這里讀書?!?/br>“怡哥哥……”“怎么了?!?/br>他的小胖手總是在我臉頰上刮刮,讓我感覺怪癢的。“你這里有顆痣?!?/br>越箏的手指在我的眼角。“嗯?!蔽艺f,“一生下來就有的,擦不掉?!?/br>越箏說,“母妃說,長這樣痣的人都命不好,活不長?!?/br>“住嘴,越箏?!?/br>冰冷冷的聲音,好像是太子。我看不太清楚,因為這幾天我總是眼花。我只能模糊看見那邊有個人影子,穿的那個服色,好像是太子。我卻被越箏噎的差點一口沒上來。這都怎么了?難道自從我爹麻將選老婆之后,大鄭的禁宮中人人愛上算命抽簽這個游戲了嗎?我一掐越箏的小鼻子,笑著說,“別聽你娘的,她一個娘們懂個屁。整天在后宮搗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寶貝兒你放心,我會活的很長久的,哈哈?!?/br>越箏向我懷里委了委,怯怯的說了一聲,“六哥……”有人過來,抱起來越箏,“都哭了一晚上了,現在你也看到怡哥哥醒了,可以去睡覺了,柳叢容,抱七殿下到后面休息去?!?/br>越箏連忙聽話的點點頭,他扭頭看著我說,“怡哥哥,等我睡醒了再來看你?!?/br>我連忙沖著他笑,直到柳叢容抱著他離開。文湛過來,坐在我床邊,把我的手提起,放在他手掌中。他的手指在我掌心輕輕摩挲著。他說,“手紋很亂,都說這樣的人心思細,心事太重,……命線太短……”我頭疼的厲害,我對算命抽簽占卜這樣的事情向來沒有興趣,所以我又躺了回去,文湛把我的手輕輕放下。忽然,他的手指撥開我額前的頭發,然后用手指肚摩挲著我的眼睛,臉頰,還有嘴唇,顯得溫柔又靜謐。這是他想要道歉的表示。他總是這樣,永遠不可能做錯,也永遠不可能真正道歉,無論他做過什么。可是,他依然會有一些小表示,示意他做錯了。我應該怎么做呢?欣然接受,并且感恩戴德。每天還要洋溢著喜氣洋洋的表情。可是今天我太累了,一閉上眼睛,我就睡著了。睡的很沉,也很踏實,睡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記得,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