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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其實徐書煙不太喜歡——起因只是因為坐在餐桌上,徐書煙和許焉不約而同地要了一樣的美式咖啡,實際上現在年輕人里更流行比較甜味的焦糖瑪奇朵,所以許焉笑著說,這大概就是緣分。緣分。因為被顧容勾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徐書煙最近對這兩個字有些過敏,所以其實他唇邊的笑容有些模糊,心不在焉地擰開頭看著窗外,他嗓音含笑:“緣分這話可不是這么好說的,這世界上還有孽緣呢?”“是嗎?”許焉輕飄飄道,“那阿煙看來,我們倆之間算是哪種緣?”徐書煙沒有糾正許焉叫他“阿煙”,他覺得如果想要好好發展一段關系,他就不該在這種細節上太過于計較。“我不知道”?!彼行┓笱艿卣f。許焉笑了:“看來你不信這個?!?/br>“只是我出生的時候有人告訴我,我這輩子得不到一段好姻緣,”徐書煙真誠地說,“所以索性便不信了,你確定還要繼續跟我討論這個嗎?”他語氣很平靜。反而是許焉楞了下后,那藏在金絲邊框后面的眼睛亮起了些許光:“我沒想到你是這么悲觀的人?!?/br>徐書煙沒說話。許焉笑了笑,看似只是順著這個話題問了句:“那你怎楊看待別人的姻緣?”似乎有些意外他會這么問,徐書煙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而后顯得有些冷淡地說:“那是別人的事,同我無關?!?/br>好在男人這時候好像終于讀懂了空氣不再追問,正好一罐佛跳墻端了上來,他挽了袖子親手替黑發年輕人盛了湯,又叫人送了一壺好酒。酒足飯飽后,徐書煙心情稍微好了些,原諒了許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魯莽。晚上的酒有些上頭,他放下筷子后,輕扯了下衣領,吐出一股帶著淡淡酒氣的氣息,沖著餐桌另外一邊的男人抱歉笑道:“我去一個洗手間?!?/br>許焉看上去有些擔心他,但是也不至于關懷到要替他扶著小弟弟入廁的程度,猶豫了下后,點點頭,只是叮囑他慢一些,如果不舒服,就讓服務生來喚自己。徐書煙隨口應了,轉身走向洗手間。……洋人文化也不全是浮夸不實用的東西。比如如今這古鹽城數得上的大飯店,所謂的”茅廁”都變成了“洗手間”,干凈亮堂,十分講究。徐書煙靠在大理石的洗手臺上洗了把臉,睜開眼發現眼前的東西都有些重影,他努力眨了眨眼……這時候身后的洗手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徐書煙起初沒有在意。但是來人關門之后順便鎖門的聲音過于清晰,他忍不住愣了愣轉過頭去,有些模糊的視線里只看見深色的軍裝和來人腰間別著的那桿槍,他移步到了黑發年輕人的身后,站穩。那溫熱的胸膛隔著衣物,貼著背站在他的身后。有些茫然地回過頭,徐書煙只來得及看到后者那緊繃的下顎,下一秒下巴便被帶著冰涼手套的兩根手指捏住,輕佻地搖晃了下:“一壺酒就醉成這樣,姓許的下藥了,你沒看見?”男人說話時,溫熱濕潤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徐書煙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顧容,隨后便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這酒樓什么時候姓徐了?”顧容輕笑一聲,輕蔑道,“你和許焉來得,我來不得?”這挑事的語氣就讓人頗為吃不消了。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徐書煙將他推開了些要往外走——只是也不知道是動作用力過猛還是怎么的,這一推沒把顧容推開,反而讓他自己搖晃了下。他整個人往前載。好在身后的人還算有一點點良心,在他倒下之前伸手一把撈住了他的腰,順勢一提將他放到了洗手臺上。男人被武裝帶勒得顯得纖細而有力的腰順勢卡入他雙腿之前,懶洋洋地摘了手套,又用手指挑起黑發年輕人的下巴,頗有些閑情逸致地打量著看他因為醉酒而微微泛紅的眼角。“這么想男人?”他不帶多少情緒地問。“跟你有關系?”徐書煙反問,“顧容,你是不是閑的發慌?”因為現在醉酒,他的語氣很軟,沒有什么殺傷力——像是拔了爪的奶貓,光會毫無威脅力的齜牙咧嘴,顧容很喜歡。所以他不跟他計較他出言不遜,一把捉過他軟軟放在身側的手,冰涼的薄唇掃過他的指尖:“一瓶普通燒刀子就醉成這樣,你別跟我說你眼瞎了沒難見姓許的動手腳——”“沒看到?!?/br>“哦,那你確實眼瞎了?!?/br>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扯他的腰帶。徐書煙這下是真的被他莽撞的行為嚇了一跳,這他媽什么地方,怎么能夠……他伸手去擋,只是這會兒他完全不是性質上頭的男人的對手,三兩下被摁住了壓在洗手臺旁,那個男人站在他身后語氣還理所當然地胡說八道:“誰知道他一會兒要把你帶到哪去,對你做什么——樂觀點可能就是一夜風流,慘一些明日你在飯店浴缸里醒來,發現自己泡在一缸子冰塊里并且少了一邊腎……姓徐許的連煙土生意都不碰,肯定有別的暴利的東西壓住他?!?/br>什么跟什么!徐書煙要不是被他壓得覺得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這會兒倒是真的想翻他一個白眼:胡扯什么!賣腎都來了!但是顧容全然不顧他那點抗拒。這會兒,前夫的情人就在門外一墻之隔的地方,什么都不知道地傻等;而前夫在他懷里軟成一攤泥,毫無抵抗的模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古人誠不期我!此情此景,徹底地勾起了男人心里頭那點變態的傾向,連帶著嗓子都渴得冒煙似的,他嗓音沙啞低沉:“別動,我就弄一下,至少不要你的小命……”“顧容,你……”“也不要你的腎?!?/br>“顧容!”“什么?”“……你今晚在這干嘛?”“路過?!?/br>男人低頭順口胡謅,順便頂了進去,黑發年輕人發出一聲悶哼,罵了聲臟話。這一切要有多荒唐有多荒唐。如果非要為這荒唐畫上一個強行的驚嘆號作為結束,那大概就是顧容完事之后,一邊開水龍頭好整以暇地洗手,一邊斜眼睨靠在洗手臺只剩一口氣的黑發年輕人,慢吞吞道:“許焉不是好人,都不知道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你還是離他遠些?!?/br>說著。又停頓了下,勉為其難地補充。“你若實在很缺錢,可以問我要?!?/br>徐書煙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顧容終于像是找回了自己臉皮似的,手握拳低低咳嗽了聲。徐書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