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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傅真從警衛室里走了出來,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沖著傅真高聲喊道:“你怎么沒干活跑這兒來偷懶?扣半天工錢!”傅真抬起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工頭臉上的憤怒是認真的,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快步沖著傅真的方向走過來,問道:“剛才你干什么去了?”“手受傷了,清洗了一下?!备嫡娴椭^解釋道。工頭的視線落在傅真的手掌上:“還能干活嗎?”傅真立刻點了點頭:“可以的?!?/br>“腿沒事吧?”工頭又問。傅真明白工頭的意思,他一旦承認了自己腿上的傷很嚴重,接下來幾天可能都不用來工地上工了,傅真只能搖搖頭,說了一句沒事。工頭嗯了一聲,“那去干活去吧?!?/br>“不過工錢還是要扣,扣你四分之一好了?!?/br>傅真一天的工錢也才一百來塊錢,四分之一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至少他下個禮拜本來想改善一下伙食這回是改善不了。傅真走到一邊扶起自己的小推車繼續開始干活,工頭盯著他的兩條腿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確定他不會耽誤干活,才轉身去其他的工地上巡視去了。傅真推著小破車踉踉蹌蹌的從江恒殊的身邊經過,江恒殊能看到傅真臉上因為疼痛而皺成一團的五官,聽到他低低的吸氣聲。江恒殊額角有些疼,他的腳步加快了一些,很快就與傅真拉開了距離,耳邊的抽氣聲消失了,可江恒殊的心里依舊起了幾分焦躁。江恒殊的話很少,一個上午都難得說幾句話出來,他的表情總是淡漠的,好像對什么都不太在意。傅真不知道他怎么會來工地上與他一起打工,他明明記得那天晚上在酒吧的時候經理與另一位鄭先生對待江恒殊的態度十分親密,甚至說得上有些恭敬,他當時以為江恒殊應該是一位大人物的。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中午吃飯的時候,傅真找了一個距離江恒殊不是太遠,也不算太近的距離,端著飯盒用一種自以為隱蔽的目光打量著江恒殊。江恒殊拿著筷子的胳膊突然停頓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向著傅真的方向看過去,傅真沒想到會被他抓個正著,他有些狼狽地低下頭,捧起手里的盒飯,將自己大半的臉都擋在了后面。看著傅真猶如受了驚的小獸一般倉猝得躲避起來,江恒殊平靜地收回視線。不久后他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王彤打過來的,問江恒殊現在住在什么地方,江恒殊剛剛把市中心的房子給退了,這幾天睡在賓館里面,還沒有找到新的住處,他打算找一個離工地比較近,又與自己現在身份比較匹配。等到江恒殊掛斷了電話,一旁有工人聽到了他剛才說的話,拍拍他的肩膀,問他:“你在找房子?”江恒殊點了點頭。那名工人給江恒殊報了一串電話號碼,說是可以打給這個人。傅真正低下頭小口地吃著盒飯里油膩的茄子,他的長長的睫毛上有一片小小的陰影。江恒殊應付著眼前的工人,目光卻不自覺地被不遠處的傅真吸引了過去,他的臉上有一層細小的絨毛,像是一個剛剛成熟不久水蜜桃,他淺粉色的嘴唇上染了一層薄薄的油光……江恒殊收回視線,對眼前的工人說了一聲謝謝。傅真吃完飯靠著背后土墻休息了一會兒后,睜開眼站起來將飯盒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到去外面買了兩個創可貼,將自己腿上的擦傷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傅真離開不就后,江恒殊發現他剛才坐過的地方留了一張名片,他望著那張有些泛黃的名片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沉默了很長時間,終于在有人要坐過來之前將那張名片撿了起來,他將上面的文字快速掃了一眼,是租房的,條件與他要求的都挺符合,江恒殊將這張名片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中。傅真回來后就發現自己放在磚頭上的那張名片不見了蹤影,他偷偷打量了江恒殊幾眼,卻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江恒殊一個人找到工頭:“今天傅真被扣的錢,記在的我的工資上吧?!?/br>工頭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問:“你跟那個小瘸子什么關系?”“沒什么關系?!?/br>工頭拍了拍江恒殊的肩膀,勸他說:“年輕人,有太多的同情心不好?!?/br>江恒殊抿著唇沒有說話,工頭點了點頭,在賬本上劃了幾下,反正這個工錢不是從他手上出的,江恒殊就是把自己的薪水全部送給傅真也不關他的事。江恒殊正要轉身離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腳步一頓,與工頭補充說:“不要跟他說這件事?!?/br>那條小路就在前方不遠處了,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那里,跑車里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黃毛的青年,他將車窗搖下,探出一個腦袋,打量著江恒殊后背上的傅真。傅真記得這個青年,他曾有好多次在江恒殊的身邊看到過他,不知道這個青年與江恒殊是什么關系,他會是江恒殊喜歡的那個人嗎?傅真垂下眼簾,從小罐子又倒出一顆糖,放在嘴里,糖是蜜桃味的,帶著薄荷的清新,昏沉的大腦中仿佛灌入了一股清風,傅真歪了歪頭,與江恒殊更靠近了一些。第第59章50%,72小時 一個夜晚在平靜中很快度過,但是這種平靜對傅真,還有劉家兄弟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無事發生就代表傅家根本不在意傅真是不是真的被綁架了。第二天的早上,溫暖的晨曦透過鐵皮屋東側的玻璃窗照進來,傅嘴角帶著一塊烏青,是昨天晚上劉漢在他的臉上留下的,他抬起頭,看向窗外,那里是茂密的棕色樹叢,綿連沒有盡頭,陽光落在上面,在帶著霧霾的灰色天空下,像是蒙了一層金粉。傅真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劉漢和劉聞再次進入到這間屋子里,他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垂下頭,看向地面。劉漢走到傅真面前,抬腳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下,傅真抬起頭來,他的臉色憔悴,眼睛中布滿血絲,嘴唇蒼白,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劉漢切了一聲,轉身坐到了桌上,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